容峥一夜好眠,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身旁一侧早已经没有了温度。他猛的一激灵坐了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目光黯淡下来。
“容少醒了?”
扭头,她穿着丝绸吊带低胸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
“刚刚你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接了,说你还在睡。”狡黠的笑让容峥瞬间恍惚,多久未见她这边灵气的笑了?
以前她使坏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露出右侧的小虎牙,傲娇可爱却不失娇俏。他真的……很怀念。
“所以,你错过了一场价值十亿的商务会议。”将电话随手一扔,坐在床边俯身挑起容峥的下巴“一夜**挥万金啊。”
她的身上还带着被他疼爱过后的痕迹,尤其是胸口处的几抹暗红痕迹,她这么俯身刚好显露无疑。
按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她便被他压在身下,另外一只手撤掉睡衣的带子,露出白玉肩膀。
“那你怎么赔偿我?”昨夜太过心急只想着如何占有她,根本来不及捻弄。
容峥心里一爽,口齿戏虐“不如在来一次?”
“可你未婚妻刚刚发简讯说下午要和你一起去看订婚会场。”
“这样啊……”容峥手未停,言语间她的睡裙已经被他撤掉,骄横玉体映入眼帘,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那里还顾得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的。
反正,这婚也不会结。
“是我的身材好还是你未婚妻的好?”陆若薇才不相信他从未碰过周心雅,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充满魅力的周心雅,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你不是要给她设计婚纱。”
“哦,也对,我可以亲自量一量。”
“先让我量一量你的尺寸,是不是和六年前一样。”她还是那么的紧致,让他蚀骨难奈。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容峥还在睡,陆若薇看向他的视线宛如寒冬冰雪。
容峥,我恨不得你死。
她瞥见客房服务送来的餐车,明晃晃的刀子泛着白光,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将刀攥在手里走向熟睡的容峥。
刀子霍的向容峥挥去,可在刀子逼近他鼻尖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她盯着容峥如婴儿一般的睡容,陆若薇一辈子都没有想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爸爸。
想到自家的爸爸临终前死不瞑目的表情,想到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世,想到辉煌的陆家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想到她……
刀子再一次抬起,随后落下,反反复复多次,可还是没有最终落下。
“不,不,容峥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了。”生不如死才是最让人开心的。
她要用自己最后仅有的时光将他从天堂拉到地狱。
容峥在她转身离开之后,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浑浊,寒气森森。当刀子逼近自己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问问她凭什么。
更加可耻的是,他竟然纵容了她。
“在想什么?”他又假寐了半个小时才起床,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坐在餐桌前扣着手指,打量着对面的小女人。
“我在想,到底是用欧根莎还是乔其纱好。”
“有什么分别?”容峥呷了一块冷掉了的牛排,嚼嚼无味。
“没有”
“那你纠结什么?”
“心境而已,你不会懂的。”这件婚纱是当年给自己设计的,一切喜好都是按照自己来设计的。现在要拿给周心雅,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你自己拿给心雅的,没人逼你。”
“你说周心雅知道你和我勾搭到一起,会不会毁的肠子都青了?”丢掉手里的设计稿,她坐在他的腿上咯咯的笑着。
“我帮你找了住处,今晚就搬过去。”
“容少这是要金屋藏娇啊。”也好,这样可以省下一笔钱,阿念需要很多钱……
“屋子是金的,人未必就是娇的。”容峥觉得她明晃晃的笑很刺眼,他甚至在怀疑她这些年都是这么度过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一个男人上床,随意坐在男人腿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来的肯定是好的。”现在这样,可不就是偷来的么。
“天天燕鸥鲍鱼,偶尔清粥小菜也不错,这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姘头了是不?”
“还真是,就是不知道我爸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给我一巴掌。”爸爸,你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
“别这么看着我,去穿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这不是有?”
容峥嫌弃的瞥了一眼冷掉的午餐,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随后一个抛物线帕子华丽丽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陆若薇撇撇嘴,她怎么忘记了,容峥向来挑剔,衣服要意大利老师傅手工的,车子永远都是爵士宾利,吃的永远都是新鲜精致的,怎么可能吃这种冷了大半天的食物。
去换了一身黑色背心连衣裙,对着镜子看着身上容峥留下来的痕迹,有些恍惚。以前,床第之事他便喜欢留下这些痕迹。
陆若薇摇摇头,甩走思绪,以前以前,陆若薇你有点出息可以不,别忘记你回来的目的。
“走吧”挽上他的手臂,突然想到些什么,停下脚步抬头问“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戏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容峥黑下脸,不理她,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电梯里陆若薇通过四面的镜子看着容峥,他扳着一张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耸耸肩,她明明就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