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秀从阿育王寺回白云观的时候,天截八大护法之一的天街突然拜访白云观。这一下可把观里的人给吓坏了,面对一个手持铁扇的人物,竟然无人敢上去询问来者,众人都是渐渐后退。
好在天街也只是过来山门,在观门前就停了下来。按照江湖规矩,在山门停下,等到主人派人迎接的,起码是客人。主人派遣来迎接的人地位越高,也显得客人的地位越高。若是主人亲自相迎,那可是给了客人天大的面子。
天街知道不会有人在山门迎接自己的,只好一步步向前。这个途中,天街只是把铁扇握住手中,他本人不想厮杀的,只是担心有人偷袭,不得不有所戒备。
等到了观门,天街直接走到了台阶之下,就不再向前了。江湖规矩,无论是敌是友,此时若是主人不迎接,任何进门者都是擅闯。主人是可以不问缘由直接将其击杀的。天街也按照江湖规矩,静静地等待来人。
天街心想,若是遇到余秀师太,我得请她好好感谢周巽前辈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余秀师太,我就要小心在意,切莫与来人冲突了。
时间不大,白云观的大门开了半边。一个中年的道士走了出来,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的第sān_jí,这才躬身施礼道:“不知阁下是天截教的哪一位?”天街也躬身施礼,回道:“我乃铁扇天街。”在白云观这里,他可不敢妄称铁扇仙,这才自称铁扇天街。中年道士道:“原来是铁扇仙,我家观主不在,不知有何事?”
天街道:“余秀师太不在倒也无妨。我是来拜访楼兰山庄的娄帆的。不知他可在?”中年道士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娄帆娄少侠的确在观里。至于他是否会出来见你,我就不知道了。我去问问,你稍后。”天街道:“有劳道长了。”
时间不大,刚才的那位中年道士这就回来了,也是降阶sān_jí,对天街道:“娄少侠请铁扇仙观里用茶。请!”说罢,躬身施礼,天街还了礼。两人一前一后这就进了观里。
周巽再白云观开宗立派,收授门徒,虽然也是近三十年的事情,但是白云观却是道家极为有名的道观。观中道士虽然不习武艺,但也是日夜修行,极为勤奋。这白云观就显得古朴了许多,甚至多少有点破败,这与它的赫赫威名是极为不相称的。
天街一路上行来,发现观里没有人暗中窥探自己,众人见到他也只是稍微行礼,以示礼貌,并不多问。天街也是一一回礼。等到天街走得远了,也没有听到观里的人窃窃私语议论自己,天街心中极为疑惑。中年道士一路上走得极快,时间不大二人就到了一处凉亭处。
娄帆早就坐在那里煮好了茶,桌上放着一件兵器正是量天尺。天街径直的走了进去,两个人这就对上了眼。天街心道:一年时间而已,这娄帆的眼睛更加有神了。再想起他空手夺了角公的兵器,天街料定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娄帆也是看着天街,娄帆发现天街脸上的杀气基本上不存在了,心中也是好生奇怪。
娄帆道:“铁扇仙当日一别,今日再见。幸会幸会。”天街道:“娄少侠客气了。你我是敌非友,你如此款待,让人惶恐。”娄帆道:“你我为敌那只是门派大战,你我本身没有任何仇怨。如今白云山庄的决斗尚未开始,天街能够拜访白云观,但就这份胸怀,我娄帆也得与你品茶畅谈。”
天街笑道:“娄少侠客气。少侠这等气度,也是让我极是佩服。若不是门派之战,你我可以成为好友,这也为未可知。”娄帆笑道:“江湖之事,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们万万不可等到事情平息之后,这才一起喝茶。”
天街道:“楼兰山庄的确是包容天下,我天街亲眼所见,由衷佩服。只是,不知少侠何时归还白云山庄的量天尺?”娄帆道:“桌上之物即是量天宝尺。天街大侠喜欢,可以把玩一下。至于何时归还,那得等到事情平息之后。”
天街看也没看量天尺,而是继续道:“若是此战白云山庄没了门人,不知少侠将如何处置量天尺?”娄帆微微笑道:“我等本不是好杀之辈,即使伤亡惨重,也不会对白云山庄大开杀戒的。但是人作孽不可活,若是白云山庄不幸后继无人。我则将此量天宝尺安放在阿育王寺,让此神物与佛祖相伴。在青灯古卷之下,也好洗刷此兵器的杀孽,也好被此兵器夺取性命的亡魂安息。不知天街大侠以为如何?”
天街道:“看来娄少侠不打算立刻归还了?”娄帆正色道:“正是。此物乃是白云山庄的至宝,我娄帆断然没有以资敌人的悟性。”天街道:“若是我打算赢夺了。”
娄帆道:“你若是能够徒手战胜我,此兵器你自取,观中无人敢拦你。”天街道:“当真!”
娄帆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我料定你今日即使不是为了量天宝尺,也会与我娄帆动手的。”天街道:“那就得罪了。”说罢,把铁扇别在身上,身子就是往后一飘。
娄帆道:“好身手!”说罢,这就抄起量天宝尺,双手一掷就将宝尺打入了假山之中。天街一听这个声音,心中暗道不好,此人武功已经与周巽前辈旗鼓相当了!
天街与周巽接触了几个月,对于周巽的武功能为,他心中是极为钦佩,也是极为有数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娄帆竟然也有这等功夫,不免有点胆怯了。
娄帆道:“天街,请!”娄帆这就一步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