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从外面破拆难。喽啰们眼见大门关上却无能为力,即使大骂ai要求开门,也只一遍遍得到“电子控制失效,开启失败”的回答。
羚羊号的船员们并不是每个人都擅长徒手格斗,泽维尔、陶陶然常年不上一线,一旦被下了武器,面对几个打手的围攻就显得捉襟见肘。x一个鞭腿放倒威胁陶陶然的敌人,沈曼宁那边却又传来惨呼。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x心下着急。他的超能力虽然能够碾压对手,但物质系的操控力并不如精神系的精准,如果不能把自己人聚集在一起,误伤在所难免。
如果场上有个精神系超能力者打辅助……
x向深蓝看去。即使没了挟持者,她仍然在远离战场的角落里待着,连姿势都没改变过。
而费诺多正向着深蓝靠近。
陶陶然留意到x的焦急,嘶声大喊:“深蓝是个叛徒!不要理她!”
也就一晃神的功夫,羚羊号众人尚在酣战,费诺多已经拿着一支注射器挟持住了深蓝。
x投鼠忌器,后脑立即被敌人用枪托重击,顿时血流满面。
沈曼宁也在一时迟疑之后,被人压倒在地。
不多时,其余四个伤患的反抗也被控制住。
场面登时逆转。
费诺多满意地看着不断挣扎的人质和被众人包围的x,皮笑肉不笑地对深蓝说:“多谢配合。”
深蓝僵硬地笑了笑。
x一把抹去披面的鲜血,看不清表情。
费诺多示意部下以同样的针剂放到沈曼宁颈边,才说:“我知道拿枪指着人质这样的威胁方式你不放在眼里。这注射器里的试剂是‘侵蚀’样本,只是在混战中,我也不确定送到女士们身边的是不是灭活之后的了。”他阴测测地笑了,“你见过‘侵蚀’迅速发作的样子,在这么多枪口下,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来得及救吗?”
陶陶然怒吼:“你这老东西研究这种病毒究竟有什么目的!深蓝你竟替这种人卖命!”他大力挣扎着,被打手狠狠踹了一脚,他吃痛地对x说:“深蓝从始至终没反抗过,你还管她的死活?”
“即便不管她,那我不管沈曼宁了?”x又问费诺多,“我配合你做实验,你免去两位女士的一场痛苦。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你的行动从始至终都围绕着‘侵蚀’和我,为什么?”
费诺多盯着x额头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隐隐觉得脊背发寒。他喉头发紧,没有回答。
在一阵寂静中,门外试图破拆开门的声音异常刺耳。
一名手下正准备去开门,深蓝轻缓但不容拒绝地推开了费诺多的注射器,站起来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开门。”
“哦?”费诺多把玩着那支暂时没了威慑对象的注射器。
“这间实验室里的很多项目肯定都没存储在空间站ai的服务器上,你现在开门,经过刚才的激战,ai肯定会把接下来的一切作为异常待查明项目上传到中央军部,这不利于组织接下来的行动。你已经控制住局面,不如等尘埃落定再说。”
费诺多想了想,默认了深蓝的建议。
“组织?”x咀嚼着这个词,“不知深蓝小姐处心积虑登上羚羊号是为什么组织办事?”
“为了一个活在你船上的幽灵。”深蓝轻叹。
费诺多补充道:“在上一批感染‘侵蚀’的羚羊号船员中,有一个人活下来了,是吗?”
x还没说话,陶陶然等人惊诧的表情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看来你的船员并不知道这件事。”
“你没上报他的死亡,我也没在羚羊号上见过他。可我知道,他活着。”深蓝补充。
x心痛地望着深蓝,良久,似乎终于接受她并不与自己同一战线的事实。他刻意不提那个神秘的幸存者:“如果你们只是想要能治愈‘侵蚀’的人、拥有抗体的人,以及研究过这种病毒的医疗从业人员,现在这里已经齐了。”他转头歉意地望向自己的船员们,“我的治愈能力没能拯救所有人,反而连累你们深陷危机。很抱歉,我怀璧其罪尚不自知。”
“不不不不不!”费诺多夸张地否定,“我要你,一方面是因为你的治愈能力,而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米罗人。皇子殿下。”
“……”x皱眉,继而丝毫没有笑意地勾了勾嘴角,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牵涉皇室身份,他连继续探寻敌人目的的兴趣都没有了。
x竟是米罗皇子?!
深蓝极力掩饰内心的波澜。她几乎已经看见了事件的轮廓——她从费诺多身上惊鸿一瞥看见的关键信息、从这间实验室的独立服务器里获取的信息,都时不时出现米罗人作为目标或者实验对象。
有没有一种可能,本来侵蚀就是针对米罗人而研发的,米罗星就是种族灭绝计划的对象?这个计划里的变数并不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而是x。是x救了那个人,才让神秘组织留意到他这个计划外的变量。本来只要病毒针对米罗人有极大的传播力,种族灭绝计划就可以实施。但x是米罗人,他不但不受“侵蚀”感染,反而能通过自身能力救助受感染的人,使之产生抗体。众所周知米罗人是盛产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