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许可欣战斗中和张三石聊了两句,不由得注意力分散,没有看到敌兵的偷袭,眼看性命不保。忽然,一把银色鱼叉横亘在班长和fx县的土兵之间,格挡住了那致命一击。许可欣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是陈念杭救了自己一命。
“垃圾,看着点!”陈念杭还在爆粗口,许可欣却早就目瞪口呆,不知所云。张三石急忙赶过去,打散了班长两旁的敌兵,把她带到稍微安全点的地方,才长吁一口气道:“唉呀妈呀,吓死宝宝了!要是你出了点闪失,我可怎么向全班同学交代啊?”
“行了,别假惺惺了!”许可欣算是缓过来一些,反驳道:“战场上没那么多讲究,能活着就万幸了,还什么班长不班长。我看跟着你早晚得死个不明不白!”
“不承谬赞……”三石的话还是那么狡黠。
再来看看战局,那边被饶腾龙放倒的土兵也不少,二十几个人眼看奈何不掉这四个十几岁的孩子,土兵们也犹豫起来。不多时,张翰林率领的起义大军已经杀到,那些土兵目瞪口呆,纷纷缴械投降,不战自溃。
话分两头,县衙里面听到南门的喊杀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时,就有探马来报,说南门被一帮农民攻破。草包县令听了这话,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指望他组织反击,真是天方夜谭。迟疑了好一会儿,县令才颤颤巍巍地问:“他们……有多少人?”
“有五六百吧!”哨兵据实回答,县令更是目瞪口呆:“什么?哪来这么多刁民?你小子是不是看花眼了?”
“老爷,就是这么多人,为首的正是前段时间在刘家庄闹抗赋的那个少年。”哨兵显然是认出了张三石和他身边的同学们,把分析的结果告诉县令。
“还愣着干啥!收拾一下快跑呀!”县令已经没有抵抗的勇气,决定带剩余的官军从西门突围,去投奔大散关的嬴虔将军。这时,一个土兵队长问话:“老爷,那上次抓来的那些刁民怎么办?”
“就地正法!咱们也带不走他们呀!”县令恶狠狠地说道。眼看凶神恶煞的刽子手就要去动手了,一个师爷站了出来:“老爷,依我看我们应该带着那些人,把他们作为人质,必要的时候可以以放了他们为条件换对方放我们走!”
“李师爷,你初来乍到,不知此地刁民险恶。”县令不太认同师爷的方案,反驳道:“他们都是些亡命徒,怎会为了这些没用的家伙放过我等?”
“太爷差矣!”那个师爷还有话说:“以某愚见,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救走被我们抓去的这伙人。您想想,他们为什么在这么短时间内能集结四五百人,在没有任何重武器的情况下强攻县城?这有违兵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急于救走这些同伙。”
“李师爷所言极是啊!”土兵队长h县里几个官员都同意这位新来的师爷的观点。只见这位李师爷摇起自己那把钢刃扇子,发出噼噼啪啪的金属撞击声,笑着继续说道:“太爷不如带上这伙人,即便把他们放走了,几十个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岂不合算?”
“好!”县令被说动了:“李师爷一手好书法,办事也可靠,本县就听你一次,带上这些刁民。”
“那我去安排一下,队长你跟我来!”李师爷也不磨蹭,带着土兵队长就往后堂走去……
这时,趁着后堂那些守军闻知南门的情况自乱阵脚的时候,朱近鹤等人已经混进了他们之中,正好李师爷过来一交代,要把犯人提走,他们三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出现在这里就显得合情合理。
朱近鹤此时已经和回来的吕潇潇接过了头,了解了南门的战况和自己的任务。村民被提出来之后,朱近鹤和李双彦还有王雾朦三个人走在队伍最后,和几个被他们押解的村民低声耳语几句,交代了一会的行动方案。李师爷和土兵队长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那些守军在看押。
走到门口时,李师爷对队长说:“你先走,我点一下人数!”于是留在了门口,开始数被押解村民的人数。
到了队尾,李师爷突然一把拉住了王雾朦,吓得她一身冷汗,半晌说不出话来。李双彦和朱近鹤看着着急,却也不敢轻易动手暴露目标,只得跟着队伍先走,不时回头看看情况。
“别发呆了王雾朦!”李师爷居然直接呼出对方的名字,说张三石和邢天傲算露过脸的,县衙里可能有人知道他们名字,但是王雾朦始终没有太张扬,这怎么这么轻易被识破了?她紧张地抬起头,才发现眼前这位师爷好生面熟……
“是我呀!”李师爷把帽子和头巾脱掉,露出一头柔美秀丽的长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女扮男装……也是,她平时说话声音洪亮有气势,要让人认为她是个男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更令王雾朦惊讶的是,她真的认识这个女师爷……
“李香濡……居然是你!”王雾朦大惊失色,好在李香濡早就一个嘘的手势拦住,不让她发出太大的声音。王雾朦赶紧换了小声,问道:“怎么你会在这里?”
“那得感谢我运气好,没有失忆!”李香濡摇着钢刃扇,美美的说道:“当时我就落在这北原之上,来回来去没啥地方可投靠,就到了这fx县来了后,之前的师爷正好因病告假,我就把我手上一个银镯子,拿去换了一身师爷的衣服,稀里糊涂就成了现在的师爷。那县令看我书法漂亮,还以为捡到了个宝呢,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