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想。时间很快过去了,他打了个盹,然后他站到她身边。
「我不是贼,凯蒂。」他说。
「什么?」
「在我们做这件事之前我为国际刑警组织工作,是想找出马丁尼奥以及他的
组织的底细。妳并不会被牵连进去。」
「可佛。」她微弱地说。
「只是虚张声势。我并没有怎么伤害妳的心。妳很不幸,那里的警察不知我
的身份。劳尔正抓着我的要害。只有那样他才会相信我。我很抱歉,凯蒂,显然
他在巴黎跟踪了妳,从妳身上找到了某种手段。他怎么做的?」
「我几乎被车撞死,他救了我。」
「毫无疑问,那车是皮尔和鲁西安开的。」
「那么,妳是警察了。」
「有时。我实际上是个考古学家。听着,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万一妳逃
脱了而我没有能的话,妳直接到西班牙警局,请求与国际刑警组织对话。妳要找
扬。马丽杜普勒斯。鲁,加姆贝塔,巴黎。他清楚我的底细。」
「妳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
「地方警局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妳到了那儿,劳尔肯定会溜掉的。
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资料和证据。」
「现在呢?」
「是的,现在。我要把她以前的主人关在车里,越长越好,她也许又会转向
他的。」
「妳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朝她笑笑,「妳猜不到吗?」
「猜不到。」
「好,我最后终于信任妳了。我知道妳站在哪一边了。而以前我不知道。」
「我不胜荣幸。但妳该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而且,现在跟我说这个也没用。」
他的嘴唇吻吻她的额头。「从布勃克那儿钻去,凯蒂,风很大。」
的确如此,风很大。它呼啸着,几乎要把凯蒂撕成碎片,她只有用发痛的手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也疼得要命,风呼啸着灌进她的耳膜。裙子高高地扬起来。
然后她钻过去了。
她站在那儿,闭着眼睛,靠着岩石,定定神。太阳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安
娜已经在那儿了。他们叁个开始往下走。
这一面是另外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国家,这边较干燥,地面呈土色。完全不
同于那一边法国土地的灰与绿。虽然她一直很渴,但终于感到解脱了,所有的痛
苦终于有了结果,安全踩在这片大陆上,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
安娜停下来,说声再见。她在附近村庄里有一个亲戚。她沿着一条杂草丛生
的小径走下去。似乎她一早就这样打算了。她长长的黑色裙子在风中飘扬,胳膊
里挠着提包。她似乎为约翰拥有那个苹果感到高兴,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它的
真正价值。
凯蒂和约翰安静地走下去,谁也不说话。下面是一个绿绿的山谷,沿路有标
示。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谷流下去。有着尖顶的房子,掩映在雪山之下,旁边有些
教堂。非常漂亮。
「我有一些法国钱币。」凯蒂说:「还有信用卡。当然没有护照。」
「足智多谋的女人。我想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换上干凈衣服……用那些钱。
我会设法取得联系,二、叁十分钟的电话之后,我们就可以拿到钱了。」
他们狼狈的外表立刻赢得了同情。约翰说他们是在这儿迷路了,他们是英国
人,问他们法郎能不能用?当然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