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相救助无门,也挺高兴的。
司马宣脸色一沉,他上前一步,他本身就比秦长宁高很多,秦长宁站着只到他的胸口,此时就有一种居高临下俯视秦长宁的感觉,他眯着眼睛看着秦长宁,“那个人就是你吧?为了害我们,你居然不惜一切,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秦长宁,你这么做,你认为值得吗?”
“不值得。”
司马宣一怔,显然没想到秦长宁这样回答,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秦长宁目光直直的看着司马宣,沉声道,“所以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蠢到在行皇宫中带毒,你从小生长在皇宫中,定然知道被查到在皇宫中携带毒药是多么重的罪,我秦长宁还没有那么笨。”
更何况她不相信皇帝会在她离开之后不会让人查蕙茹殿,加上能压制阴阳散的毒的药方是她给李院首的,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去查蕙茹殿的,虽然他不会堂而皇之的去查,但是她私底下肯定会让人把蕙茹殿翻个遍。
和有可能她的常安轩都被人翻查了一遍了。
秦长宁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玉指环嘴角勾了勾,可是谁又想得到,她脖子上这个不起眼的血玉指环,藏匿了所有一切他们想要查探的东西。
司马宣目光沉沉却没有再继续说话,她看着秦长宁好半晌才沉声说道,“既然你知道不是我母妃也不是我,那请你给父皇说清楚,让让他把我母妃从冷宫里面放出来。”
“你在求我吗?”秦长宁目光清亮,看着司马宣。
司马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好半晌了才点头,“算我求你。”
“哦。”秦长宁点头,就在司马宣面上露出轻松地笑容的时候,她忽然说道,“我不答应。”
“秦长宁!”司马宣怒声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在娇阳宫中毒的,而当时那杯水是萧淑妃倒给我的,就算她不是真凶,也是帮凶,我不知道真凶是谁,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司马宣一把抓住秦长宁的双肩,怒声道,“你想怎么样?”
麒麟看到这一幕一个健步走过来一把钳住司马宣的手,反手一扳,司马宣立刻疼的额头的汗水都出来了,他的护卫立刻上来把秦长宁和麒麟围在中间,秦长宁抬手让麒麟放开司马宣,她一步一步走到司马宣面前,仰头看着司马宣,虽然个子矮,但是气势却比司马宣更强,她道,“我,不想怎样,只是不愿意放过要害我的人罢了。”
司马宣深深吸了口气,他问,“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母妃。”
“我说了,我不会放过你母妃的。”秦长宁笑着,声音却冰冷,“司马宣,你没有发现如果你不贪心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吗?”
如果他不贪念皇位做一个逍遥王爷,不知道会多逍遥自在,如果他不贪心秦国的势力就不会给二皇子做了嫁衣,如果她不贪心将军府的兵力他就不会和唐婉柔扯上关系甚至还闹出那样的丑闻,如果不是他对她真命天女的身份起了贪念,就不会让萧淑妃落得打入冷宫的下场。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她的主谋,她只是根据他的选择推波助澜而已。
☆、第二百二十五章 解药
司马宣走了,带着对秦长宁的怨恨。
秦长宁笑了,带着报仇之后的那种快感。
丠风从秦长宁的笑容里面看到了复仇之后的快活,却又看到了那种恍若隔世的惆怅,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为何却给他一种历经了沧桑的感觉呢?
秦长宁看着司马宣越来越远的背影,最后收回目光,如今她想起自己的前世终于不会再落眼泪了,她抬头看着因为树上积雪融化而化成水珠在树叶上掉打晃的树林,笑了笑,伸手接住从树叶上落下来的水珠。
麒麟离秦长宁最近,却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下。
御风看着静如处子的秦长宁,好像终于知道了为何主子对这个长宁郡主如此上心,因为从现在这样来看来,他们是同一种人,无时无刻有人想着要他们的命,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或许是因为这种相似,让他们惺惺相惜?
秦长宁收回自己的手,麒麟赶紧地上帕子给秦长宁擦手,秦长宁笑着接过来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问麒麟,“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丠风上前问,“郡主,麒麟说那日您不让他出现,那阴阳散是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丠风说着哈哈一笑,“郡主你应该不会那么傻吧?给你自己下一种没有解药的毒···”
秦长宁被丠风的爽朗感染了,心中那一点惆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转身往旁边的小路走去,三人赶紧跟上,秦长宁一边走一边说,“我的确知道了那杯茶里面有毒,但是我并未想到阴阳散,所以这次算是意外了。”
麒麟有点后怕的说道,“郡主既然知道有毒就不应该喝那杯茶的。”
如果主子知道郡主这样行事,不知道多担心。
御风以前的性子是最欢脱的一个,但是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