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瘿陶阻击官军追击的张牛角部陷入了皇甫嵩的包围之中,处境岌岌可危,张牛角奋力砍倒一名官军后看来看身边的袍泽已经伤亡过半了,暗自后悔道:“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听从张燕的话从长计议。”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将领是一支军队的不幸,但凡事都能保持清醒头脑的又能有几个人呢?错误的决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后由于种种原因死不悔改,张牛角并不是个死不悔改的人,所以在被皇甫嵩算计之后做出了亲自断后的决定,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挽救自己的军队。
褚燕是个非常冷静同时又深得部下信赖的统帅,看着拼死与官军厮杀的张牛角部褚燕恨不得立刻率领大军冲下去,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官军现在还未疲惫,于毒的援军也还未到达,只有等到官军和张牛角军打得筋疲力尽之后才是自己出击的最佳时机,褚燕暗暗地在心中默念道;“张大哥,我现在也只能祈祷上天来保佑你的平安,在官军疲惫之前一定要撑住啊。”
汉军的主将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嵩,看着被自己团团包围的黄巾军心中是无比地惬意,跟自己身旁另一位老将说:“公伟兄,亏你能撑这么久,看看这群乱党很快便会被你我剿灭了。”那名老将正是东汉末年三大名将之一的朱儁朱公伟。
朱儁看着即将被官军剿灭的张牛角部说道:“现在只要剿灭了张牛角,那接下来乘胜追击便可以将盘踞与并州的于毒和褚燕拿下,但以目前来看战局并不理想,即便是将张牛角部消灭恐怕我军的损失也将十分巨大,而且我派出的斥候还没回来,褚燕和张牛角的关系很深,就怕在这关键时刻被他插上一脚。”
看着朱儁忧心忡忡的样子皇甫嵩笑道:“公伟兄总是杞人忧天,上次我火攻黄巾时你也是这样,思虑太多是会影响决断的,褚燕只不过是个草寇,他自保还来不及呢,为了别人大伤元气可能吗?”
过了一会朱儁派出的斥候已经回来了,那斥候道:“报告将军,我等未曾发现褚燕和其他黄巾贼的踪影,队长面前还在继续探查,我们问了当地的百姓,褚燕似乎率领大军回并州了。”
听到这一情报朱儁长舒了一口气,道:“辛苦你们了,让你们的队长回来。”皇甫嵩和朱儁并不知道褚燕的大军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等待战机,他们全歼张牛角的预想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镜中花水中月了。
此刻的王禀在山上俯视与官军厮杀的张牛角军,对高顺说道:“看样子黄巾是完蛋了。”
高顺问道:“现在改怎么办,如果张牛角的黄巾军被汉军全部消灭的话,那黄巾的希望……”
“所以我才会来这里,高顺,敢不敢和我一起冲下去救出这些黄巾军。”王禀说罢便驾马冲了下去。
高顺看着冲下山去的王禀苦笑道:“我到现在也没搞清当初怎么会认你这样一个冲动的人当主公,呵呵,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已经没有退路了。”
张牛角手中的大刀荡开身前官军的长枪,反手一刀将那官军从中切成两半,鲜血溅到脸上,此刻的张牛角显得十分地疲惫,甚至感觉自己连握着武器的都十分吃力了。“看样子今天便是我的死期了吗?”看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汉军张牛角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长枪有如疾风,面对王禀的长枪,与之对抗的汉军甚至连枪的影子都没看出来便已被击其击杀。汉军没有料到有人会从后方杀来,在王禀的突击下立时便损失了数十人,王禀大喝道:“挡我者死。”
后方的官军校尉看到后吼道:“给我上,宰了他。”那校尉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便暴露了自己的方位,王禀深吸了一口气,便向着这名官军校尉冲来,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道炫丽的光,将身边的汉军立时绞杀于马下,看着王禀向着自己冲来,那校尉不由地颤抖了起来,往日都是自己去杀别人,这回却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危险。
官军的阵型被王禀冲了开来,仅仅只凭着王禀一人的勇武便冲开了这数千人的大阵,一杆长枪冲着王禀面门刺来,但王禀的枪更快,不仅将那名使枪的汉军阵斩于马下,甚至还夺取了那名汉军的长枪。周围的汉军不由地惊呼,黄军候死了,恐惧在那些身经百战的汉军身边蔓延开来,有些直面王禀的汉军不由自主地推后了几步,看来这名军候在军中也是以武显名的。
此时王禀距离那汉军校尉不足五十步,怒吼道:“小儿受死。”从汉军夺走的长枪飞射而出,那名校尉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枪,满脸不甘地倒下了。只听着汉军惊恐地说道:“那个人是怪物啊,居然在这万军之中将皇甫校尉给杀了。”周围的汉军也不禁四散开来,高顺看着有如杀神一般的王禀被深深地震撼了,自己知道王禀的武艺很高,但这样在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情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原本看着王禀冲下山去只是以为他是个有勇无谋的草莽匹夫,但现在看来王禀即便是冲不进汉军的包围圈里也还有能力全身而退的。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汉军聚集了过来,张牛角大喝道:“来啊,想取我张牛角性命的来啊,就让本大爷将你们这些走狗亲手送进黄泉路吧。”然而就在张牛角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发现汉军的后方阵脚变得紊乱起来,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两个人在冲击着汉军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