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全是我一手策划,勿要再添白骨。”
邵谦眉心动了动,有凝聚不散的徘徊,他心中自思量良久,犹豫过后勉强道:“只要太上皇安心回南宫,答应再不做谋逆打算,我可以保住孝廉公府与傅府。”
这是邵谦所做的最后让步。
傅四爷早已觉悟此下场,缓缓闭目,颔首点头答应。
“四爷!”外头的石峰冲了进来,却是浑身带血,捂着受伤的胸口道:“四爷,属下来救你……”
傅四爷深色剧变,看了眼邵谦,邵谦目光镇定道:“意图不轨的所有暗卫,我派人全部诛杀,以绝后患!”
“邵谦!”傅四爷勃然生怒,怒眉以对。
邵谦好言劝道:“太上皇要保孝廉公府和傅府,总得付出代价,而这些忠贞的护卫,难容活口,以免日后再起谋反之心。臣等私心,还望太上皇恕罪!”
说罢抱拳拱手,面色硬朗不屈。
石峰听言,上前欲与邵谦拼个鱼死网破,奈何不过须臾,他已再无还手力气,倒地气绝。
傅四爷面色晦涩不明,看着地上的石峰,眼睛一转,森幽不见底的眸光落在邵谦脸上,那里头满是血丝,他十指一曲,狠狠捏紧。
邵谦转而吩咐索超进屋:“送太上皇出去,准备今晚送他回京!”
索超看着屋内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有些气短。
傅四爷看着地上的石峰,握紧了手腕,直握的生疼,才走出去。
却未走几步,腿上一滞,险些栽倒,幸而扶住旁边的桌椅,腿上却不受控制的颤抖,额间豆汗直落。
邵谦见此,眉峰紧蹙,眼神示意索超去搀扶。
傅四爷毅然站直身子,背对邵谦问:“永清在何处?”
“长公主无碍,她被金三的人挟持,金三已死,漕帮其余人群龙无首,我已派人去救她,过两日就能接回来。”
“好。”听闻她平安,傅四爷才微有动容,缓缓走出去,狭长的身影留下一道斑驳的光影。
索超见傅四爷一步不回头的走出去,有些调侃地道:“要是有朝一日太上皇重新复位,依属下看,他会将邵大人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傅四爷冷眼瞪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忠的是今上,一切于社稷安危不利之事我一力承担,日后有那下场,也无后悔!”
索超见他语气凝重,忙不迭讪讪改口道:“属下不过说的玩笑话,大人可别当真。正是朝廷有像大人这样的忠臣,是百姓的福祉,大人还要多为百姓谋福祉,怎可能年纪轻轻断命……”
越说越糊涂,索超咂舌,呸了两声,“越说越浑了……”他重重敲打脑袋,只不过想到方才傅四爷阴郁的眼神,只怕自己真会一语成谶。
“你下去安排吧,由你送他回京,我还要多留些日子。”邵谦淡淡挥手道,回头看着景秀。
索超不满道:“大人三日未睡,再强的身子也熬不住,六小姐一时半会醒不来,大人还是去睡会吧!”
邵谦坐在景秀床边,置之不理。
索超见劝了几回无用,只好关门出去。
邵谦静静看着景秀,一声沉重叹息从嘴边滑出:“你到底何时才能醒……”他握住她还带温热的手心,神色尽显疲惫。
而回应他的却是无声无息。
就在当晚,傅四爷和受伤的阿莽二人被送往京城,可隔天路上却遭突击,傅四爷被人劫走。邵谦闻得消息时,当即派人去追查。
可就在那片刻功夫,景秀却消失不见。
邵谦震怒道:“金蝉脱壳!”
索超十分愧疚道:“没有料到太上皇如此狡诈,再不是当初那个计谋全无的人,韬光养晦这几年,他还学了这么多本事。知道这里上下是我们的人,他走不了,虚以委蛇答应回京,又料到大人你要留在这里,中途部署逃脱,中了他的计谋。还趁机把六小姐掳走了……可恶!”他一拳头砸到墙上。
邵谦冷着面,看着床榻上消失的人,他苦郁道:“她醒了,是她自己走的……”
索超一愣,“六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
一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在夹道上摇摇缓行,傅四爷看着眉目如画的女子忧愁的倚在窗边,任由风灌进来,吹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