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宁墨让你打电话的么!是他吧,是他吧!!!”
我咆哮,以金刚狼的姿态刨墙,宿舍的墙壁上有一道一道的划痕。
钱铎用一种无比崩溃的声音回答我:“红旗,你想太多了!”
我哪里想多了,像我这么美妙如花的,又痴心一片的,宁墨那挫男不吃回头草,那才叫奇怪呢。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给宁墨机会挽回的!”我怒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进天悦集团!”
好半晌,才从手机里传来钱铎郁闷的声音:“叶红旗,你其实还是在乎宁墨吧?”
我靠,怎么可能,我在乎阿猫阿狗也不会在乎那么个薄情寡义的。
我愤怒的摁掉电话,决定以沉默抗议钱铎的无礼。
“你那什么眼神!”我一抬头,就看见有宝正用着她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正向我投来悲悯的一眼。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不在乎那个男人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怒吼。
有宝迅速的靠过来,熟练的由上至下抚摸我的头发,一边摸一边念叨:“乖乖乖,我们都知道啊!”
噗嗤,知道个鬼,我一把扯下她的手,悲愤的爬上床,继续睡觉。
我睡,我睡,我睡睡睡!一直睡到天悦集团招聘为止,我就不相信,我等不来春天!
那啥,某个文艺青年说的对啊:冬天都走了,春天还会远么?果然我盼到第三个星期,终于盼来了天悦集团的招聘启示。
我抖着报纸,从上到下一溜边看过来,越看越暴躁。 居然没有一个职位是招聘女性!
“红旗,那你还去不去?”有宝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戳报纸,估计我脸黑的可以,她的眼神很是忐忑。
我一捶桌子,立刻有道裂缝顺着我的拳头蔓延开来:“当然去!”就算扫地抹桌子我也去。
有宝又习惯性的悲悯我,我已经在她这种圣母般的眼神里逐渐淡定了,所以,丝毫不为她所动。
“有宝,我穿什么衣服去!”我扭头问。
有宝期期艾艾,指着我一堆t恤,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好着正装去吧!”
正装,我倒是有一件,我开始撅着屁股翻箱底,自从上一次砸进医院以后,那件彪悍无比的唐装我就没有再穿过,现在扒出来继续救急吧。
“红旗,你确定你要这么去!”有宝颤抖着手,指着我问。
我一扬头,邪魅的笑:“头上要插花么?杨二车娜姆那种特大的?”
有宝的脸黑了黑,干笑:“这样就挺好,你去吧,去吧!”一边说,一边直把我往外赶。
七月烈日如火,我穿着漆黑一片的长袖唐装,撑着把蕾丝的伞,汗流浃背的向天悦集团奋进。
转了三四次车,才到天悦集团。
天悦集团就是大,整个大厦就是拽,大热天的,好几台中央空调对着门口呼呼的吹,隔了五十米,都能感受到那里面传出来的凉风。
我精神为之一振,更加坚定了信念:我一定要赖在天悦集团,为了空调,为了高楼,为了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拼了!
我看见陆续有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跟我一样挥着汗往天悦那里赶,赶紧加紧了步伐,跟在他们后面。
“小姐,你也是应聘的?”
哎?问我?我抬头,看见同样一长冒着油,淌着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生,点点头:“哎,是!”
“可是,不是不招聘女生么?”他疑惑的看我。
我瞪起眼睛,怒:“关你什么事!”
他被我冲得惊了惊,索性夹着小夹包,灰溜溜的闪进了电梯,电梯已经站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我是最后一个上去,刚一站定,电梯就开始报警了。
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憋住气,仰头吹口哨,电梯依然发出尖锐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我的口哨越吹越响亮,满电梯的人都在左右腿互夹。
许久之后,我口干舌燥的举手:“厕所在哪里?”作孽啊,口哨将我澎湃的尿意也给勾引上来了。
“……”大家依然寂静的看我,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从电梯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