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宋炳光高。
她愤愤然上前踩了一脚,“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白月光,高不可攀,朱砂痣,是心口的一道永久不会痊愈的疤。有一天,一个人得到了自己的白月光,那么就失去了白月光的意义,她迟早会成为那人心目里,清晨睡懒觉时,恼人的日光。”
宋炳光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低下头,望着她蝶翼般美好的眼睫底下的那双清澈的眼,说:“白月光并不是高不可攀,才显得珍贵。我认为白月光之所以被人念念不忘,是因为每晚心底最脆弱、最敏感的时候,我能通过窗帘的缝隙,刺破黑暗,将那一抹光捧在手心里。”
镶嵌在黑幕上散发宝石般光芒的月亮,将自己皎洁的光,送给在夜色中漫步的两个人。
冼灼菲又接着说:“朱砂痣呢?曾经热烈的拥有过,只不过后来却硬生生被分开了,所以就成了心里的意难平,时时刻刻念着她是因为执念,这种执念跟我看虐文,一直记着情节一样的道理。等有一天,朱砂痣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自己的执念已经了却,那时已经不爱她了,朱砂痣也就成了一觉醒来,落在床铺上的大姨妈。”
宋炳光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敲出来一根,咬在唇齿间,再摸出打火机,点燃。
“你前几天落在床上的大姨妈,是我给你洗的。”
冼灼菲:“……”
两个人快走到小区里了,街边的太阳能路灯,在她们走了以后,挨个熄灭。
与此同时,为他们照亮前方的是居民楼的灯光,家家户户,每到夜晚,最不可缺少的就是照亮一方天地的灯光,而每个人的一方天地,就是自己踩在脚底下的房子。
宋炳光吐出辗转肺部的一缕白烟,眸子被黑夜浸亮,透过白烟,他看向她。
“我认为的朱砂痣,和你所认为的不同。朱砂痣确实是曾经得到又失去的,但能让人记很久,在分离的期间,没人可代替朱砂痣,再次相遇得到她以后,除了矫情狂,所有人都会好好珍惜她。”
“为什么?”冼灼菲疑惑不解。
宋炳光低声一笑:“因为啊,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能见证永久不落的真情。”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说:“就像你看的虐文小说,如果男女主是真心相爱,又怎么会分别,互相伤害对方呢?我不相信肯伤害对方的男女主角,是真的喜欢对方。反而,有些虐文,结局总会是he的,如果不是真心相爱,,也会让你恶心吧?”
到了住处门口,宋炳光从冼灼菲包包里用小手指勾住钥匙圈,借着月光,弯下腰去开门。
突然腰上被缠上一双白净纤细的手臂,一个带着栀子花香气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背。
冼灼菲脸蹭了蹭,被他刚才那一番话说的感动极了,“宋炳光,我在你心里,是属于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呀?”
指尖稍微用力,“咔哒”一声,门开了。
宋炳光站直身子,握住她的手,转身面对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吻了一遍,缓慢地抬起眼皮,深情的凝望她,将她娇羞动人的模样印在心里。
“你是刺破我童年阴影的白月光,也是分别八年久久不能忘记的朱砂痣。”
——
最后宋炳光还是答应她去留学,在临走前那天,他狠狠地折腾了她一晚上,待她累的睡着以后,他抱着她去洗澡。
看着窝在白色被窝里的娇俏女人,宋炳光手臂撑着头,侧身看着她。
她当然可以为了自己的人生去闯荡,自己没有理由来拦阻她。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钱包,钱包里夹着一张两天后的机票,是去往她留学的那个城市。
既然她陪伴不了自己,那自己就去陪伴她。
第二天,宋炳光做好早餐后,将她吻醒。
冼灼菲揉着眼,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宋炳光为自己穿衣服,然后被他推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她眯着眼通过镜子,看到宋炳光为自己忙碌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真的很幸福。
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爱,被人宠。
听到了她娇盈盈的笑声,宋炳光故意板着脸,埋怨她睡懒觉,差点错过了时间,还有脸笑。
“宋炳光,我感觉你像我妈。”冼灼菲闭上眼睛,任由他用手巾给自己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我妈都没你细心,给我做早餐,给我穿衣服,又给我洗脸刷牙。”
宋炳光哼了一声:“我这是在害你变得不独立,这样你就离开我不能活,这辈子被迫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我说你像我妈,我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冼灼菲越说越心酸,眼睛干涩的厉害,她眨了眨,才好点,“从记事起就活在孤儿院里,看别人一家人幸幸福福,不羡慕是假的。但是宋炳光,有时候我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