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张灵红唇扬起抹冷笑,掂了掂掌心里的药瓶。
这么点儿药,够冼灼菲醉生梦死一夜的了。
和陈静怡聊了些家常后,这才放她离开。
张灵正准备将小药瓶装进手提包里,却被一只手将药瓶抢走。
张灵心里突然一咯噔,抬起眼看去。
“是你啊。”看到抢自己药的人是白刚,张灵这才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嗓音:“快把药瓶给我。”
白刚:“这里面装的什么药粉?”
“让你舒舒服服的药。”
“嗯?”
得知张灵的计划以后,白刚摸了摸鼻尖,嘴角疯狂上扬。
“你可真够意思的,怎么看出来我对冼灼菲有意思?”
张灵白了他一眼,娇声娇气的说道:“咱们学校里那些男生,扪心自问有几个不想上冼灼菲的?”
白刚故作伤心捂住胸口,“原来我在你眼里跟那些屌丝没什么区别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张灵娇嗔一句。
……
待张灵走出后台后,那几个刚刚绕着张灵热情不行的女孩子翻了个白眼,坐在梳妆台前补妆。
“你看看她脸上涂的粉,这得有多厚才能把她脸上坑坑洼洼给遮盖住。”
“难怪人家老爹要请最好的化妆师给她化妆,她那张脸要是不化妆,简直就没眼看。”
“她如果不是靠着电视台老总的爸爸,光按照成绩来说,能跟我们一起参加这么专业的节目么?”刚刚被吐槽自己最喜欢电视剧的小姑娘,也加入了她们之中,“自己乱瞎科普一大堆,还瞧不起人家电视剧,神气什么啊神气。”
冼灼菲待在她们中间有些尴尬,本来想快点补完妆出去,谁曾想被人拽住了袖口。
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吐槽张灵的学姐。
“刚刚在节目上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就要被人嘲笑乱说一通了。”
冼灼菲礼貌性笑笑大学生,这都是小事。”
人家那群学姐被冼灼菲这样礼貌客气的模样给惊住了。
在她们对冼灼菲的偏见里,好像一直把她魔化成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今天和她相处了一下,突然觉得她好像和传闻中的不同。
女学霸一个,知书达理,还热心肠。
……
大家按照座位一一落座后,导演这才宣布开始录播。
这次上来鉴宝的人是个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头发用发油打理的一丝不苟。
张灵看着中年人登上台阶,将手里端着的青铜器放在鉴宝桌上,一脸茫然地唤了一声:“爸爸?”
“原来这大叔就是张学姐的爸爸啊。”
“看起来好年轻。”
“长得有点儿像陈道明。”
周围那群女生叽叽喳喳讨论与节目无关的话题。
只有冼灼菲全部注意力都在中年男人手上的青铜器,眯着眼端详那套天觚加兽面纹爵,冼灼菲认识这是西周酒器。
模样不差,标准的西周产物,就是上面的青铜器锈斑有些古怪。
“好东西啊这。”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戴上白手套碰着那觚,嘴里啧啧作响感叹:“你看这上面的纹路,多精致可见,这年头谁手上还握有这极品,怕不是得羡煞众多青铜器藏宝家。”
“这老专家是认真的吗?”冼灼菲一再确认,这桌上摆放的天觚和兽面纹爵,绝对不是真品,上面的青铜锈迹一看就是现代人仿造的。
冼灼菲奇怪的是,那群专家夸赞这假货,到底有何居心?
难不成因为对方是电视台台长,所以就指鹿为马?欺骗观众,侮辱青铜器爱好者的智商?
冼灼菲实在忍不住了,一脸严肃握着话筒,不顾及老专家脸面,依旧咄咄逼人:“这觚右侧的范线处理的太平整了,根本就是范铸法制成的。”
第17章 第 17 章
c城郊区外林木茂密,林木半中央有几座庞大残破建筑群,这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工业化化工厂。
平常路人不大爱往这里来,地势偏僻,人烟稀少,这里就变成了抛尸最佳地点。
傍晚时刻,天际霞光未退,遗留少许橙红色调。
几辆黑色商务车雾白灯光划破林丛黑幕,往废弃的化工厂驶去。
轮胎压在地面枯枝败叶破碎声不绝于耳,惊起丛中几只野兔跳跃逃窜。
一行人到达一家化工厂前,车灯照亮红漆生锈的铁门。
驾驶座那边车门打开,一人下了车就去开另一侧车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