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小公子保不住了。”医官俯身回道。
他听的最后几个字,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问道,“你再瞧瞧,兴许你瞧错了,也未可知……”
“臣已经尽力了。”医官见他如此这般,忙双膝跪地,低头道。
“退下……”
医官见此,携着其他医工慌慌忙忙退了出去。
其他人等也悉数退了出去。
“呵……”他双手抱头,自嘲般笑了起来,却始终留不出一滴泪。
“水……”夏晚晴的声音轻到尘埃里,好久,莫霆轩才听见。手忙脚乱起身,倒水,心不在焉,打翻茶壶,碎了一地。
“来……”他轻轻扶起她,往自己怀里靠。
她眉心紧皱,迷糊中,一杯水喝了好一会儿,一大半无法入喉,浸湿被褥
。
“孩子……”片刻以后,她微微睁开了眼晴,一只手想去抚肚子,终是力不从心。
“盈盈,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只觉字字锥心,痛的无法呼吸。
夏晚晴似乎想努力说些什么,微睁的双眼,以后泪水缓缓滑落……
季韶峰大喊:“宁墨川,你快把我穴道解开。”
时幸拉他走了一段,他又扭头往裘乐兮的住处去了。
宁墨川情急之下,封了穴道,面无表情,听着他骂骂咧咧,也不开口作答。
“爷,你冷静些,裘姑娘定是无意的。”
时幸不好伸手去解穴道,只能让他消消气。
“冷静!宁墨川你快给老子解开,你信不信,老子等下第一个就先劈了你。”季韶峰只是嘶吼,纵是裘乐兮不是有意为之,可□□是她的,她难辞其咎。
宁墨川仍是不做答,他心知,如此情形,他再多劝,他也听不进去。他心里有些小生气,公子都没有那么气愤,他在这里急个什么劲!
“宁墨川,你小兔崽子,你信不信老子第一个宰了你。”他气急败坏,趁他不注意,点了穴道不说,还不解开,还不搭理他。
啪,季韶峰只觉后背发麻,眼皮一合,昏睡过去。
“你这……”时幸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拍晕季韶峰,一时反应不过来。
“放心,三个时辰,他就能醒了,先将他送回绣庄。”宁墨川说着,也摇了摇头。
谁喝多了,跟他说,不在乎女人,谁喝醉了,跟他夸下海口,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如今算是出尽了风头,自己给自己下套,也是惟妙惟肖。
过了几日,夏晚晴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一些。心情仍有着低落,又听裘乐兮受了伤,本想去瞧瞧,可又想起那日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情形,走出门的步子,给缩了回来。
“不是让你乖乖躺着吗?你怎么不听话?”莫霆轩见她在门前,左顾右盼,有些小生气。
“我觉得好多了,整日躺着反而觉得身子不利索。”她挤出笑容,有些勉强,这几日不是笑不出来,就是不想笑。
“那也不行。等过些日子,你痊愈了。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他如同哄孩子般,将她搀回她塌上,这几日虽恢复了一些,可见她脸上血色欠缺,想来心神也有所亏耗,不免又自责了几分。
“我听说,乐兮受伤了……”
“你听谁说的?栖雨!”他前一句问候,后一句愤怒。
一旁的栖雨吓得双膝跪地“公子,我……”
“是我自己听见的。府里的人说,她每日换药的时候,叫的撕心裂肺,我离她那院子,隔得不远,能听见一些。栖雨,快起来……”她柔声道,病后初愈,终是没有从前的活泼样,说罢这些话,她竟觉有些吃力,略喘了口气。
“她没事。死不了……”他无动于衷。
“她讨厌我,可是她一定天天盼着你去……”
“我不去……”莫霆轩语气仍是不改温柔。
“去吧……”夏晚晴努力将嘴角上扬道,她不是不知道,朦胧睡梦中,他还是不经意,轻轻向栖雨问起裘乐兮的伤势如何,他再不放心,却不曾离她半步。
“好。”他轻轻应道,一边细细查看被褥,半响才离去。
他走出门,没走几步,原想折回。可见有两婢女从裘乐兮的院里走出来,小声嘀咕着什么。
远远似乎听见,茶杯碎地,哭喊声,混乱一团。
“渡恒哥哥……你来了。”裘乐兮见莫霆轩立于她身旁,双眼欢欣流露。
“你已经无大碍了。”莫霆轩见她,将屋内的东西尽数翻落在地,一片狼藉。要说她伤势未愈,谁能信?
“你别走……”裘乐兮追上前,死死从身后抱住他。
“裘乐兮,你放开……”他怒道,眉间阴云密布。
“我不放。渡恒哥哥,从你说你是叶渡恒的那一天开始,虽然你骗了所有人,可骗不了我。我从来没怨过你,你知道吗,我和他也是在梵芜塔相识的。姓氏名字对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哪怕,哪怕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