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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捻了捻,舌尖为舔,随后问钟璃玥要了水漱口,“微臣之前在南方见过一种毒花,名曰白虫草,花朵像虫子一般绽放,看上去不甚美观……”
钟璃玥听着也是美观不了,说不定超级恶心。
“白虫草的花瓣颜色与白茉莉差不多,味道也相似,不同的是,白虫草有剧毒,喷洒在花瓣上吸入口鼻,三日后,娘娘变会头晕目眩,整日困乏,到五日,娘娘腹中胎儿变会胎死腹中,如果超过十日,娘娘便会口舌生疮,内脏溃烂而亡。”
听着沈言说的,钟璃玥冒了一身冷汗,“那我,我现在岂不是要死了?”
“微臣刚刚把脉,娘娘似乎并没有特意接近这花,目前看来没有大碍,微臣稍后开一副解毒的方子,娘娘喝上三日,便没有大碍。”
沈言说着,坐下来开始写方子,钟璃玥转了两圈,这宫里真是不安全,这是都认为她怀孕,所以想要害死她呢吧。
“娘娘可想好了这花如何处置?”沈言将方子写完,站起身问道。
钟璃玥勾起嘴角,“既然有人送,那就劳烦沈太医陪本宫演一场戏了。”
沈言笑了笑,“微臣定会好好配合娘娘。”
“在此之前,劳烦沈太医去给穆小主看看她的脚腕,听说她昨儿晚上崴了脚。”钟璃玥说道。
“微臣这便去。”
从甘泉宫穿出来太后病重,华元祉一直没往甘泉宫去,一直留在乾坤殿处理政事批奏折。再加上秋闱即将开始,要忙的事情实在很多。
钟璃玥嘱咐春桃将所有送来的白茉莉都摆在了正殿里,而她自己白天跑后花园转悠,晚上跑春桃房间跟她挤一张床。
等到第三天一大早,钟璃玥用完早膳,刚一站起身,猛地栽倒在地,幸亏秋云眼尖,扶住钟璃玥,自己怀里的主子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下,清音阁一下子大乱起来。
春桃急的哭的亮眼睛通红,让小太监去请太医,自己跑去乾坤殿找华元祉。
沈言来的比华元祉早,华元祉一进正殿,满脸怒容,“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一群废物!”
看着皇上生气,一屋子奴才跪了满地。
沈言一看华元祉来了,也赶紧躬身跪地。
华元祉走到床边,发现钟璃玥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身上还在不住的颤抖,“这怎么回事儿,朕不是嘱咐你好生照看,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
沈言额头开始冒冷汗,跪地磕头,“微臣有罪,请皇上治微臣时差之罪,微臣是今天才发觉,娘娘正殿里摆放的茉莉花上面有毒,刚刚已经让宫人挪到了殿外,正殿内也通了风。”
“你说什么?什么有毒?”华元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沈言将与钟璃玥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华元祉简直怒不可遏,“德福,去给朕查,这次一定一查到底,看看是谁,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三番五次的加害璃容华!”
德福吓得不轻,赶紧往外跑。
华元祉怒瞪着沈言,“你说,璃容华还有没有救?”
“这……”沈言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你今日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让你陪葬!”华元祉怒吼一声。
“回皇上,幸得发现的早,可要是彻底将毒素清楚实属不易,臣刚刚已经用针灸之法遏制了毒素,防止毒素进入心脏,也让春桃姑娘去熬了药,吃了药以后,如果璃容华明日辰时之前能醒来,那便无碍,可若是醒不来……”
“醒不来又当如何?”华元祉简直没有办法想象,前一日还好好的与自己开玩笑的女人,一晚上就成了现在这个人事不知的样子。
“若醒不来,微臣也无力回天。”沈言低头回道。
华元祉简直是要气疯了,“快去熬药,快!另外,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朕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朕救不回来的人!”
皇帝一怒,整个后宫都跟着颤抖,大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德福将花房的人盘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花房有个小宫女与平瑞宫的一个小太监走的颇近,近来,平瑞宫这个小太监去花房的次数比往日里勤的多。德福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总觉着不对劲儿,将这小太监叫来。
直接上了刑,这小太监招了,说了芳采女致使他,加害璃容华的。
华元祉一怒,直接将芳采女扣押起来,召了云贵妃去审问。
而他自己,整日里守在钟璃玥身边,就等着她能够早点儿醒来。
其他太医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连太医院院判周太医都没听过白虫草这种东西,更不敢钟璃玥随便用药,大家只能指望着沈言这个懂一些的人将钟璃玥治好。
知道这白虫草来自南方,结果查过以后发现,芳娘子从小在乡下长大,当地就有这种毒草,这下更坐实了芳娘子加害钟璃玥的罪名。
钟璃玥本就是吃了沈言给她的药,没到午夜便转醒过来,可她并没有很快睁开眼睛。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