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唯还未休息,她走进去的时候,他只是微微抬头,不知是不是盛寰歌的错觉,那一瞬,他是希望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最终却是陆天唯开口,“你到这里来了,陆氏的比赛怎么办?”
“大不了我走人,反正陆少爷你不是说可以养我,养得白白胖胖的么。”
“我不在身边,你居然敢跟着过来。”陆天颂对他,历来不隐瞒什么。她居然可以坐直升机飞过来,“不过显然,训练效果果然是卓有成效。”
“卓有成效,得了,我在飞机上都怕死了,难过死了,却也不敢告诉天颂。”
“谢谢,如果你没过来,可能那里还真就成了我的坟墓了。”
“乌鸦嘴。”有人把死看得如此不经意吗,盛寰歌可忘记了,刚才她那句话,不经意间就带了两个死字,“可是你的手,再也不能扛枪,也不能对付坏人了。”
“未必。”陆天唯望着她,“至少抱着你不成问题。”
她本是在说的是严谨的一件事,面前的人说着十分欠扁的话语,面容却没有一丝改变。
短短两天而已,陆天唯就要吵着回国了,不顾医生说他手臂的伤势仍旧有待观察,盛寰歌那时候不会知道,他的手臂究竟历此一劫,变成了什么样子。
坐过了直升机,这最为普通的飞机,对于她来说变得更容易,更何况,身旁有个如此牢靠的肩膀,眼见着她信心满满,陆天唯放下心来,但除却受伤的那只手臂,他的另外一只手臂显然也不能用了,从上飞机开始,就被人死死抱住,看来,还是不能太过放心。
想到这里,她居然能和天颂坐直升机到g国,那时他不在身边,她该是多害怕。人说一个人的付出终究是会有回报的,以前他不怎么信,如今相信了。
及至他们和陆天唯回去,却发生了更加始料未及的事情。
盛寰歌回到s市的第二天,调整好状态才去办公室上班,那封请柬就那样放在桌上,viki游离着告诉她,是之前一天有人送来的。
打开那带着玫瑰香的请柬,瞳孔忽然放大,男女主角,他们再熟悉不过,孟晓诺居然要嫁人了,嫁的还是连君承
虽说之前打过预防针,但如今却不可谓不震惊。
第一时间拨通了孟晓诺的电话,“愚人节过去多久了,你……还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开玩笑,孟晓诺知道同盛寰歌开玩笑,是什么样子。“不,那是真的。”
“我们才离开多久,时间掰着指头都能数得出来,而且三哥他还为了陆少爷的事情跑前跑后的,怎么就要结婚了。”
这事情,就连孟晓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自己尚且混乱,又如何能对盛寰歌解释清楚。
连君承说的那些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只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只给盛寰歌说了一句,“反正我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嫁给他……或许还要幸福些。”至少很多都不用再操心。
盛寰歌久久没有说话,愣在电话这边,“那天颂呢,你当真能忘了。”
同样也是一句话,电话那头安静得没了声音。
“是他不要我的,暂时忘不了,难道以后也忘不了吗。”似乎是回答盛寰歌,可是更像是劝慰自己。
“晓诺,有些事情没发生还能改,有些事情可是一生的。”
“我懂。”未见人,盛寰歌却也能想象,某人略带着湿润眼眶,和渐渐喑哑的声音,“盛盛,这事情也是我自己思量过的,你看看,你都能为你家陆少做到这个地步,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也要开始新生活啊,难道真像从前一般为了范玺伤心难过这么多年么?”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结婚了。”一心想着孟晓诺和陆天颂,怎么着也是陆天唯先结婚,要不之前陆天颂怎么就那般着急地撮合他们,如今却不一样了。
“这下伴娘伴郎都齐了。”陆天唯和盛寰歌,上佳之选。“对了,今天晚上,三哥要给陆少接风来着,我先告诉你一声。”
“好。”挂断了电话,眼见着viki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不知道此时在他鼻子间放上羽毛,会不会被他吹得飞起来。
“原以为你回来,可以静下心来,有遇上什么事情,看看你皱的那眉头啊。”viki将这些天自己整理的东西放在她面前,“我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想教好一个后辈,你可倒好,自己如此不经意。”
“我要真走了,难不成你就不管我了?”
viki出了口大气,起初小心翼翼地做事情的盛寰歌去哪里了,这脸皮越来越厚的,是谁给的权利呢。
“不是说没有出路,可是陆氏绝对是最好的一块跳板,我亲爱的小盛盛啊,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你究竟要在这行里到什么样的位置。”
要说顶峰,凡事都没有绝对的顶峰,真说起来,“我想超越一个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时常把他挂在嘴边。”
“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第一幅作品就是的,对他,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或者,你见过他?”viki深思之后,如是说道。
她见过,“为什么这么说?”
“有件事你未必知道,的设计图都可以拼出一个字,前几天我去参加活动的时候,听吴教授说过你的事情,包括毕业设计那次。那个字就是,盛!”
viki所说的话盛寰歌自然是不知道的,的设计图也能拼出那个字,那就意味着,母亲认识那个设计师,因为那种线条构造,是她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