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样升起。隔着两层窗帘,清晨仍清晰地显示它的到来。虽然已到夏末,但是阳光依旧明媚地让人不敢直视。
白涟涟一夜没睡。余致远昨晚也睡得不是很踏实。在黑夜中隐隐传来她的啜泣声,一点点揪着他的心脏。好容易熬到了早晨,他起身洗漱,又下厨房亲自做了早餐端到床头:“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她目光低沉,失眠让她的眼睛泛着红血丝,灵动的神采也从她眼底消失,让她看起来现实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胸口一痛,暴怒着将她拉起来,捏开她的嘴巴,将白粥喂进她嘴中。
“我叫你吃东西!”
她偏过头。
余致远扶住她的脑后,自己含了一口粥嘴对嘴地喂进去,并且霸道地强迫她咽下。白涟涟逃脱不了,只好硬生生地吞下混了他口水的粥。
余致远这么喂了一口之后便觉得很是费劲。直到她并非不饿,让她拒绝进食的原因,其实是他。也清楚这样强硬下去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不过看到她这样心中还是忍不住愤怒,所以临走前还是撂下狠话:“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如果你继续这样倔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白涟涟无力地看他一眼……难道他觉得她现在这样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余致远走后不久,白涟涟一整天都将自己泡在浴缸里。脑子有时一片空白,有时又仿佛瞬间闪过浮生万千。恍恍惚惚的不知今夕何夕。
也不知泡了多久,浴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余致远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瞳孔因为惊恐而发散,待回过神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想来你也不是那种会随便寻死觅活的人。”
“出去。”她冷冷地说。
余致远才虚惊一场,这会儿也没有因为她冰冷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听话的将门关上。
她又泡了一会才披上浴衣走出去。余致远正在布筷子,看她走出来,立刻朝她勾了勾手:“过来吃饭。吃完我还要去上班。”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应该是午后。他大中午跑回来就是来跟她吃饭的?
见她杵着不动,他沉下脸:“你是要我抱你过来吗?”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旁边一摞的打包盒。她端起碗慢悠悠地吃着,即使他就坐在对方,在她眼里就仿佛空气一样透明。
余致远盯着她泡的泛白的手指,眉间的沟壑更深:“如果我不回来,你是打算一直在水里泡着吗?”
她抬眼淡淡地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余致远握紧拳头,一次次压住胸口喷薄的怒火,将一瓶药拍在桌上:“这是安眠药。你昨晚没睡,等会饭后一小时吞两颗好好睡一觉。”他咬了咬牙,“如果你不习惯我,你以后可以先吃药,我再跟你做。反正你在床上跟死鱼一样,睡不睡着差不多。不过你最好别用,反正你迟早是要习惯我进入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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