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的。只是,想到前段时间陈氏跟他说的事情,他第一个越入脑海的怀疑之人便是她。
谢嘉语看着谢嘉融的表情,道:“大哥,希望您能彻查一下这件事情。若是咱们谢家的仇敌做的,我们自然要加强防范,不能饶了他。而若是咱们自家人做的……”
谢嘉融看着身体瘦弱,形单影只的妹妹,心疼的道:“嘉柔,你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做主。若真是你大嫂或者你侄子他们做的,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谢嘉语咬了咬嘴唇,抬起来湿漉漉的眼睛,道:“多谢大哥。”
谢嘉融摸了摸谢嘉语的头发,闭了闭眼睛。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看着满天的繁星,近似圆盘的明月,谢嘉语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的抬起来脚步,道:“走吧。”
语气中多了几分萧索,又多了几分坚定。
这件事情很难查,又很好查。
难查的是,当日谢嘉语见过的车夫和护院全都消失不见了。而好查的是,看着陈氏、赵氏、谢吉耀的表现,谢嘉融就已经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而正是如此,才让谢嘉融更加的寒心。
“老大,为父对你颇为失望。”谢嘉融语气沉重的说道。
谢吉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恢复正常,道:“爹,您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懂。”
谢嘉融拿起来桌子上的茶杯扔了过去,愤怒的道:“畜生!你敢说那些人不是你从外面找来的?”
谢吉耀身上沾满了茶渍,道:“爹,儿子不懂,什么人啊。”
谢嘉融失望的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吉耀稳了稳心神,道:“爹,儿子是真的听不懂啊。姑姑出事情的时候,儿子并不在家,正在部里呢。您要是能找到那几个人,儿子愿意当面与他们对质。”
谢嘉融冷哼:“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想必你心中非常清楚吧?”
谢吉耀嘴角动了动,道:“怎么会,爹切莫冤枉了儿子。”
谢嘉融看着谢吉耀满脸狡辩的模样,带着浓浓的失望。许久,开口道:“你知道爹为何一直没有请立你为世子吗?”
听了这话,谢吉耀才真正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事情。别家的世子,几乎是一成家就定下来了,而他却等到儿子成家了也没被定下来。
他也曾隐晦的跟自己父亲提起过,然而却始终没有任何音信。
“爹,真的不关儿子的事儿,您不能,不能冤枉了儿子。”至此,谢吉耀依然还在狡辩。
谢嘉融却道:“原本只是觉得你蠢笨无能,没想到如今竟然做出来这样狠毒的事情来。这文昌侯府,若是放到你的手中,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没了。”
谢吉耀听后,脸色一片惨白。脑海中迅速的思索自己有没有留下来什么把柄,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可是,看着坐在上面的父亲,他又觉得万分的无力。
明明没露出来什么把柄,却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你回去吧,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谢嘉融摆了摆手,让谢吉耀出去。
谢吉耀却挣扎着不想走,拼命的想要解释,可谢嘉融看都没看他一眼。示意护卫把他带走。
谢嘉融一个人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揉了揉酸痛的额头。
这时,谢思盛过来了。
看着谢嘉融疲惫的模样,关切的问道:“祖父,您最近几日怎么了?看着清减了许多。有什么事□□孙儿可以为您效劳的?”
谢嘉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道:“祖父无碍。只是,咱们这府里,以后要变天了。”
谢思盛身在府中,自然也模糊的猜到一些事情,但,也只知道这事儿似乎和父亲母亲以及祖母有关,却不知道是何事。这会儿听谢嘉融如此说,心狂跳了几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祖父,您这是何意?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谢思盛紧张的问道。
谢嘉融静静的审视了谢思盛许久,道:“祖父老了,以后这个府里就要看你们小一辈的了。”
谢思盛惊讶的看着谢嘉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祖父,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求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咱们这个家,不能没有您。”
谢嘉融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只是,祖父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谢思盛感觉谢嘉融话里有话,但又不知到底是何事。
“好了,你先回去吧。祖父这边还有事。”谢嘉融下了逐客令。
等谢思盛离开之后,谢嘉融去了后院。
“那几个人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谢嘉融冷冷的问道。
陈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是一些宵小,妾身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应该问芷柔院的那位妹妹吗,她行事素来招摇,光是明面上就得罪了承恩侯府定远侯府,或许是那些人所为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