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阳啊,你没事吧?刚刚有一群警察,在我们家里捣鼓你的电脑,我们这才知道你出事了,明天就高考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白玉琪一进来就看到秦艾阳那染满鲜血的绷带,着急地问道。
秦建华看着秦艾阳伤处不起眼的鞋印,目光一凝。
秦艾阳低着头道:“爸、妈,对不起,这件事我很难跟你们解释,但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坏事。”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可是明天就高考了,你被关在这里,现在可怎么办?孩子他爸,你倒是说句话啊。”白玉琪爱子心切,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推搡了秦建华一下。
秦建华的身上还穿着xx外卖的衣服,显然也是刚下班,他直直看着秦艾阳,严肃道:“你给爸一句准话,真不是你犯错?”
作为父亲,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一个杀人犯,可是如果一点证据都没有,警察又怎么会找上门,还在高考的这个节骨眼上,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爸,我真的没有犯错,是有人想整死我。爸妈,明天就高考了,我必须去考场。”秦艾阳认真道,从头到尾,他不觉得自己有一点错,黄建东想羞辱他,他反击了,反而抓到了黄建东的把柄,有人买凶想杀他,他为了自保反击,有错吗?
如果说有错,那他唯一要反省的只有一点,他早该想办法把黄建东弄死,而不是让他有机会来给自己找麻烦。
听到这句话,秦建华像下定了决心,他霍得站起来道:“孩子他妈,我们走吧。”
“怎么就走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再陪孩子一会,他这腿上的伤,警察怎么也不找人处理一下呢?”白玉琪看着秦艾阳血淋淋的绷带心疼道。
“再不走,他就真赶不上高考了。”
秦建华丢下这句话,朝着门口走去,白玉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喜,对秦艾阳道:“儿子,你顶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艾阳却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现在连蒋中正都帮不了他,他已经无权无势的父母,又能怎么办呢?
秦建华和白玉琪快步走出警局,白玉琪追问道:“你是打算去找你那个被抱养出去的二哥?”
“不然呢,能怎么办。”秦建华回了一句,上了五菱宏光,发动了车子,朝着高速开去。
“稀奇啊,三年前出了那么大事,你都不愿意去求你二哥,现在竟然愿意去了?”白玉琪惊讶道。
秦建华闷不做声,这能一样吗,三年前的事情,他其实心里有数,大不了就是把公司转了,啥事也没有,恰好他也腻烦了天天喝酒应酬的日子。
可是现在,这可是关系到孩子的前程和性命,最近这段时间,孩子的成绩突飞猛进,他嘴上不说,却看在眼里,一旦被这件事影响,再一次一蹶不振,就不知道多久能重新站起来了,所以他就算再难,也要试一试。
“能来得及吗,你二哥住在省里啊,你就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吗?”秦建华不说话,白玉琪这心里不安定,又继续追问道:“要不先找你大哥,看在兄弟情分上,多多少少会帮我们一点吧?”
“哼,秦远山那家伙,你还不了解么,狗眼看人低,故意改了名,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建字辈,就为了羞辱我,去求他,省省吧。”
秦建华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去省城,这里开车过去大概五个小时,现在才一点,应该能赶上。”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带上我啊?”白玉琪问道。
“我明早肯定赶不回来,儿子万一出来,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秦建华说着,已经到自家楼底下了,白玉琪打开车门出去了,她担忧道:“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咱们要相信艾阳,他说没犯错就是没犯错,一定会没事的。”
车门关上,五菱宏光驶向省城。
警察局里。
喝了杯茶回来的武正天和蒋律师,又开始长久的拉锯战。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过了四五个小时,天已经亮了。
看到时钟指向六点,蒋律师叹了口气道:“武队长,你这又是何必呢,放他去参加高考,对你能有什么影响?里面一样是戒严的,他就是想跑也没地儿跑去啊。”
过了一.夜,武正天脸上的青肿还是没消下去,反而因为熬夜,好像更严重了,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有多恐怖,而这一切,都是拜这小子所赐!
想保释?门都没有!
就算蒋家派了律师来又怎么样,只要他不点头,谁能把秦艾阳救出去?想去高考,做梦!
自觉胜券在握的武正天,老神在在道:“蒋律师,你不用多费口舌了,我想你也清楚,这件事,可不是我武某一个人可以做主的。”
蒋律师气馁了,谈了一整晚,他算是明白了,这件事的确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有人想要毁了秦艾阳,如果蒋中正肯发力倒好,但是蒋中正的态度太明显了,把他丢过来,能尽人事尽人事,不能就算了。
这要不是已经被派过来了,他真想不干了!他摇头道:“算了,我去上个厕所。”
蒋律师走出门去,武正天看着一直满眼红血丝瞪着他的秦艾阳,阴险道:“秦艾阳,还有两个多小时就高考了,你放弃吧,没有人可以把你救出去!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你的犯罪事实,准备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
武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