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许多无不叹息,是怜悯,是惊异,为圆无这一处悲伤的故事而落泪。
圆无本来在山中学艺,渐渐淡化了仇恨,可是造化弄人又将他再一次推入感情的漩涡,早年他未有过真真的男女之情,与冷远山之女是第一次才使得他那么留恋,那么痛恨,人生的第一次都是这般荒唐与无奈,稀里糊涂的就会掉进爱河里面,但他不够刻骨,却是足够深刻。
赵天恒皱起眉头心中生出疑问,朗声问道:“你是钱家的人那冷海怎会不识得你?你在他家这许多日来难道没有人认出你的面目么?”
圆无哈哈笑了几声,坦然道:“早年大火将我全身灼伤面目全非,师父不知使得何种神方令我皮肤重新生机,所以面相改变许多,冷海那恶棍也是生出疑问当时问我:“大师,我怎见你好生面熟?”我说:“面熟之人多有,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上山的人都这么对我说,我问师父为何?师父说:那是你的善缘。冷施主懂了没有?”,冷海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却也深信不疑再没有问过,他家的家人就两个马夫熟悉我样貌,而我只在大厅超度很少有人见到我面,再者我是有意回避她人目光,自然少了许多后患。”
杜峰点头道:“那杀潘花完全是为了替你妹妹出气吧?”
圆无道:“是的,自从认识了冷远山的女儿我就了解了冷俯的诸多事情,姐姐在这里过的不如意全是那潘花作贱的。”
至此事情便是真相大白,众人无不叹服,圆无真的是心思慎密之人,若不是他在钱雅面前真情流露,杜峰未必会猜的到他就是凶手,或者两兄妹联合起来那就更加难办,谁知道圆无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也不能将自己的姐姐连累其中,他一心就是要为了让姐姐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冷远山双目空洞,如同死人一般,痴痴的道:“我从有了儿女便极力隐藏我的过去,生怕被官府知道落个满门抄斩,没想到到头来家里被满门抄斩还要凄惨,我死有余辜,可是我的儿女们却也要受这等罪孽,老天啊,我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冷远山伏地嚎啕,声音凄厉,如同狼嚎,钻心烈肺。
杜峰此刻明白了冷远山为何要支开他和赵天恒了,原来就是为了子女安慰才做出这么大的手脚,他心机再深还是一败涂地。
圆无望了杜峰一眼,再次道:“今夜本是最后一夜超度我也准备今夜将冷府的仇人赶尽杀绝,谁知动手之时发现冷远山借着密道逃走,而那冷海最后垫底,情急之间我便出手将他杀死,但也被两位名捕听见,只好放弃,哎,冷远山始终没被我亲手所杀,我不甘心那。”圆无恨恨不已,怒视冷远山,哼哼的两声苦笑仰头望向天空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下人们听到这里个个唉声叹气怕是冷俯一完他们又要找寻新的地方去工作,可是很多人在这里已有家世,而镇上只有冷远山这样一家大户,他家没了在镇上能到哪里找到活养活一家老小呢?很多人一时间都不愿意离开,有心者更想分上一点冷家的残羹冷炙。
“两位名捕,冷某人自知罪孽深重可早年做过的恶事已无力挽回,但想二位给冷某时间将子女安葬了,这样冷某走的也会安心一些。”冷远山被赵天恒解了穴道挣扎着站起低声恳求道。
赵天恒轻轻摇头道:“回衙门县老爷会给你机会。”
冷远山盯着赵天恒怔怔看了半晌,见赵天恒无意答应又向杜峰望去,杜峰也不好接话只做不理过去将圆无扶起道:“师兄,还有什么要给师弟交代的么?”
圆无看眼泪眼婆娑的钱雅,叹道:“希望师弟日后能对姐姐照顾一二,这样我走的也就放心了。”
杜峰道:“我会尽力而为。”
圆无点头回身道:“姐姐,保重。”钱雅望着圆无泣不成声,无助的使劲摇头,口里喃喃噎语:“不,不”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被带走。
杜峰和赵天恒将四人用绳索捆了便带着他们出了冷府大门,刚出门但见前方一人单手持枪领着四五人疾奔而来,当头的不是丁一山还能是谁,他今日晚时完工心中总是不宁便带着手下连夜下山,到得冷俯门前却见冷远山被五花大绑的推出冷俯大门,心头又是惊疑又是恼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奔而来,近前一声虎吼道:“谁人如此胆大,敢来冷俯打劫?”
冷远山眼睛一亮忙道:“冷老弟,快快救救老哥。”
听此一言赵天恒大怒,喝道:“你这老贼到此时还想拉人下水吗?”
冷远山一怔方才意识到自己求生心切居然又说错话误害丁一山了,忙改口道:“丁老弟,老哥对不住了,你退下吧!”
丁一山不明就里长枪一扬怒吼道:“哪来的毛贼,还不快快放了我冷大哥。”
赵天恒并不认识丁一山只觉他口气狂妄目中无人,不由眉头一沉,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杜峰到是知晓丁一山,上前一步道:“在下杜峰,朝廷捕快一名,这位则是青剑名捕赵天恒,来这里干什么还用我给你再交代么?”
杜峰想他这么一说丁一山总会明白一点,不至于上来就动手,那想丁一山长枪一抖冷笑几声道:“小神捕杜峰?哈哈,别以为我丁某人好骗。”说着单手持枪直冲杜峰杀来。
杜峰凝眉喝道:“丁一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丁一山道:“小神捕在下可是见过的,如你这般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