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自己当清高白莲花了?你算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少特么给脸不要脸!”
谢槿槿霍然变色,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接受的也是最正统的教育,就算分手她也并没有在院内人前说过高鸣半个字的不是,她自认为自己待人处事还是厚道的,没有对不起谁,也从来没有谁用这么恶毒的辞藻辱骂过她,她一时间被骂傻了,眼泪逼仄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高鸣看她终于有些服软的苗头,不禁得意,刚要再说什么,忽然一个人影匆匆走过,在他肩头重重的一撞。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高鸣正在气头上,被撞得一个趔趄,扭头怒骂,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淡青色的飘逸背影,高鸣忽觉不对,他低头在外套口袋里一摸,发现皮夹子没了。
那皮夹子是coach的,还是他过生日的时候一个器材商为了讨好高院长买来送给他的当季新款,颜色材质价位他都很喜欢,一直贴身携带,付钱的时候拿出来显摆一下,所以里面除了现金还有银行卡身份证,高鸣感到一股怒火冲上头顶,暴躁的骂了一句:“艹!”就丢下谢槿槿掉头狂追出门。
那穿着拉风的扒手还在优哉游哉的步行,好像表现的自然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一样,高鸣心想你他妈穿的这么骚,真是贼里头最不怕死的了,于是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那扒手回头看了他一眼,居然停下了脚步,把他那只值钱的皮夹子拉链拉开,从里头抽出了他的身份证,看了一眼,轻蔑的摇头,朝地上一扔抬脚碾上去。
高鸣目瞪口呆,感觉仇恨值持续上升。
那扒手犹嫌不够,将他的皮夹子往半空中一抛,又接住,玩杂技似的秀完,脚下一拐就拐进了小步行街。
高鸣“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如果有镜子,他能看见自己如今双目猩红,鼻孔大张,像一头被红色斗篷激怒的公牛。
“妈的!”他破口大骂,拔腿怒冲过去,一头扎进了小步行街,里头七拐八绕,有许多一人之宽的小巷道穿插其中,高鸣一抬眼就看见那淡青色的罩衫一隅在巷口一闪而过,像是个专门替他指路的路标一样,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推开旁边的行人,气也顾不上喘就挤了进去。
小道崎岖,他走得十分吃力,走到头豁然开朗,眼前居然是一片空地,三面被砖墙砌实,朱红色的墙面上被人用喷漆涂鸦,五颜六色画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图案,墙角有一个大铁盖的垃圾桶,就是没有人。
此处静的有些古怪,高鸣隐约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的转身想要寻找摄像头的位置。
然而没等他确认这里是否在监控范围之内,背后的垃圾桶忽然传出“哗啦”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跳下来踩在了垃圾桶的盖子上,高鸣浑身一僵,猛地回头,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兜头兜脑罩下来,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高鸣以为对方要学欧美犯罪片用垃圾袋捂死自己,吓得浑身发抖,谁知道对方却没扎垃圾袋口,转而一拳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这套路太社会了,高鸣晕头转向的挨了一顿暴揍,倒在地上“呜呜”哀叫,死活没能把那个垃圾袋从头上摘下来,更不提看清对方长啥样了,他隔着薄薄的塑料面,隐约能看见对方弯曲了长腿蹲下,举着他的钱包晃了晃,然后不屑一顾的将他的coach丢在了全是灰的地面上。
“你特么是谁啊……”他欲哭无泪的惨叫。
对方将罩衫往下扯了一下,抬手指着那个银白色的刺绣六芒星,笑眯眯道:“完,转身走了。
高鸣愣了一下,半晌歇斯底里的吼道:“去你妈的魔动王!”
越明司一面疾步赶回商场,一面给谢槿槿发了一条消息。
“有空吗?我想吃日料,约不到人,超可怜。”
他在商场门口停下了脚步,没进去,悄悄的往里看,随后手机一震,收到了谢槿槿的消息。
“好啊,不过我还在赖床呢,要收拾一个多小时才能出门,你愿意等吗?”
越明司隔着玻璃门,目送谢槿槿小跑着远去的背影,释然一笑,低头敲字。
“我愿意。”
谢槿槿其实有好一阵子都处于无措的状态,她是真的被高鸣骂懵了,以至于越明司问她的话几乎没过脑子,仅凭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直到她回到宿舍坐定,才迷迷糊糊的想到,贸贸然答应跟越明司出去吃饭会不会不太妥当……
她犹豫不决的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直到越明司给她发来了定位。
“虽然催促女士不够礼貌。”他说:“但是我实在是等得有些心急,想尽快见到你。”
谢槿槿撇了撇嘴,虽然猜到越明司常年准备了一肚子类似的绚烂辞藻,大概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的职业病,但是心里还是被他哄得有一点点高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真的吗?”
那头,越明司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的槿槿从来都是自信的,这三个字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