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到消息的管家已是命令人收拾出了一间上好的东厢房,领着丫鬟在那边候着。可是候着候着,管家却是听到小厮来报,上将军已经将那姑娘抱进将军平日里的卧房去了。
这?
哪家姑娘这般得将军青睐,都直接抱进卧房去了?
却说,一根筋的薛陌哪里想得这许多,他的锦心做他的女人都几十年了,他本能地就抱了锦心进卧房,小心翼翼放在了床榻上。这还不要紧,下一刻他的动作却是羞得锦心以为他是个登徒子了。
只见薛陌习惯性地就要捞起锦心的裤腿查看伤势,一急,完全忘了眼前的锦心还没爱上他呢。
“薛将军……”面对这般赤.裸.裸的轻薄行为,锦心有些微微恼,小手推开薛陌的大手,身子警惕地往床榻里缩了缩。
薛陌的大手被嫌弃了,整个人有些发愣。看了会锦心闪躲的眼神,薛陌这才老老实实地站到了床榻边,吩咐郎中上前来诊脉。等伤口上了药,也包扎好后,锦心坐在床榻上轻轻向薛陌道谢:“谢谢薛将军。”
锦心一口一个生疏的薛将军,薛陌老怀念两刻钟前还赖在他怀里撒娇的锦心了。这样对他不够热情的锦心,薛陌真的很不习惯呢。搔了搔后脑勺,“锦心,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算今夜就这般守着锦心。
自己闺名被个不太熟的男人这般亲切的叫着,夜深人静了,他还赖在她房里不肯出去,若非他是她家族的恩人,锦心真的要觉得自己有入了狼窝的感觉。想着走在大街上的后半段,薛将军突然搂得她发紧,锦心轻轻咬着内唇,有些警惕地看着赖在房里不走的男人。
她知道她漂亮,他总不会对她有所图吧?
悄悄拉了拉被子,想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
薛陌以为她冷,又见她动作缓慢,还以为她身上伤口太疼,疼得拉扯被子都有些困难。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扯过被子就包裹住了锦心的小身子。这一包裹,薛陌的大手简直就是再次环抱住了锦心。
“薛将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锦心到底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张脸却是憋得涨红,“我浑身乏累,想熄灯歇息了。”她都这般说了,若他不是有所图,就该退出房间了吧。
“好。”被锦心这般嫌弃,薛陌很委屈,身子有些僵硬地踱出了内室。站在房门外,赌气似的守了一宿。想起下一世时,重生的小锦心日日黏着他,他打战的那四年多却对她不闻不问,小锦心该有多难过。
眼下的薛陌算是体会到了,简直心口如猫挠,站了一宿,他就被猫挠了一宿。时不时就有闯进房里去,抱住他的小锦心,强迫她亲热他的念头。
一连好几日,薛陌专门请了病假休养在家,日日黏在锦心身边。叮嘱她换药,叮嘱她吃饭,活生生又将自己变成了锦心的男奶妈,事无巨细,一一亲自操持。
薛陌这样,府里的管家和下人看得是一脸的痴呆,这从不近女色的薛将军是迷上了被休的小少妇?
薛陌可没心情去管如今的锦心是小少妇,还是小姑娘,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小女人,无论在哪一世都得属于他。霸道地占有了锦心一切的私人空间,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爱上他。
“伤疤脱落了,我给你淘了瓶玉露膏,抹上疤痕就会渐渐消失。”后院亭子里,黏在锦心身旁的薛陌,突然不知从哪儿变出一瓶玉露膏来,他知道爱美的锦心最是在意肌肤上的疤痕了,落下伤疤会哭鼻子的。
“你还在等什么?”薛陌盯着一动不动的锦心看。
“什么等什么?”锦心被眼前的男人问得一脸茫然,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危险。伤好得差不多了,得快快离开才是要紧的事。
“捞起衣袖,上药。”薛陌见她不配合的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霸道地捉住锦心的手腕,提拉上衣袖就露出了一段晶莹雪白的腕子。锦心见他又胡来,心底有些恼怒,她虽然不再是曾经千娇百宠的郡主了,可再怎么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不是落难了就能任由人玩弄的女人。
奈何他力道大,再一次被他强行上了药。
锦心很想给他甩脸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胸口那股气稍稍淡了些,锦心才清了清嗓音道:“薛将军,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等等,听着这话怎么这般不对劲?
她这是要走么?
锦心撇开头,不敢看向薛陌:“薛将军,我想念爹爹了,今日便想启程前往戍边之地。”锦心忐忑地等待薛将军放她走。
可你说,早将锦心当做自己女人看待的薛陌,这一世能放她走么?
“不行!”她话音刚落,薛陌就冷喝一声打断了。他对她那么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就差没给她夜里暖被窝了,她竟一门心思想着逃离他?
从没追过姑娘的薛陌,这会子算是载在锦心这了。
薛陌虎着一张脸,脸色铁青得像要吃人。
锦心一个害怕,本能地起身想离他远点。却被一时激动的薛陌一把给搂进了怀里:“锦心,你不要走,我喜欢你……”擒住她的小唇瓣,就不管不顾地狠狠吻起来。
对她好,她不领情,他没别的招了。想起下一世时,她不理他,他扛了她上肩头,压在床榻上强吻她一下,她就变乖了。
这一世黔驴技穷的薛陌,如法炮制。
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