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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哪里不好?谁不好?迎春脑中思绪翻涌,心乱如麻,陡然站起。
“哗啦”一下,炕上小几被迎春带倒。茶水流了一床,点心、笸箩、针包滚得到处都是,迎春浑然不觉。
在宝钗并秋霜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迎春闷头向外冲去。
再说窄巷中,柳湘莲连人带马向当先两名黑衣人撞去。这二人似是没有料到柳湘莲这般果敢,竟然径直冲来,反应慢了一瞬,柳湘莲却已宝剑出手,冲至他二人眼前。
持双刀的大汉十分精悍,矮身低头避过柳湘莲飞来一剑,双刀翻飞,就势直向燕赵双腿砍去。
哪知柳湘莲飞来一剑也是虚招,在双刀大汉面门前一晃,趁他闪避工夫,剑尖连闪。藏在双刀大汉身后,被他身形完全遮蔽的矮个飞镖汉子已暴露在柳湘莲眼前。
瞬息间,柳湘莲舞动的剑尖已连续刺中矮个汉子双肩几处要穴。矮个汉子两臂立时被废,肩头血流如注,双臂瘫软如泥,无力垂下,手中飞镖再握不住,哐当坠地。
双刀大汉听见飞镖坠地之声,便知同伴已废一人。可他双刀马上便要砍中马腿,哪里肯舍?双刀大汉连人带刀又先前突进三寸。在他看来,奔马前冲,他又是突袭暗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任它宝马神驹也万防不住。
眼看双刀就要砍中马腿,双刀大汉耳边已传来刀砍入肉的轻响,眼前更是马血迸溅,红通通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双刀大汉以为一击得手,正要站起,趁柳湘莲立足不稳,摔下马来之时,乱刀砍下,取他性命。
哪知双刀大汉未及起身,兜头两只马蹄飞来,一袭他面门,一攻他胸口。燕赵正值壮年,双蹄飞来,如匕首破空,刺啦作响,且一踏之力,力逾千钧。
本来燕赵就在极速前冲,双刀大汉求胜心切,又主动靠近,自己送到燕赵马蹄之下,更加躲闪不及。燕赵双蹄重踏被他挨了个结结实实!双刀大汉一口血箭喷出,不及闷哼一声,立时倒地,气绝毙命。
笔下絮烦,一切却不过几息之间。柳湘莲背后那两个持匕首的壮汉还没冲至窄巷当间,堵路的同伴却已一死一伤。所谓绝路,已被柳湘莲冲出豁口。柳湘莲头也不回,一抖缰绳,燕赵扬蹄大嘶,从双刀大汉尸体上飞奔而过,绝尘而去。
旁立矮个汉子本是暗器和使毒高手,此刻双臂被废,便是废人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湘莲从他身边擦过,扬长而去。
而那两名持匕首汉子凭借一双肉腿怎敌得过燕赵如飞四蹄?可怜三人,望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出师未捷,心同血液一起冷将下去。
“只盼前面的弟兄莫要再失手!”三人不约而同想着。
却说此刻京郊大营校场内,贾琏负手立于校场大门口,目光时不时扫过门外大道尽头。校场内铜壶滴漏中刻尺已读到辰时,开考在即,守门侍卫举起鼓槌,正欲擂鼓。
三声鼓响罢,校场封门。届时未不入场考生,便视同放弃此次武试资格。
而柳湘莲却还没到。贾琏面上已然显出惶急神色。
另一边,校场居中正对的高台之上,明黄衣袍拂动,皇帝已在内侍并高官贵戚簇拥下落座。
皇帝居中高坐,身旁分成两列,相对放置这十余张太师椅。六部尚书并几位王公贵戚都依次落座。其中左手第三张太师椅上,北静王世子水溶赫然在坐。
武试各项准备已毕,如今只等三声鼓罢,由圣上亲自鸣锣,宣布武试开考。
“咚——”第一声鼓响。
“咚——”第二声鼓响。
守门侍卫手中鼓槌高举,第三下鼓声将响,校场大门已然缓缓关闭中。
忽然一人一马如神兵天降,从合拢了一半的校场大门中窜出,跃入场内。
健马入场,似是奔行太急,一时停步不及,四蹄在地上留下好深两条拖痕。那马儿停步后,欲发泄余力一般,昂首长嘶,雪白鬃毛迎风招展,镀上日光金辉,更显神骏非凡。健马周身雪白,独下腹和前蹄处有点点红痕,乍看之下,如踏雪寻梅,夺人眼目,格外好看。
宝马神驹,马上之人却也不遑多让。一身箭装,手持长剑,双眉入鬓,目赛朗星,薄唇轻抿,春风拂过他的衣裳,金戈之声铮铮入耳,顾盼间,杀伐之意尽显,当真如绝世战神一般。
守门侍卫仍旧高举鼓槌,目光却定在了这不速之客身上。第三声鼓,迟迟未响。
校场内,众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一人一马夺去神魂。一时校场内如水儿沸腾前一刻般一片死寂。
唯独贾琏,一眼认出这一人一马乃柳湘莲与燕赵,长舒口气,放下心来。
本来柳湘莲出门甚早,躲过第一波窄巷伏击后再赶到校场也不迟。只是,柳湘莲出城不久,在官道上又遇第二次伏击。
那处地方乃官道拐弯处,路旁皆是密林。柳湘莲纵马至此,见地方形势,便先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百般警惕之下,才发现路中间隐藏的绊马索。就这般,燕赵也几乎被绊马索绊倒。
柳湘莲方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