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没过一会儿,有一个细瘦的身影来到了窗边,就站在南宫凛刚才所在的位置往里面偷看,看过之后,那人脸上露出快意的表情,似乎对殷无极落到如此下场十分满意,想来定然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这人是谁呢,南宫凛借着一丝窗缝中透出的亮光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毒宗三长老之一的莫停。他是殷无极最忠心的属下,殷无极对他也是信赖有加,他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正思索间,莫停窥探了殷无极的状况之后,又悄悄地离开了,南宫凛等他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才从暗处走出来,离开了无极殿。而房内的殷无极在大闹一场之后,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只是他脸上似乎又苍老了些。
这一夜几人各怀心事,也只有没心没肺的叶清瑶睡了一个好觉,她昨晚睡得早,早上不用人叫自己就起床了,掀开被子打着哈欠下了床,不自觉的抻了个懒腰。
她正要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一杯水,眼神一晃,却看见自己床边的地上有些许暗红色的东西,她蹲在地上仔细一瞧,这东西怎么看着像干涸的血啊?
她还当是自己看错了,凑近又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血啊。她惊住了,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睡着之后留了鼻血,检查了好几遍,确定不是她的血之后,叶清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脑中开始闪现各种吓人的场景,不由大喊一声:“啊!”
南宫凛听到她的喊声急急推门而入,就看见叶清瑶蹲在地上,指着地上的几滴血,满脸惊恐的对他说:“南宫凛,这毒宗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28.
南宫凛顿觉昨日夜里的自己做了蠢事, 他将那只捏破的手掩饰般地藏到了背后,脸上一板, 对叶清瑶道:“胡说什么, 你定是睡糊涂了还没清醒过来。”
他说着走向叶清瑶, 到了近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趁她一时不注意, 手下一挥, 将昨晚自己留下的血迹用内力抹了个干干净净。
叶清瑶辩解道:“不是啊, 我看这地上明明就是血迹嘛!”
她低头往刚才的地方一瞧,只见那里只有青石地板的颜色,哪里还有什么暗红色血迹。叶清瑶愣住,又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跟刚刚一模一样, 毫无变化。
她心中孤疑:难道自己真的一时眼花看错了不成。
南宫凛还立在一旁等着她的下文, 叶清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是我大早上昏了头出现幻觉了。”
南宫凛心下微松, 幸好方才他动作快, 否则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为何自己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她房间里自虐。
两人同时选择忘记这段小插曲, 在院子里愉快地用了早餐。只是吃饭的时候, 南宫凛不得不坐得远了些, 生怕叶清瑶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
回毒宗的这几日就在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中度过了, 他们久违的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另一边却有人陷入了风波之中。
右相叶明昭这些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女儿跟着逆贼南宫凛私奔了他还要对外宣称是为了大义不得不假意接近、监视逆贼。自从烈火门一事后,这么多天过去了, 南宫凛和叶清瑶没有一丝消息传来,新皇因为此事已经几次将他召到宫里训斥,面对新皇那张暴怒的脸,叶明昭觉得自己脖颈发凉,距离自己脑袋分家的那天怕是不远了。
今日新皇不知为何又急召他过来,叶明昭满面愁容,连步伐都不由得拖慢了些。让他大感意外的是当他到了宣政殿外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个小公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对他说:“圣上此时正在侧殿等着您,还请右相莫要声张,独自前去。”
叶明昭摸不着头脑刚想问问清楚,小公公已经一溜烟地走出了很远。他心中惊疑:圣上传召为何如此神秘,难不成是要追究自己的罪责,暗中解决了他。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位要杀人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要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了。
叶明昭浑身抖了抖,往侧殿的方向大步走去,都走到这里了再拖下去恐会令新皇猜疑。
叶明昭到了侧殿门前,只见殿门外有几个侍卫驻守,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也在门外候着。侧殿的门紧闭着不留一丝缝隙,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平白多了这些改变,让叶明昭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打起了擂鼓。
叶明昭满脸堆笑,对已经来到他面前的总管太监恭敬道:“严公公,今日这是怎的了?怎么圣上这般神秘,召我来此处议事。”
严公公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右相大人应当知道不该问的别问这个道理。”
说罢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大人请吧,圣上还在里面等着呢。”
叶明昭心中恼火,脸上却不得不赔笑道:“公公说的是,那我这就进去了。”
门前两边守卫的侍卫给他打开了殿门,里面一片昏暗。青天白日里殿内门窗紧闭也就罢了,竟然连多余的灯也不肯点。眼前所有的不同寻常之处,增添了叶明昭心中的紧张感,他步子迈的小心翼翼,大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