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个挨千刀的丢人丢成啥样了!”二嫂咬着牙说道。
谈永梅见眼前出了这种事,赶紧告辞走了。
三哥见二嫂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从案几抽屉里拿出两包烟给那汉子,关照他不要出去声张。
大傻趁屋里人说话的当口,悄无声息地到灶伙间拿了把菜刀藏在棉袄里。
那汉子拿了烟答应着正转身要走,三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着,叫住了他:“麻烦你帮我喊一声老李支书,我听说他和李木匠家是老亲。”
当屋子里的人除了翠儿外都出了门,谁都没有留意到远处一台拖拉机前站着一个神情诡异的人,正觊觎着这间屋子。
这人就是赵贵林。
三哥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这个赵贵林的出现,会让他的整个家庭最终陷入倾覆的漩涡……
自从那天瞧见翠儿之后,赵贵林就被这个妮子扑棱着的长睫毛和微醺样的粉粉的笑靥给震惊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这个被他所鄙视的村子里会有如此娇艳的一个丫头。
连着几夜,赵贵林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烙烧饼,脑子里臆想着翠儿的身子,手指头则鬼使神差般地干起不可告人的勾当。
赵贵林在江对面的大城市也有两年了,每次回来还时不时地出溜几句半生不熟的大城市的语言,以显示自己与这个村子值得炫耀的距离,并且对于人们说的许多村子里的事,总爱用嘴角微微的上撇以及鼻孔里哼哼的声音,来表示某种不屑与漠然,但村子里很少有人会知道,这种不屑与漠然是赵贵林在江对面的那个大城市里每天都要面对和承受着的。
赵贵林也是二十来岁的汉子了,整日从眼前川流而过的或细皮嫩肉或趾高气扬或妖里怪气的城里女人,常常使他的身体里涌出杂乱的冲动。
可他很清楚,自己的收入除了添置些在外观上尽可能接近于城里人的行头外,是无法吸引打动城里的女人跟他上床的。
他不是没有大胆地尝试过,但是在遭遇了多次的不屑与漠然乃至直接的嘲讽后,他不得不很无奈地回到现实中来,只能时不时地趁着夜色潜进城市僻落的小夹弄里化不多的钱找个站街的娘儿们泻一泻火,或是与同样来这个城市打工的孤寂的妹子们相互取取暖……
回村子已两天了,赵贵林忽然觉得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村子,与以往有些个不同,似乎不再那么阴冷,也不再那么的无聊。
赵贵林也一反常态,没有死乞白赖地往人姑娘家溜达或是上人小寡妇家叨扰,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水灵灵的模样在脑子里抹都抹不去。
今天,心里有些烧腾的赵贵林象被什么召唤着转悠到了三哥家附近,就看见一群人忙乱着出门离去,那群人里面并没有翠儿,这让他产生了某一种激动的念头……
屋子里的人一下散去,让翠儿觉得有些冷清,而一想到从明天开始就不能再贴着抱着大傻火炉样热乎乎的身体,心里更是失落。
她见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就想下点面条填巴一下,却发现灶伙间的柴禾没了,便打算要到隔壁的偏房去抱些柴禾,刚出门抬头就看见赵贵林迈腿上了晒场。
翠儿第一眼见着赵贵林时就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
同样是个男人,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赵贵林的脸白白净净的,与大傻有些红黑色的脸迥然不同,那一头草鸡窝似的头发更是让翠儿觉得太有意思了。
此刻,翠儿瞧见赵贵林正用和大傻趴在她身上时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看,心里竟咚咚咚地敲起鼓来。
“嗨,你好啊!”赵贵林抬起右手用自认为很潇洒的姿态挥了挥,跟翠儿打着招呼,“你叫啥名字啊?”边说边踮起脚朝屋里张望,确定眼下只有翠儿一个人在家。
翠儿有些慌乱,红着脸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想不去搭理他,身子却象不听使唤似地微微发抖起来,嘴里还小声回应道:“俺……俺叫翠儿。”
翠儿的羞怯无疑如一剂大烟般令赵贵林亢奋,也让他的胆子迅即膨胀。
他凑到翠儿跟前,轻佻地调笑道:“翠儿,这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啊,呵呵。”
翠儿已经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粗重的鼻息撩到了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心里那些纷乱的欲念又开始乱窜,并让整个人向虚浮陷去。
她忽然想起了大傻,感到有些害怕,腮颊喷红着瞄了一眼赵贵林,转身朝偏房走去。
赵贵林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竟也跟进了偏房。
天全都黑了下来,正是人们围在桌前或蹲在灶台边吃晚饭的时候,村子里一片静寂,偶有几声犬吠。
偏房里满是灰尘的灯跟个鬼火似的。
“翠儿……”赵贵林站在翠儿背后轻声唤道。
翠儿弯腰拢着柴禾,腰臀呈现出饱满的线条。
赵贵林见翠儿没有吭声,也没有驱赶他的意思,便走近前去佯装帮着拢柴禾,故意碰了碰她肉嫩嫩的手。
翠儿触电般的一个激掕,已拢在臂弯里的柴禾一下散落到地。
赵贵林看到她泉眼样的大眼睛里面闪着一种叫他吃惊的光亮,血猛地冲进了脑壳。
他一把抱住了翠儿。
翠儿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刚想本能地挣扎,但赵贵林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压到她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仅仅是瞬间的功夫,翠儿就感到身子里燎起了一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