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可以先将屋子里的木隔断拆掉。另一面要装窗户的墙,也需要打支撑拆掉。
再看见宗朗的时候,程诺莫名红了脸。干活的时便有意避开他。
隔断拆起来很快,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就拆完了。中午程诺做了牛肉火锅,大伙吃饱了,就坐在院子里休息一会,边聊天。
程诺正在和刘叔说窗户的事,宗朗接了个电话后,走过来,说下午有事得出去一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房子这边就托刘叔多照顾。
刘叔说:“没问题,你忙你的去。”
宗朗又跟程诺打招呼,“我去市里,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帮你带回来。”
程诺想了想,好像暂时也不用买什么。就对他说不用。
宗朗走后,程诺下午跟着刘叔他们搭另一面墙的支撑,明天拆墙。做好准备工作,等窗户来了,就可以砌墙了。
白源没来,宗朗又走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劳动力,程诺的工作量也就加大。必要的时候还得跟着吴伯一起找木头。到傍晚散工的时候,累得腰酸背痛,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刘叔家。
吴婶已经做好了晚饭。程诺没帮上忙,吃完饭后抢着收拾桌子,又来厨房洗碗,收拾灶台。吴婶一个劲夸她,说现在像她这样勤快地女孩子已经很少了。
程诺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说:“从小家务做惯了的,不算什么。”
吴婶说难得,“谁娶了你谁有福。”
程诺想到林以安,脸上的笑黯了下去。
吴婶并没发觉,又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程诺说:“二十八。”
吴婶哦了一声,“跟小朗一样大呢。”又问:“几月生的。”
程诺说腊月。
“那小朗比你大,他是正月的。”
程诺想,吴婶怎么总拿他跟宗朗比?
“小朗那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皮是皮了点,但脑子聪明,又能干,心肠也好。虽说书读得少了点吧,可他现在生意做得大,不比那些大学生混得差。”
程诺越听越不对味。随口应道:“是么。”
“是啊,要不是我家丫头比他大好几岁,我肯定就把他招来当婿了。”
程诺总算是弄清楚吴婶的意思了。
“他人是不错。”程诺用开玩笑的口气道:“要不是我离过婚,我也想嫁他了。”离过婚的女人和未婚的大小伙子,吴婶总不会再想搓合他们了吧。
“啊?”吴婶对她离过婚的事显然很意外。“那……有孩子吗?”
程诺摇头。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程诺转头看,发现宗朗正靠在厨房门边,嘴角高高翘起,眼里蕴着藏不住的笑意。
程诺手里的碗都差点滑了下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有没有听到她刚才那句玩笑话。
宗朗说:“吴婶,有剩饭吗?晚饭没吃,饿死了。”
吴婶还在想着程诺,这么好的姑娘,又愿意留在洲上,怎么偏偏就是离过婚了的呢?
一面惋惜,一面说:“你这小子就是有口福,正好还剩了点,我去给你拿。”
冰箱是放在堂屋的,吴婶过去拿剩菜。程诺赶紧把手里的碗洗干净了,也要走。宗朗却凑过来,望着她笑。
“听说你想嫁给我?”
程诺尴尬地红了脸,“我跟吴婶开玩笑的。”
说完转身就走,听到他在背后笑。
程诺当没听到,匆匆跑回楼上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在一楼左边,中间是堂屋,右边是吴婶和刘叔的房间。
程诺洗完澡出来时,发现宗朗还坐在堂屋里吃饭。心想他平时吃饭挺快的,今天怎么那么慢。
天还没黑,吴婶和刘叔出去溜弯了。
程诺没和他打招呼,径直上楼。
宗朗叫她:“哎,能帮个忙吗?”
程诺站在楼梯上,不好不理,问他:“什么事?”
“我衬衣扣子掉了,能不能帮我缝一下?”
程诺说:“我没针线。”
宗朗站起来,熟门熟路地从堂屋的长条台抽屉里,找到了装针线的小盒子。
“这有。”
程诺没办法,只能从楼梯上下来,把手里拿的毛巾披在了肩上,垫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接过针线盒,问他:“扣子呢?”
他哦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粒蓝色的小扣子。
程诺看了眼他身上衬衫的颜色,从针线盒里挑了颜色差不多的线,穿好针。“从哪掉的?”
宗朗脱了外脱,指了个位置,从领口数,往下第三颗扣子。
程诺凑过去,捏起掉了扣子的部位,正准备下针,头顶突然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
程诺猛地缩回了手,说:“你脱下来吧,穿身上缝容易扎到肉。”
宗朗站起来,脱衬衫。
他里面没穿背心,光着膀子把衬衫递给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