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赤着脚,脚上磨出了血泡,她依然不知道疼。
只想着快点回村搬救兵。
天寒地冻的。
虽然出口从外向那个壁洞,只有一米的扁缝距离是三哥通不过的,因为是在水下二米多。
这么冷的天,怕是村里人轻易不肯下水。
她之前都把银票银两好好藏着了。
相信哪怕再冷的寒夜,水性好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跑到离村子最近的一座山下时,快进村了,苏轻月也不便光这么穿着肚兜、亵-裤见人,于是打开用腰带绑着的一整包湿衣穿回身上,把衣服里包的鞋子也穿好。
由于是躲在山脚下一家农舍后方穿衣裳的,前边有两人路过。
只听其中的钱来喜说,“没想到苏轻月居然敢杀人。”
“可不是,这女人平日在村里也彪悍,打了刘香莲她娘刘郑氏不说,还打了我跟我婆娘。”接话的人是钱张氏的相公钱多田,“这回倒好,苏轻月肯定是畏罪逃跑了。萧羽川也不知道怎么的失踪了!”
“县衙门派人通知村里,一经发现苏轻月马上去通报。要把她抓起来下大狱,也不知道有没有赏钱的?”
“衙门没说有赏钱,可能就没有吧。”钱多田脸色满是憎恨,“苏轻月个贱娘们,老子要是看到她,就是没赏钱,也要去衙门通报,就让她坐大牢!”
“苏轻月倒是个大美人,这么美的女人,还真没见过,是没想过一个又聋又哑,满脸疮的丑女竟然这么美。”钱来喜说,“她要是下了狱,可就可惜了。”
“不可惜。”钱多田眼里闪过一道淫-邪,“咱要是先发现她,先把她强-奸了,再押去衙门。反正她都要砍头了,也不怕她……”
话还未说完,钱多田人已张大着嘴,眼睛暴凸,似见了鬼一般。
钱来喜是钱多田的堂兄,他见堂弟这副模样,问道,“怎么?见鬼了?”
见他不说话,伸手推了他一把。
哪知钱多田整个人倒在地上,钱来喜往前一探,钱多田整个人竟然绝了气息。
“啊!”钱来喜大叫一声。
附近的邻居亮起了灯,猎户李一保一家先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半夜鬼吼鬼叫的?”
“我堂弟突然莫名其妙的死……死了……”钱来喜吓得整个人脸色发来,说话也颤抖不已。
“不会吧,好好的,怎么会死了?赶紧把他抬回家,去叫村里的孙大夫去看看,兴许还有救……”附近住的秦大爷这么说。
猎户李一保刚要帮忙抬人,其妻李王氏拦住他,“这死了人的,你帮忙抬什么?死得不清不楚,万一赖上你,可就糟了。”
原本要帮忙的几个村民一听李王氏这么说,都不敢插手了。
李王氏怕死人,躲在李一保身后。
秦大爷说,“钱来喜,你赶紧把你堂兄背回去,我去找孙大夫……”
吓愣了的钱来喜马上照办。
“哎,你说好好的,钱多田怎么突然就死了……”李王氏不解地扯了下丈夫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