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睿淡淡瞥了贺思琪一眼,连跟她讲话的兴趣都没了。
转过脸去仰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安幼尘,眼眸明亮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幼尘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知道他是在回击她的那句死不了,眉眼一挑,笑颜如花道,“叶总,请问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叶晟睿看似为难的皱了皱眉,看向他大腿上十公分长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这鲜血,垂下的眼眸漾开一抹狡黠的笑意,“这里,好像有些失血过多......”
安幼尘低头看向他的伤口,不由气咽,随即笑了,佯装惊慌学着贺思琪的声调说道,“果然流了好多血,得赶快止血才行!”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给我上药了!”叶晟睿唇角微勾,点了点头,言语温温不似平日的冷清。
安幼尘眼眸暗光闪过,随即嘴角含笑看向贺思琪,“上药这件事,我想贺思琪更愿意为叶总您效劳!”
“刚才你已经让她不许在靠近了!”叶晟睿微微皱眉,露出一脸的痛色,“好痛!”
“你也说了,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安幼尘勾唇冷笑,看向贺思琪努嘴吩咐道,“还不过来给叶总上药!”
贺思琪手里捏着安幼尘扔给她的药包,早已被她捏得皱巴巴的,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安幼尘,“你当自己是谁,让我做我就做?”
她安幼尘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凭什么吩咐她去做事情,给叶总上药这件事要吩咐也是叶总亲自开口!
“这是叶总的意思,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反正也就是疼得久些,血流得多些,又死不了人!”安幼尘巧笑嫣然地拿眼角打量着叶晟睿,看到他的脸色随着她每说一句话就黑下去一分,心情不由大好。
贺思琪有些迟疑地盯着安幼尘,有偷偷瞅了一眼叶晟睿,转而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的王梓桐,“王经理,要不这药还是你给叶总上吧?”
虽然她还不死心,但又恐惧叶晟睿当真是因为自己靠近才犯的病,心中也是极为忐忑,只能将这烫手山芋推给作为男人的王梓桐。
王梓桐被贺思琪这突然点名,脸色大变,看向脸色黑如锅底,阴沉的吓人的叶晟睿,摆手笑道,“我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只怕将伤口越扯越大,这种事还是你们女人家来做比较细致!”
王梓桐如是说完,看见叶晟睿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才偷偷松了口气,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得好。
而叶晟睿又适时地皱眉痛哼,“我好像有些失血过多......”
安幼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架不住对他身体的担心,终于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过敏的原因,他的伤口周围有些红肿,血流不止也没有止血的迹象,他的休闲短裤已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有血迹已经流至小腿上。
“怎么流这么多血,不至于啊!”安幼尘蹙眉嘀咕一声,又从腰包里掏出一包药粉,就要往他伤口撒去。
叶晟睿垂眸盯着安幼尘为他上药认真的神色,心下软成一片,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口是心非,嘴硬心软。
似乎发现安幼尘无法对他的伤口坐视不理,叶晟睿有些庆幸自己,居然可以想到装病这么好的办法来拉近跟安幼尘的关系。
不知道安幼尘给他用的那是什么药粉,见效奇快。撒上药粉不到半分钟,那伤口就已经止了血。
“安幼尘,你这是在哪儿买的这么神奇的药?”王梓桐看了看已经止血的伤口,有些好奇地问道。
安幼尘将剩下的药粉系数倒在了叶晟睿的伤口上,又从背包里掏出了绷带,仔细为他缠上,淡淡说道,“就是一些我自己平时调配的药粉而已,没什么奇特的。”
自己调配的药粉?
王梓桐似听错了一般,这年头谁还会没事自己调配伤药的,看安幼尘的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贺思琪更是变了脸色,抢言道,“安幼尘!你自己胡乱调配的药也敢给叶总乱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安幼尘用力将绷带一勒,在他大腿前侧打了个巨大的蝴蝶结,疼地叶晟睿直皱眉,却也没在说什么。
包扎完伤口一口,安幼尘站了起来,缓步走向贺思琪,迎视着她的怒视,云淡风轻地开了口,“就算叶晟睿被我下药毒死,也比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葬身蛇腹要强!”
贺思琪脸色微变,想到刚才遇到蟒蛇时,她的不堪和无能,言语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胡说......明明是你过来惊了蛇,我们明明可以脱身的,叶总也可以脱身......”
“脱身?”安幼尘眯着眼睛冷笑一声,“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脱身?是打算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离开呢,还是在蟒蛇醒过来的时候把他推出去?”
贺思琪脸色更是难看,嘴唇哆哆嗦嗦竟无从反驳,她所有的心思都被安幼尘一语道破,不由慌了神,眼里蕴着泪,看向叶晟睿,“叶总,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安幼尘胡说,就算我自己喂了蟒蛇也不会把你推过去的!”
叶晟睿看向贺思琪的眼神冷冽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握住安幼尘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过去的事情没有争论的必要,抓紧赶路吧!”
贺思琪见着自己精心策划的算盘落空,今天不但没有跟叶晟睿拉近关系,反倒是帮了安幼尘一把。
现在的情况,叶晟睿只怕对她已无半点心思,自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