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了。”
廖海蓉鼻子一酸,把俩孩子拉到怀里来,“好孩子,以后我们会变成一家人的。”
吃饭间,秦宴吃到不错的菜,夹在锦西碗里。“味道不错。”
锦西看他一眼,笑着吃了一口,不时点头。“手艺确实很好。”
秦宴盯着她,眼里有温柔的笑意在流淌,连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吃到好吃的餐厅,以后总要带她去一次,去到喜欢的地方,下意识就行跟她分享那美景,人生中遇到顺心的不顺心的,总觉得有她在身边才舒服。
是的,就是舒服二字,能相处得舒服,与他而言实属不易。
廖海蓉把小俩口的互动看在眼里,越看越是责怪儿子不争气,以前她倒关注,现在仔细一瞧,可不是她那傻儿子更主动些?倒是人家锦西,端坐在那,一看就把握了主动权。
廖海蓉当即笑问:
“锦西啊,你跟秦宴在一起有一会了,明年年份好,我找人算了,适合你们结婚,不如就开春找个日子定下来吧?”
锦西看向秦宴,说的一本正经。“伯母,我和秦宴大事都是他拿主意。”
廖海蓉心说这话说的挺好听,能听秦宴的就怪了。
但她还是看向秦宴。
秦宴瞥她一眼,淡声道:“我找算命的算过,明年年份不好,不以结婚。”
廖海蓉一滞,气得差点扔筷子。“你胡说!明年怎么就不好了?你找的那是什么大师?我看别是街边的骗子吧?”
秦宴对答如流:
“骗不骗不知道,既然明年不是个好年头,那这事从长计议吧。”
他一味护着,就是廖海蓉眼瞎都看得出是锦西不想结,可她为什么不想结婚?年纪轻轻的姑娘总不能一辈子不走入婚姻殿堂吧?再说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不是?
锦西知道她想不开,饭后特地进了厨房和她一起忙活,廖海蓉支走了保姆,等只有她们俩人时,廖海蓉才开口:
“孩子,你到底怎么想的?要我说趁现在孩子还小,早些结婚让他们喊秦宴叫爸爸,也好培养秦宴和孩子们的感情,否则年纪大了知道事了,知道秦宴不是他们的生父,这感情总归不一样的。”
廖海蓉说的苦口婆心,锦西洗盘子的手顿了顿才道:“这事跟秦宴无关,左右是我觉得俩人要是能走到底,就是没有结婚证也无所谓,这年头事实婚姻那么多,比如您这一代人,没有结婚证也还是一家人,要是感情不好,拿了证又怎样?就不能分开了?就能盖章一辈子了?我看未必。”
“可不拿证也行,你总要办婚礼的吧?”
锦西又笑笑:“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我和秦宴不在乎别人是否认同我们。”
“那你这形式也不要,证书也不要的,你就不怕将来有变数?”廖海蓉站在她的角度想,总觉得女人在婚姻里是容易吃亏的那一方,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五六十了还能娶个娇滴滴的小老婆生几个孩子,女人呢?过了四十岁想怀孕都难,如今锦西不看重形式,可没有这约束,将来要是有变数,她又有什么保障?
廖海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锦西很认真地说:
“伯母,结婚证书就是一张纸而已,感情好有这张纸是锦上添花,感情不好要这张纸又有何用呢?我和秦宴过的是日子,而不是形式。”
廖海蓉说不过她,却总觉得可惜,她这辈人都传统,总觉得孩子办了酒席那才叫结婚,锦西说的这种形式她能理解,却还是接受不了,她也希望为儿子的婚礼张罗,看着婚礼办得喜庆热闹,接受亲友的祝福,大家在一起聚聚,共同见证这对新人,这才觉得是结了婚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理解不了父母的想法,不过这是你们的婚事,你们自己决定,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行,别哪天想起来说当年连个酒席都没办,也没个穿个像样的喜服,年轻时候对什么都无所谓,老了就不是这样了。”
锦西当然知道她是讲道理的人,可她心意已定,不会更改。
廖海蓉也只能随她去了,只晚上睡觉时还唉声叹气总觉得不领证不办酒席,这事不圆满。
倒是秦正涛暗落落翻开相册。
秦家有一本老相册,里面都是秦家几代人的照片,还有不少秦正涛年轻时在军营的合照,秦正涛按照顺序翻到秦宴的照片,从相册里拿出来,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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