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我就告诉女儿,她爸爸早死了!”
“江风平,我苏柔,没有对不起你半点!只有你,寡廉鲜耻,你根本没有资格指责我和女儿。”
江风平双目赤红,“背叛家庭?芷兰当时怀了我的孩子,我年过三十,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儿子,你恨我,我还恨你没有给我生儿子呢!”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个无耻小人,但苏柔还是被江风平的无底线震惊了,她顿觉无味,甚至觉得自己多骂他几句都是浪费自己时间。
她挥了挥手,连一个眼风都没有赏给江风平,几个如狼似虎的小伙子就摩拳擦掌的将大喊大叫的江风平扔出了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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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芷兰择了会菜,就愤愤不平的将手里的菜心扔进了盆里。
整天做家务,她手都做粗了!
匆匆上楼开了lamer护手霜,挤到最后也只挤出了黄豆大小。
又要买新的了。
“啊!又多了一道鱼尾纹!”
方芷兰对着镜子照了许久,长叹短吁的看着眼尾的纹路心烦不已。
算算时间,她都一个月没去会所做皮肤护理了,怪不得会长鱼尾纹。
可是因为女儿,江风平停了她所有的副卡,每个月只定量给她现钱,阿姨也都辞了,想到这,方芷兰心底涌起一股怨尤。
在她看来,这就是江风平有意折腾她!
江家家大业大,就算没了东山路上的房子,还有公司啊,还有铺面啊,还有银行存款啊!
像她这样安享尊荣的富太太,有哪个是需要亲自做家务的!
自从嫁给江风平,生下江家唯一的男丁以来,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再一想起江风平的冷言冷语,横眉冷对,方芷兰鼻头一酸,心里像是泡了醋汁一般又酸又苦。
叮咚!
楼下门铃响了,方芷兰下意识的想喊刘姐开门,却突然想起刘姐已经被辞退了。
她狠狠拍了梳妆桌几下,这才怏怏走到了门边。
直到打开门那一刻,方芷兰才恍然想起,别墅外是有大门的,如果是外人,响的怎么也该是大门门铃才是,怎么会是这道门呢?
“你走错……”
看着来人,方芷兰脸色瞬间煞白,她两股战战的扶着门,险些滑坐到地上,“薛……薛耀华,你……你不是死了吗?”
来人一身双排扣白西装,头发整整齐齐的打着发蜡,时间仿佛对他格外留情,让他依旧保有了年轻时的俊美,只有微笑时眼角的细纹露出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看着连滚带爬,仿佛白日见鬼的方芷兰,男人笑了笑,驾轻就熟的走进了江家。
皮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半点没有初次带来的生疏,反而东摸西摸,对着装修摆设品头论足,甚至开了江风平的酒柜,倒了杯威士忌晃在手间。
“芷兰,怎么连老公都不认识了?”
他伸手要拉方芷兰站起来,方芷兰尖叫了几声,被男人握住手时,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是温热的,这才恍然眼前这个,居然真的是活人。
“可是……警察明明说你……你死了啊!”
方芷兰畏畏缩缩的坐在沙发一角,薛耀华却径直将腿架到了茶几上,悠闲自足的仿佛他才是主人,“当初二胖和阿伟约我去茬架,本以为就是十几号人,没想到来了几百号人,打头的豹哥那天嗑了药,没收住,见了血,结果成了混战。”
“我们闷头在里面跟着砍,后来发现不对,我把衣服一脱跳进了月湖,公安把大家都拘走了,才知道那天死了几十个人,那年头,又没有dna,公安也懒得管,就认定我死亡了。”
薛耀华喝口酒,“我本来是想回来来着,可是参与茬架的,都进去了,那年严打,好家伙,判死刑的都有十几个,少的也是二十年,你说我还敢回来吗?”
他朝方芷兰靠近了几步,低声说道:“后来,我就去了川省,大地震那年,我运气好,活了过来,就冒充了个死人。”
“这些年我在粤省做生意,开了家金融公司,只是心里还想着我们当年,我是个混账,没让你和孩子过过好日子,把我爹留给家里的买卖都霍霍了。”
他一把抓住了方芷兰的手,“本来,我也没脸回来见你,可是……我看你和孩子都上了新闻,才知道你们过的不好,我就有了勇气,想回来找你!”
方芷兰愣住了,看着眼前的薛耀华久久说不出话。
她从小家境不好,爹死的早,娘顶职当了装卸工,每天干的是男人的重活,苦熬着送她读了高中。
靠着一张清纯的好相貌,她在高中极受欢迎,那时,她可看不上木讷丑陋的江风平。
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娘好好一个地主家的小姐,嫁了个莽汉,生生被生活搓磨成了豆腐渣。
当然,江风平也是有用的,他成绩好,能给她补习。
那时江风平胖得跟肥猪一样,学校里谁都瞧不上他,方芷兰的一个微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