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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娄裕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了很久,仍旧没有想出个理所当然来。
等他回神后,手中文件签名的地方,已经在沉思的时候重复签上了四五个名字,这份文件只能作废,他将文件丢开,看了看时间。
已经下午16点多,还不到下班的时间,却已经接近了淙淙放学的时间。
他再次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公然早退去接儿子了。
今天的淙淙格外的兴奋,因为明天他们就能去秋游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板着手指头数着:“老师说啦,要带零食要带水果,零食得多带些哦,不然会饿肚子,肚子饿了我就不能好好玩啦。”
“老师说了只带吃的?”
面对着爸爸的提问,淙淙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哒,得带好多好多吃哒。”
娄裕没忍住,伸手轻轻掐着他的脸颊,幼儿园的老师早就发来了短信提醒,需要带得东西不少,可绝对没说要多带零食,他问道:“带那么多你能提的动吗?”
“我能背着呀。”淙淙两只小手搭在肩膀上,“我还能扛着呢,装好多好多都拿得动。”
娄裕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结果当天晚上,还真有人满足了淙淙又背又扛的梦想。
邵晓啸是真做了不少的甜点和饼干,两被装得满满的,他挥着手得意的道:“别说你和小胖墩了,全班的同学都能一起分享。”
淙淙惊喜的蹦蹦跳跳,欢笑的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娄裕走上前,试了试的重量,他真为淙淙的腰感到可怜,“等明天让俊彦帮着背一个。”
邵晓啸竖起一根手指头,他道:“小胖墩我哪里会忘,同样,装得满满。”
“噢耶噢耶!爹爹你太好啦。”淙淙星星眼,的零食哇,他和俊彦能吃好久好久啦,至于爹爹之前说得啥分享,他已经彻底的忘到脑后了。
娄裕抽搐着嘴角,见这两父子欢呼的模样是真有些无语。
他叹气一声,只能认命:“等明天我让老师帮你们拿着。”
邵晓啸坐在沙发上,小崽子在他身上黏糊着,感兴趣的问道:“之前还没问,他们是去哪里秋游?”
“去看生病的大人哦,给他们吹吹,吹吹就不疼啦。”淙淙解释着,他挺起小胸脯打定主意明天要多吹吹,给生病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去掉疼痛。
邵晓啸听着还是有些疑惑,便将目光落在站着的男人身上。
“是去郊外的疗养院。”
郊外的疗养院?邵晓啸寻找着记忆,他记得郊外就只有一个疗养院,当初叔爷爷身子不好还去住过一段时间。
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本来就是为了图个安静,又哪里会让这些闹腾的孩子去?
娄裕里掏出一块饼干,实在没忍住撕开包装吃了起来,他道:“虽然是疗养院可设施都不错,去游玩算是个好地方,有人特地赞助幼儿园,才有了这次秋游的机会。”
娄裕倒是不奇怪,住在那里的老人较多。
有些老人家寂寞,难免想要热闹一些,时不时有些孩子们过去游玩,他们也能跟着开心开心。
也许是哪家的女儿为了讨好家里的长辈,才这么做的。
邵晓啸听后便放心了些,小崽子第一次跑这么远还没他带着,还真有点点担忧。
他趁着娄裕吃着饼干的时候,一把将小崽子抱起然后往楼上跑,今天‘侍寝’该轮到他啦!
结果小崽子因为太过兴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又是一窝汪洋……
晚上兴奋的睡不早,早上起来的难免有些晚。
还得去浴室清理下,一早上邵晓啸忙得是手忙脚乱,而淙淙是哇哇催促着,唯独娄裕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吃着三明治,瞧着脸上的神色显得心情很不错。
“爹爹我的帽子呢?”淙淙摸了摸脑袋,发现头上空空的。
“帽子?帽子?等等我得想想昨天扔在哪里了。”
“爹爹,我的袜子是不是穿反啦?”淙淙伸着脚,凑近打量着自己的小脚丫,不确定是不是穿反了,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袜子?袜子不是在你脚上吗?”还当淙淙在找袜子,正趴在沙发上找帽子的邵晓啸回喊着,微微躬身,将手插进沙发的缝隙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红领巾。
淙淙皱着眉头,他还是没看出袜子是不是穿反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下的他,却突然被旁边的人抱在怀里。
娄裕抱着淙淙,伸手将他的袜子脱下然后穿好。
又将淙淙放下,给他整理着衣服,一番动作特别温柔,和一旁还在埋头找帽子的邵晓啸,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等最后好不容易收拾好吃饱饭,邵晓啸已经有些晕头晕脑了。
坐在去幼儿园的汽车上,都不住喘着气,他有气无力的发着誓:“等下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