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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他轻声道。
叶筝用布巾擦了几遍,那些木屑还是有部分没弄出来,她看来看去,最终只能把目光落在匕首上。
“伤口里的渣滓必须弄出来,我现在用刀尖给你挑出来啊,我保证,一定会很小心的,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别看的好,我怕你紧张。”叶筝拿着刀在火上烤,口里絮絮叨叨的。
“筝筝,是你别紧张,真的没事的,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动脉,你看,这都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发烧,说明身体状态也还好,别太担心了。”他靠着洞壁,轻声安慰她。
“好在我有带药过来,以防万一,还真的用到了。”叶筝口里说着。
斜眼见他还抱着那罐八宝粥没动,“你干看着干嘛,快吃啊,吃完我还多一个烧水的呢。”
“这里还有巧克力压缩饼干跟两袋面包,放心吧,很快我们就会出去,别这时候就想着储存食物了。”叶筝安慰他。
“那咱们一人一口,你也吃。”他不买账。
叶筝把刀刃悬空放在一边的石头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事呢。”
在闫正北的疑惑中,她抬手就脱下了t恤,露出曲线优美的后背。
唰,他的脸红了一大片,急忙偏头盯着洞壁,“筝筝,你干嘛!”
“你的腿等会处理好肯定要包起来的啊,不能晾在空气中吧。”叶筝这会儿牵挂他的伤势,到没有那么多旖旎想法。再说了,两人住一屋檐下,闫正北帮她拿衣服都拿多少次了,早该锻炼出来了。
撩开头发,反手把内衣带子解开,脱下内衣,又把t恤穿上,套上外套拉好,“你干嘛呢?”
“这时候面壁思过,晚了!”她口里嘀咕着,手上快速的拆了内衣。
“包、包起来可以用我的衬衣啊,不用你的……吧。”整颗脑袋都背对着她,只有红到滴血的耳尖露出来。
“我的内衣不是更好吗?完全绵软还透气,而且有弹性啊,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改良一下,绑紧也比较方便的。”叶筝把拆下来的布料放进热水里煮。
“哎呀,你别思过了,可不要告诉我你害羞啊,”将煮过的布料拧紧一遍,架着烤干,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咱俩都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了,你早干嘛去了?之前逮着机会占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纯情?”
她这么一说,闫正北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矫情了,他强硬的偏过头,直视前方,“我没有,就是奇怪问了一句而已啊。”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么多。”白了他一眼,“快点吃,等我挑完渣滓,你还没吃掉这点东西,我就不吃药了!”
不等他反驳,她已经小心的抱着他的腿,就着手机电筒的光,握着刀小心的给他挑起了木屑。
闫正北没觉得疼,她的力道实在太轻太轻了,小小的风一直在腿上吹拂,她埋着头专心致志,到让他觉得痒,不只是腿上痒,心里更痒。
吃了几口八宝粥,仍然留下了大半给她,闫正北总算熬不住了,在地洞里待了这么久了,又受伤流血的,他能抗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其实早就累的不行,因此眼睛眨了几下,听着外边的雨声,他靠着洞壁不知不觉的熟睡过去。
叶筝处理完了伤口,将药给他敷在伤口上,拿过已经干了的布块粗粗的包扎了一下,希望有用吧。
抬眸,闫正北睡的很沉,大概是她在,他很安心。
重新换了水热上,叶筝看了看剩下的八宝粥,只好三两口吃下,洗干净同样烧了水放上,还给自己又吃了一次药。
脱下外套松松的包着他的腿放在一边,她穿着破破烂烂的t恤走到洞口下观察。
应当庆幸,他两掉下来的这个洞里不是在水流经过的地方,不然这么多天雨下来,洞里早就成了河了,当然可能闫正北跟她也不会困在里面了。
大概林密,洞口上方掉下来的雨不算多,耳边能听见唰唰唰的雨声,不过估计都被上面的树冠挡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积少成多啊,叶筝看了看洞口下面的泥土,已经很湿润了,渗水也有个度,已经有积水现象了。
想了想,她只能又回去把匕首拿来,选定了离两人最远的地方,另一边的洞壁前,蹲下身开始挖坑。
下过雨,泥土湿润,这为她节省了不少力气,可惜这洞里肚大口小,要是直来直往或者口大肚小,他们还能自己挖梯子爬上去。
挖了一尺深两尺宽的坑出来,叶筝手指缝都是泥,她呼了口气,将泥土暂时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