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馄饨吃完了,席桐自己收拾碗筷,起身时又顺势往她唇上啄了口,眼睛里亮闪闪的,好似洒了碎银,“你更鲜。”
展鸰捧着脸哼哼,这人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吃了宵夜,两人又搬了大躺椅在廊下,一边欣赏烛光下若隐若现的夜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
“我这几日将新明州卖得比较好的几家红杏酒都尝了,又去作坊走访调查,觉得王家酒不错,预备带些回去,估计黄泉州那边应该也不愁销路。”
如今物流不发达,尤其是这些易碎的东西,除非有什么名人帮忙宣传推动,流通范围基本上就是本地州府,故而黄泉州还真没有红杏酒卖。
“这主意不错,”展鸰翻了下身,单手垫在腮下面,侧着身体冲席桐笑,“我尝着也不错,估计女性缘儿差不了,又因这酒液莹润可爱,估计文人雅士的路子也走得通。”
如今他们冰火两重天的名声确实如日中天,可消费群体基本上都局限在男人,尤其是猛男这上头,女人们几乎不敢沾边儿。偶尔文人聚会倒是也会有它的身影,奈何那些羸弱的书生们心有余力不足,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小瓶,一二十号人聚会一天下来都未必喝的完……
若是一家客栈能顺利引进红杏酒,想来便可大力填补这块消费市场的空白。
对了,难得那酒的颜色那样漂亮,口感也不错,她完全可以尝试着zuò_jī尾酒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鸡尾酒的必备要素之一就是透明玻璃杯,如今叫透明玻璃的那个成功孩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失败母亲的肚子里呢,而琉璃盏又太贵……
“端午过后,咱们就走吧。”席桐捻着她一缕长发把玩,只觉入手沁凉如玉,叫人爱不释手。
展鸰垂眸沉默片刻,点点头,“好。”
席桐看出她的心思,叹了口气,欠身在她额头一吻,“莫要多想。”
他知道她是担心鹤儿留下不走了。可这种事的主动权本就不在他们,若是缘分到头了,想来也是天意。
展鸰嗯了声,声音有些闷闷的,“如今蓝源夫妇已经改了好些,实在不容易,其实单纯从对未来发展的角度来说,或许鹤儿留下才是最好的。”
席桐摇头,“也未必。”
蓝源确实是个成了精的狐狸,可郭先生却是老狐狸,多少年的经验教训都在他肚子里装着呢,展鹤未必就赢不得蓝辄!
展鸰还要再说话,外头就有人敲了院门。
大树打着伞去瞧了,稍后带人进来回禀道:“老爷,夫人,东边贺家派人送了节礼过来,蓝大人和夫人想起来咱家同贺大人有旧,问要不要一同过去瞧瞧?”
“贺家?”展鸰一骨碌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后从屏风后面绕过来,“是贺衍贺大人家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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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呢!”来传话的小厮在廊下垂着手,也不赶紧来打扰,只是十分恭敬的隔着窗子回禀道,“便是郭大人的女婿,贺衍贺大人,如今正在南边平饶县城做县令,半个时辰前送礼的人刚进门。”
展鸰扭头看席桐,“平饶县距离这儿近吗?”
席桐已经主动去取了两把竹伞来,闻言略想了下,点头,“比起黄泉州到这儿,确实是近的,走民道差不多只要二十天吧。”
确实近,近了将近一半呢!展鸰接了伞,就想翻白眼。
这该死的交通。
入夜了,雨却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在青石板路上溅起来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偶尔略低一点的小水洼里还会形成几个小泡泡。前头小厮打着灯笼带路,两人干脆就在后面手拉手。
空气被冲刷的很干净,呼吸间满是泥土和花香,偶尔有虫子高低鸣叫,让人有种在约会的错觉。
替贺家送东西的是很有脸面的仆人了,这会儿正在下头斜欠着身子坐着吃茶,偶尔根据蓝源夫妇的问话回答几句,见展鸰和席桐夫妻两个相携而来,那人先是一怔,继而狂喜,忙起身行礼。
“原来展大爷和夫人也在此处,想来家里去一家客栈送礼的要空走一趟了。”
展鸰和席桐都认得他,也是当初跟着贺衍和郭凝在一家客栈做客的老仆人之一,估计是信得过的,不然不会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而且还来蓝家送礼。
“还未恭喜席大爷、展夫人,”那人笑道,“老爷和夫人路上就听说圣人亲自下旨褒奖的事儿了,也是欢喜的了不得,连着好几天都直道可惜不能亲自道贺。”
“也是机缘巧合罢了,”两人谦虚一回,分别落了座,又问,“你们老爷夫人什么时候到的?身体可还好么?少爷和姑娘也都还好?”
那人满脸堆笑,“上月底就到了,还时常说起两位,只道有空必然要再去瞧瞧的。少爷和姑娘也都十分想念蓝少爷,这次去送礼的人也带了不少书信呐。”
可惜没想到人在这里,倒是走岔了。
展鸰就下意识的想,等稍后家去一看,会不会又多了半仓库的布……好在走之前她跟席桐都安排好了,基本上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