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是江……”玉舒顿了一下又说:“他们给小姐传了封信,小姐就主动出城了。”
萧晓忍不住骂了一声:“不就是把破扇子吗?老子不要了,姓江的,我非得弄死他。”
“恐怕不止”玉舒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先去探探信,你先回去处理一下城中的事。晚间我们再会合?”
“嗯,你小心点。那姓江的不会对清浅怎么样,但那个皇贵妃就不一定了。你发现之后跟我说一声,我安排好就过来。”
玉舒点点头便走了,萧晓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得罪了西域的皇贵妃。
“哟,吃好喝好呢?”萧晓走进了西域公主的住处,嘴边的笑意让人害怕:“怎么?你那丫鬟在牢房里吃鼠啃草料,你倒是一日三餐好酒好菜不断啊。”
西域公主抬起筷子又夹了块肉,丝毫不理会萧晓的话。这会儿也不知道谁教她的,很沉得住气。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去见她。”萧晓停了会儿又说:“多吃点啊,等会你就是老鼠和草都没机会吃了。也不知道你那丫鬟是不是也这么沉得住气,大概看到你尸体也坚贞不二吧。”
“你不敢”西域公主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倒是笃定。
“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萧晓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说:“我可是萧晓啊,跟宁王妃可不太一样。”
萧晓这话说的很轻,但是她微微前倾离西域公主耳朵很近。
西域公主本就没有底的心事一瞬间崩塌,她推翻一桌子的菜趴在桌子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萧晓现在倒是极有耐心,她斜坐在椅子上看着西域公主,心里有点可惜翻倒在地上的一桌子好菜。
西域军营中,江折扇看着捆绑在地上的夏清浅,眼里的复杂情绪换了又换终究只剩下算计。
“松王妃,好久不见。”皇贵妃揭开脸上的面纱,对着夏清浅盈盈一笑。
“是你!”夏清浅活动了下有点发麻的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着皇贵妃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但那只是表面。她的真实内心是:“妈呀,见了鬼了,还真是仇人。”
“李侧……皇贵妃命真好啊。同样是和离,你高高在上雍容华贵。而我,下堂之妇身心憔悴。”夏清浅心中叹了几声,还是用了最符合现在的称呼。
“是啊,你当年那场婚礼可是羡煞我呢,十里红妆百台嫁妆千万人观仰……”皇贵妃说着说着口气变轻了不少,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小女儿心态。
夏清浅内心砰咚一声,暗叹不好。这还没想好结束这个话题的办法,皇贵妃又开口了:“说起来本宫这一生坎坷也是拜你所赐呢。”
“什么?皇贵妃莫非是记错人了?清浅自认为与你无甚过分的交情,这怎么……”夏清浅见皇贵妃主动提起有用的话题,心里半喜半忧,想着赶紧套点有用的信息。
皇贵妃一听果然很好上道,她声音都透着怀念的沧桑感:“当年战功赫赫的松王爷迎娶天下第一商家的嫡女,京中有那个有那个贵女没偷着出去看。”
叶松宁当年娶夏清浅是无奈之举,但是排场却是给足了夏家的面子。迎亲的人马多得数不甚数,京中有名的豪门公子骑马跟着游城。其中最引能引起谈资的便是叶江宁和苏杭:一个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公子,一个是功勋卓越的少年将军。
李萌那时候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受闺中密友的拾掇悄悄去酒楼掩了帘子观礼。京中的贵女们多半是去看叶松宁和苏杭的,唯有李萌一眼便看中了喜色绯衣都穿不规矩的叶江宁。
年少时候的心事穿插在心中忽起忽落,皇贵妃脸色从带着微微喜色转成暗淡无光。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变成了无奈怨恨,最后又低低笑了起来。
夏清浅打了个冷颤,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她借着抬头看向皇贵妃的瞬间扫了周围一眼,见江折扇旁边有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阴森森地笑了一下。本就有疤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吓得夏清浅沉下了眸子。
“别看了,等萧晓送上门来,她就是你的了。”皇贵妃突然说了一句,这个她不知道是萧晓还是夏清浅。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来?”刀疤男看了夏清浅一眼,这才转身问皇贵妃。
“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江兄非要这么说,本宫也只能确定一回了。”皇贵妃这话说的随意,好像恨不得将萧晓扒皮剔骨的不是自己似的。
“贵妃娘娘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呢,要我说啊,这因祸得福的日子才真该是珍惜呢。”夏清浅借着余光扫了刀疤男一眼又说道:“那宁王真不是个好的,成亲才半年不到就跟什么露春宵的掌柜和西域公主纠缠不清。你说这掌柜吧就算了,可那西域公主就不是省油的灯了。天天赖在府上大吃大喝,性子还蛮横不讲理。”
“什么?”皇贵妃脸上变了又变,对夏清浅的话显然不信任。
“贵妃娘娘,我说的是真的呀。萧晓好几次都想把她打死,偏偏宁王爷说那西域公主就是他的逆鳞,让萧晓不仅不能碰,还得好好守着。”
夏清浅见皇贵妃脸上已有不快,暗料着她多半是信了。于是赶紧又说道:“贵妃娘娘不信的话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