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岚小心翼翼地将菜端了出来,再与晓理将蒸好的麦饭抬到了厅里。一个早晨的忙碌,晓岚脸上尽是汗水。范新等已经训练完毕,正在洗刷准备吃饭。
“晓岚,这么早起来做饭会不会太辛苦啊?”张松用手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正在摆放碗筷的晓岚。
“她不会觉得辛苦,她现在每天都要自己练习完武艺后才会做饭呢。”钟贵快人快语。
“是啊,晓岚起得太早了,你怎么会起得这么早呢?是不是女人都是睡得少?我记得在家中我母亲也是每天起得最早的。”范新笑嘻嘻地问。
“那恐怕不是,各人不同吧,我家里是父亲起得最早。”袁士不同意范新的说法,语气低沉地说。
“累吗?”张松关爱地问晓岚。
“大兄,我不累!”
张松想了想,觉得应该是不累。古代的人没有什么夜生活,为了节省,少费火烛,基本上天黑不久就睡了,早晨早起一点也耽搁不了睡眠。不像张松重生前的时代,小姑娘每天都要十一、二点才睡。
说话间,宋配与李山回来了。李山三两下就洗刷完毕,坐下一起吃饭。
“怎么样?”张松问。
“昨晚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收获。”宋配摇了摇头。
“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们应该没有看错。你去了,守门的守卫有没有对你不满?”张松安慰了宋配后,就问李山。
“这倒没有,他们还很高兴晚上能有个伴。”李山回答。
“那等下大兄就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还请大兄继续跟下去,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的。宋君等下还请到夫人那里去,向夫人要回那些炸药。”
宋配与李山一起点头。
“你们也有事要做。”张松对听得云里雾里的几名少年说,“你们拿锯子与斧头去山里砍一些碗口粗细的木头回来。”
几名少年齐声称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没有叫苦叫累。
朝食过后,所有人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张松来到了铁匠的打铁棚子。铁匠正忙着打铁,他上身**,挥汗如雨,神情专注,只是在张松到来时向张松点头致意,但是手上并没有停。樟木头在为铁匠拉风箱,见到张松到来,手哆嗦了一下,但没有铁匠的命令也不敢停,只是强笑着向张松问好。
张松没有打扰铁匠,他从铁匠的棚子里找了一把斧头,就跑到打铁棚子后面的山上,仔细搜寻起来。不一会儿张松就找到了一棵适合做曲辕的树木,挥动斧头将那棵树砍了下来。
张松将树木拖到打铁棚子外的空地上,便埋头开始了砍削。经过一番功夫,张松终于将树木做成了曲辕的大致形状,他便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下。
不知何时,铁匠停止了打铁,他与樟木头一起站在张松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这时见张松停下,铁匠神情非常惊奇地望着张松,欲语还休。
“怎么啦,有什么话就说。”
“张君亲自动手?”铁匠那语气有万分惊讶在内,“你不怕世人讥谤?”
“哦,你说这个啊,我不在乎,世上之业只要是付出了劳动,有利于国家,则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好,好,原来你不只是这么认为,居然还能身体力行!”铁匠哆嗦着嘴唇说,神情激动。
张松明白铁匠激动的缘由,这说到底还是因为观念问题,这个时代工商业从业者地位低下,不但是世家大族,即使是寒门子弟也少有人能瞧得起。
突然,张松站起身来,望向了山谷腹地的主道,只见范新正在主道上焦急地走着,两手呈喇叭状放在嘴前,大声喊叫。
“大兄,大兄。”
这次听得很清楚,张松急忙回应了一声,向范新挥手示意。
范新看见张松后,飞快地朝打铁棚子跑了过来。
“大事不好了!大兄,晓岚、晓理、袁士与钟贵被人抓起来了,袁士还挨打了,受了伤!”范新一到张松跟前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同时身体微微发抖,很是激动。
等范新喘匀了气,张松详细地问了经过。
原来范新等人按张松的意思,拿了锯子与斧头就上山砍树木去了,砍到半途的时候,三名男子来了,他们二话不说就要将几人的锯子与斧头收走。
范新等人不乐意,就与他们发生了争执,于是就打了起来,几名少年哪是三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几下就被打翻了,袁士还被打伤了,范新见势不妙,瞅空跑了出来,先将这消息告诉了李山,后遵从李山的吩咐来找张松。
就在范新讲述的过程中,山谷的主道上传来了喧嚣声。张松一眼就看到了李山,还有被捆绑了的袁士、钟贵、晓理、晓岚。李山正大声地与押解的人争吵,袁士与钟贵在破口大骂,晓理则似乎在抽泣。
“铁匠,告辞了,这物件先放你这。”张松阴沉着脸向铁匠告别。
“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去!”铁匠将张松制作的曲辕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就跟着张松朝主道走去。
张松一边走,一边问了铁匠山谷里山林河泽等的管理情况,铁匠耐心地一一作答。
“我打他又怎么啦?不经允许上山砍树木,这就违背了青松谷的规矩,这就该罚!”一人大声说道。
“就是,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是不是这样?”另一人助阵道。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虽没有人应和,但也没有人为晓岚、袁士等人求情。
“让开!让开!”铁匠铁塔般的身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