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哽咽。
文致宣正待安慰,林卿卿用力一挣,竟然挣出他的怀抱 ,捂着脸伤心离去。
文致宣怀中顿时一空,心也空落落地下坠。
他小腹下那处还支棱着,一时间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在原地等待冷却,一边心疼林卿卿,一边在心里大逆不道地痛骂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滴,铮儿的武力值很高。在这个世界,他的宿命就是——为她征战杀伐,也为她铺床暖榻。
驸马:卿卿,你爱不爱我?
林卿卿:……溜了溜了
☆、公主的养子
天气越来越冷。傍晚已至, 暮色四合,夜风吹来, 更是一阵透骨寒意。
薛珍珍穿着件樱桃红比甲站在月洞门下,冷的不住呵手跺脚。
远远地, 终于走过来一个人影。他高挑到近乎单薄,身形挺拔,犹如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薛珍珍望见那人身影, 连忙站直身体挺起胸脯, 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那少年越来越近, 薛珍珍心跳也越来越快……
接着, 他像经过一株努力开放的花树, 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走过去。
薛珍珍心凉了一半, 一咬牙叫住他:“公子!”
看着文铮羽顿住脚步,她连忙小跑两步赶上去:“公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有事说事。”文铮羽不耐烦。
“……是。”薛珍珍被呛了一下, 下意识答应。
绕出月洞门,夕阳斜晖洒下来,勾勒出面前少年挺直的面部轮廓,精致到矜贵的程度。就连那没什么感情睥睨着她的双眸,也是形容不出的幽黑深邃,让她几乎要溺毙其中。
薛珍珍咽了咽口水,精心描绘的秀丽面容上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公子,珍珍刚从垂虹院过来。您不知道,府里那起子小人最会看人下菜碟,我要是不去这一趟, 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敢那样慢待虹夫人,简直……”
“你们如今叫她虹夫人 ?”文铮羽饶有兴味地问,薛珍珍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文铮羽勾起唇角。不知是否天气太冷,他玉瓷般的白皙面颊上隐约带着酡红,愈发显得那笑容轻慢漂亮。
薛珍珍心如鹿撞,赶紧继续添油加醋地描述她是如何训斥垂虹院的下人,解救周如虹于水火之中。
文铮羽听了一会儿,笑道:“倒是个忠仆。”
薛珍珍一向自居小姐,实在不大喜欢这个说法。可文铮羽说话时轻启薄唇,似笑非笑的样子那般俊美,她也就咬牙忍下:反正她讨好那个外室,也就是看在她是文铮羽生母的份上,不然谁耐烦理她?
只要能让文铮羽对自己另眼相看,忠仆就忠仆!
薛珍珍暗自下定决心,正待一鼓作气邀请文铮羽去花园中一道走走,就看对方笑容一敛,神色淡淡道:“你救了我爹心爱的人儿,不去驸马那儿领赏,在这里做什么 ?”
薛珍珍一呆:“可、可是,公主说,虹夫人是您的生母……”
“你听错了。”文铮羽神色不变,淡淡道:“我没有生母。”
“我的家人 ……只有公主殿下一人。”
他说完后 ,不管呆愣在原地的薛珍珍,转头扬长而去。
*
文铮羽抬起脸,发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卿卿当初带他来过的莲池边。说是莲池,如今还只是一片黑乎乎的水面,夜色渐深,水边空无一人。
他走入水榭,靠着廊柱,仰起头百无聊赖地注视华丽藻井,轻轻吐出一口气。
自从周如虹进府,压在他心头的那块大石就越来越重。他知道周如虹也好,文致宣也好,甚至林卿卿……都盼着他去垂虹院,可他偏偏不想去。
生养了他,便是原宥一切的理由?
为了躲开这种种的压力,他日日早出晚归,只为避开文致宣的恼怒,和林卿卿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今儿个他出去,是市井中的朋友听说他封了郡王,闹腾着要为他庆祝。
他随他们到一处清雅酒楼。
文铮羽没管他们吃什么,只点了最烈的酒。酒一上来,文铮羽没说什么,倒一杯一饮而尽。
朋友诧异地哄笑:“阿铮,急什么?就这么干喝?”
他不答话,只一杯接一杯痛饮。
醉,醉……醉了就能忘记,从十年前,到十年后 ……
让他痛苦、烦心、困惑不解的一切!
朋友见劝不住他,摇摇头对视一眼,嬉笑着拍拍手。
房门打开,涌进好些个香气扑鼻、环佩叮当的美人儿。
一个眼色,她们便知道今儿的席上,要讨好的是哪位人物。
文铮羽垂着眸自斟自饮,直到被袅袅走过来的美人儿抱住手臂,呵气如兰地要他尝尝她口中的酒,才微醺地抬起眉睫。
他抬眸的瞬间,美人心里便是一跳。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