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种上品符箓,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啊!要不是他千求万求,怎么可能得到手?可即便心里再吐血,他也只能保持着面上的镇定,痛心回道:“最起码,一百两银子。”
“哇塞,大大,符箓这一行业简直就是暴利啊!大大,要不我们开个符箓专卖店,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小八兴奋地在他肩头搓手指。
没理会它的异想天开,谢厌继续问道:“你身上共有多少银钱?”
少年出生富贵人家,身上从不缺银两,面对谢厌那张脸,他不自在小声回道:“五、五百两银票。”
谢厌伸手,“拿朱砂和五张符纸给我。”
面前的手掌玉白莹润,手指纤长白皙,少年心神恍惚一下,立刻就要从袖中掏出符纸和朱砂,却被其他师兄弟拦住,“你做什么?他让你给你就给?”
虞铮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轻咳一声,撇开目光,道:“你若需要符纸与朱砂,吩咐下人便是,作甚要问别人要?”
虞笙也弱弱叹口气,“嫂嫂需要银钱,知会一声账房便可,何需如此、如此……”
而被谢厌的“厚脸皮”惊到的虞琅,也不禁觉得脸上一热,他竟让同门看见府中这般不堪的场景!也不知师兄弟们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正准备掏符纸的少年如今进退维谷,他红着脸小心看向谢厌,见他丝毫未受影响,依旧平静看着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突生一股勇气,不顾他人反对,拿出五张符纸以及朱砂,放在那只玉掌中。
谢厌顿时面露笑意,如清风拂过,百花齐放,少年呆呆看着面前清雅如仙的人,听他道:“昨日因果算得不错。”双颊腾然如火灼烧,他傻愣当场,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说侯府继室心思歹毒吗?可自己与他不过两面之缘,却恍惚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谢厌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右手食指指尖点上一抹朱砂,灌入道力,空白符纸摊在左手掌心,当场开始画符!
“什么?”道门的几个少年情不自禁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画符之前,必须凝神静气一刻钟,不能有任何外力打扰,否则一旦被打断,符纸便会成为废纸。然谢鄢却妄图在这里画符?会不会太过任性随意了?
只是谢厌的神情太过轻松自如,而他们对制符一事相当慎重,惊呼之后立即闭口不言,虞笙还想要嘲讽一番,却被手疾眼快的虞琅捂住嘴巴。
虞琅虽不愿相信谢厌能成功制符,但身为道门中人,理应尊重制符之事,不得随意打搅。
朱砂在黄色符纸上,逐渐描绘出与方才粉碎的符箓相同的符文来。少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紧紧瞅着泛着金光的流畅无比的符文,直到最后一笔勾画完成,符纸上金色光芒大盛,他才猛然深吸一口气,双目震惊。
除去不明所以的虞铮和虞笙,在场之人尽皆为这张符箓惊叹,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想要亲自拿过来确认真假,却又不敢伸手,唯恐自己不小心弄坏了符纸。
这是谢厌第一次用朱砂在符纸上勾画符文,感觉比虚空画符容易得多,所需道力也可以忽略不计。他不知如今道门情况,以为别人都跟他自己一样,画符轻而易举,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多么令人不可置信。
看到符纸最后盛放的金光,几位少年便知,这是一张极品符箓,就连师门中也很少有前辈能够画出来。而他们亲眼所见,此等极品符箓却被谢鄢轻而易举画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谢鄢在制符的天赋上无人能及!天哪,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为何要屈居内宅之中?岂不暴殄天物?
虞琅也想到这一点,看向虞铮的目光复杂得一言难尽。他一来觉得父亲能娶到这样的天赋之人,实在幸运无比,二来却诡异地认为,侯府压根配不上谢鄢的天赋,只会埋没了他。这样的人,去往任何宗门,都会受到宗门的精心培养,如今嫁入侯府,被俗世牵绊,实在可惜。
众人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面前的清俊哥儿,再次蘸上朱砂,开始制作符箓。
画的次数多了,谢厌就越发觉得顺畅,剩余四张符箓,一气呵成,中途并无丝毫滞涩之感,每一次指尖离开符纸,符纸冒出的金色光芒都会令人精神一震。
几位少年已然呆傻,谢厌所作的每一张符箓,都超出被毁那张甚多,但要知道,师门中擅长符箓的前辈每次画完一张,都得歇息好几日,养精蓄锐之后方能重新开始。
然而,谢厌却一连画成五张极品符箓,这、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谢厌神色淡定地将符纸递到少年面前,开口道:“这五张不比你刚才那张差,符纸和朱砂是你提供的,所以,你给我四百两便可。”
被惊喜冲昏头脑的少年连连摇头,含糊不清道:“不行不行!”
见他如此,谢厌忍不住问小八:“他难道是嫌我画得差?我强买强卖已经深觉汗颜,要是画得差,岂不丢人?”一直自信满满的谢楼主也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小八:“……”大大,你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