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嘴角,并未接话,她转回头,将目光落在殿内明亮的烛火上,这冠军侯突然示好,只怕没那么简单。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凤朝阳思及,眸底划过冷色。
萧景尧看着神色突然冷淡下去的凤朝阳,勾了勾唇,果然……图门是个白痴,庸脂俗粉若是她这样的,那普天下的女子怕都是清丽脱俗的谪仙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有小厮将五幅画依次拿上台前,只听一声高喊道:“礼部尚书之女,白灵珊——三丙。”
“礼部侍郎之妹,费夏——二乙”
众人闻言,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费夏昨年可是在太皇太后寿宴上被钦点御前作画的,她竟然是二乙!?那这一甲又将是何等的画工?
台下议论声再起,凤朝玥看着那二人竟没有一人得冠,心下微微激动起来,她自论画工不如那二人,但是却摸得透立意的选取,这次难道是赢在立意上了?她屏息,一动不动的盯着台上宣读名次的侍者。
何云芙听着这两个略有戏剧性的名次,嗤笑出声,她瞄了瞄凤朝玥,没想到区区一个庶女竟将画工练的如此好,看来将军府还真是一视同仁。
费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宣读的侍者,她竟然是二乙?台上哪有人会比她画工好?她瞥了瞥评审席,虽气怒,却还得保持大家之女得体的微笑。
萧景尧听到这,挑了挑眉:“看来本侯去不去,这结果都公平。”
“侯爷抬举,万一臣女并非一甲,而是末四末五呢?”
凤朝阳话音刚落,便听高台之上,侍者高声喊道:“镇北大将军之女,凤朝阳——一甲。”
伴着侍者的话音,五幅画作依次展开,凤朝玥还未从凤朝阳得一甲的震惊中回过神,便看见自己的画作被第一个打开,她——竟然是末五?
前四幅画卷被打开,人们的议论声依旧沸腾,谁人不知凤五小姐,毫无长处,在学堂里也是时常最末,她的画作怎么可能得一甲?
当红色的布条被撤下,最后一幅画卷从上至下展开的时候,四座皆静。
画卷之上,漫漫黄沙中行进着一条长长的和亲队伍,在队伍的最前方,马背之上坐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她穿着大红的嫁衣,身后是送亲的铁骑铮铮。夕阳如血,应在她身上,格外凄凉壮阔,大漠疾风,吹乱了她的青丝,如墨发间,插着棕干红梅,她侧头回望,泪水晶莹……
萧景尧看着画中的内容,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如若他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高阳出嫁穿的便是这身嫁衣……
萧景尧的眉目冷了下来,他看着凤朝阳微微眯眼,她绝对有问题。
第38章风波再起
当红色的布条被撤下,最后一幅画卷从上至下展开的时候,四座皆静。
画卷之上,漫漫黄沙中行进着一条长长的和亲队伍,在队伍的最前方,马背之上坐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她穿着大红的嫁衣,身后是送亲的铁骑铮铮。夕阳如血,映在她身上,格外凄凉壮阔,大漠疾风,吹乱了她的青丝,如墨发间,插着棕干红梅,她侧头回望,泪水晶莹……
一股悲凉从画卷中蔓延而出,满室寂静,高阳看着画卷,不知为何心底泛起酸意,有些痒痒的疼,竟有泪水要夺眶而出。
萧景尧看着画中的内容,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如若他没记错的话,上一世高阳出嫁穿的便是这身嫁衣……
他的眉目冷了下来,他看着凤朝阳微微眯眼:“这身嫁衣不错,你如何画出来的?”
凤朝阳看着萧景尧一顿,随后扯了扯嘴角:“画卷上看的,公主出嫁不都是这样的衣服?”
萧景尧闻言挑了挑眉:“什么样的画卷,本侯倒是很好奇。”他顿了顿又道:“你不会告诉本侯画卷也丢了吧?”他的眉目有些冷,和刚刚勾唇浅笑时截然不同,此刻他的眸中带着和那日雪洞中一样的危险凛冽。
凤朝阳望着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起来:“侯爷对女儿家的画卷也感兴趣?”
萧景尧也扯了扯嘴角,眸中的冷色却未减半分:“你让本侯感兴趣的地方太多了。”
“那臣女不知道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她看着他笑了笑:“危险。”
“危险?”萧景尧眉头微蹙。
凤朝阳移开目光,声音也随之淡了下来:“月夜风雪,还要担心窗子是否关严了。”
萧景尧看着她毫无笑意的侧脸,似有似无的叹息:还真是带刺的。
这边长长的寂静之后,殿内突然沸腾起来,伴着长短不定的唏嘘。何云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