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其实,我不是很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了……我娘远走盛国前后,柔掌门彼时已被霍永宁所制,天
yīn_mén里不是一片愁云惨雾才怪了。按你这么说,天yīn_mén复又兴盛,全是柔掌门之
功了?」
「那是当然,我一向都佩服掌门师姐。」
倪妙筠皱了皱眉,大为不满道:「你说掌门师姐已为贼子所制是什么意思?
可有证据?」
「哎……」
吴征叹了口气起身道:「霍永宁知道我的身份。在娘与我遇险之前,柔掌门
与霍永宁一同找到了我们,柔掌门还叫他主人,自称雪奴。你说是谁告诉霍永宁
的?」
「怎么……怎么……可能?」
倪妙筠又惊又怕。
这事祝雅瞳绝口不提,她更想不到。
如今被吴征点出简直石破天惊,可念及柔惜雪小腹上那处邪异淫亵的纹身,
实在无可辩驳。
「世事就是这么荒诞!」
吴征讥嘲至极地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帐篷里。
倪妙筠大骇赶上两步挡在吴征身前道:「你想干什么?」
吴征若要报复柔惜雪,只消一句话她就万劫不复——能救柔惜雪的只有祝雅
瞳,而吴征对祝雅瞳的影响力之大不言而喻!山谷里,水潭边,那个屈身在男子
胯下,即使被外人发现也不舍得停下,也要【完成】最关键一刻的女子,谁相信
会是祝雅瞳?「额?只是随便看看,你慌什么?」
吴征愕然,随即回过神来,哑然一笑。
「你……你……莫要乱来!」
倪妙筠伸出手掌,警示意味甚浓。
若真是柔惜雪出卖了祝雅瞳与吴征,这份仇怨可就结得大了,吴征要对柔惜
雪动手理所当然。
倪妙筠只知潜意识里该当阻止,却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莫名其妙,谁要乱来了。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结果,我没功夫耗在这里,
先行告退。」
吴征笑了笑道:「我娘既要救柔掌门,前因后果必然也是想清楚了的。从前
的事我没有追究仇怨的想法,反正迟早也要来。现下看其实还是好事,总好过还
抱着一线希望在大秦拼死拼活,燕国皇宫里忽然传出这等消息,我们毫无准备死
无葬身之地的强。」
「嗯,谢谢,我先代……不,我诚心谢过祝师姐和你了。」
「呵呵,那倒不必了。救她是一码事,不杀她也是一码事,可我没说这就完
全原谅她了,你不会以为那么简单吧?犯下的错事都得付出代价,任谁都来都是
这个理!」
吴征又是倒退着走去,模棱两可说道。
留下倪妙筠一脸疑惑,吴征搓了搓手自言自语道:「胡叔叔,二师姑,你们
万万要相机度势,可一定一定不能出事了……」……………………………………
……………………枪尖闪着冷厉的光芒,带着彻骨的寒气点在咽喉处,俞人则只
觉颤栗的皮肤抵了上去,被刺破,划开。
可笑生命交关的时刻,他居然有心思看着伏在向无极胯间的迭轻蝶依言起身
,替向无极系好腰带,才抹去唇角的液体乖顺地转身站在一旁。
向无极木讷中露出些戏谑,向迭轻蝶一瞟笑道:「俞大人对女色也有探究么?」
「有……」
俞人则咬牙切齿!他身居高位,一朝居然为阶下囚随时有性命之忧,心中惧
怕惶恐之外,也有一份沉着与愤怒,居然与向无极对视,寸步不让。
「不愧是出使黑胡定不世功业的侍中大人,佩服佩服。」
向无极微微一笑收回长枪道:「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真能臣也!」
「漂亮话就少说了吧,你谋杀朝廷大臣,还敢拘禁本官,可知已犯了诛连九
族之罪?你武功再高不过一介平民,还想逃得过朝廷缉拿么?」
俞人则声色俱厉,几乎义愤填膺!「俞大人好胆色,好气魄,好清醒的头脑。若不是有高人事先提点,以在下的愚钝还真的应付不来。」
向无极抚掌赞道:「如俞大人所愿,闲话休提,在下想问俞大人一句,以在
下为大秦效命多年也颇有功绩在身,以俞大人的见识,累功可封几品官?」
「功劳虽大,偶有为之,累功当为三品,若得圣恩眷顾,二品也不足为奇。」
俞人则身为侍中,此前还为尚书左丞掌管吏部,对这一切如数家珍,可谓言
出必中。
「谢俞大人解惑……」
「这些功绩,不足以抵消你的大罪!」
不等向无极说完,俞人则已冷冷打断。
这位公认的青城派乃至大秦国高手,数十年来深居简出,除了修炼习武
之外一无所好。
仅在极特殊,事关大秦国国运才能引动他离山为国效命。
譬如燕秦之战最关键的时刻,燕国全军高手偷袭下卞关,正是向无极力战丘
元焕,最终才保得下卞关未曾失陷。
若他肯入朝出仕,迭云鹤的青城派掌门与骠骑大将军都是他的!无人敢不服
,无人敢反对。
如今迭云鹤已死,向无极一反常态地侃侃而谈,精明如俞人则已察觉其中端
倪,不免心中砰砰大跳:向无极当年不坐掌门之位,引发迭云鹤与贺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