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小怪物是要攻击自己,赶紧往后连蹦了两步。
但是小怪物并没有将鱼叉拿出来,似乎还斜了乔乐庭一眼,转身钻进了墙壁中,消失在了乔乐庭的视线中。
乔乐庭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鄙视了,他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从大脑中甩了出去。他刚才注意到小怪物背后的鱼叉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只山羊的脑袋,又像是一张丑陋的人脸,乔乐庭蹙起眉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符号,但眯着眼睛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最后仍是一无所获。
他挠了挠头,转身向着楼梯口走去,那些死尸之所以不敢下来也有可能是在四五楼有东西在制约着他们,虽然他不是很想再上去,但是现在形势逼人,他也不得不去再看一眼。
四楼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走廊的那盏白炽灯已经熄灭,脚下的地面踩上去有些奇怪,像是趟在黏腻的血河中,但是灯光下的地面如往常一样,灰色的,带着裂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野兽呼吸萦绕在乔乐庭的耳边,好像随时都会突然被惊醒,一口将他吞噬掉。
他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先去了五楼,五楼除了档案室外的几个房间都是空着的,而当他再次踏进档案室中,福尔马林、消毒水,还有尸体腐烂的气味混在一起,扑面而来,乔乐庭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
头顶上的鬼脸依旧在发出各种怪笑,但是却不敢再伸下来,瞪着一双双幽幽眼珠子看着乔乐庭,乔乐庭没有理会他们,弯下腰从最里面的柜子里翻了起来。
他把每个柜子都翻了一遍,可惜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这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去四楼的那间办公室再来一次探险活动,乔乐庭把榔头紧紧握在手里,转身去了四楼的办公室。
为了防止门被无缘无故锁上,他进门后找了一张桌子将抵在门上,又趁着死尸还没有出来,跑到里面把办公室的后门也给打开了,算是给自己的这条命又上了一层保险。
办公桌上的物品被他和大白弄得一团乱,许多文件都散落在地上,有的上面甚至被腐烂的血肉糊住,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乔乐庭大概找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办公室靠着北墙边上还有两排上了锁的储藏柜,乔乐庭把这边收拾好了起身快步走过去,他一榔头解决一个小锁头,不到半分钟就能搞定一个小柜子,动作相当麻利,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手。
这些柜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女人的衣物、男人的香烟、扑克牌、象棋,甚至还有一些色|情的画册。
乔乐庭敲的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后门在这时悄悄地关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在他身后隔了一排办公桌的不远处,一具又一具的死尸从棚顶吊下来,惨白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染成了血色,他们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四肢贴地,向着乔乐庭匍匐前进。
乔乐庭已经把第一个储藏柜全部检查完了,他将视线放到了右边的储藏柜上,他一眼就看到第二排中间的柜子上系了一根红色的丝带,手电筒的灯光找过去,他看到那上面的标签上写着张丞安的名字,乔乐庭预感到他要找的东西也许就在这个柜子里。
他没想太多,举起手里的榔头便敲了下去,把锁头拽下去,拉开柜子的门,柜子里只放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木小盒子,比纸抽盒要稍微大一点,上画着一个金色的符号,与小怪物鱼叉上的符号几乎是一致。
死尸们从地上爬了起来,晃着脑袋向他走过来,窗上的帘子渐渐褪色成了白色,西边的墙上隐隐出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四五十人组成的合照,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灵堂,而乔乐庭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他在看到盒子上符号的一刹那醍醐灌顶,在二楼的时候那个小怪物恐怕并不是在笑,而是在说:“盒子,盒子”。
那么这个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呢?伸手将盒子从柜子里取了出来,这时他注意到盒子的底部画了另外一个符号,他拿起手电筒正要好好查看一番的时候,手电筒突然没了亮,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一刻乔乐庭只觉得自己的身后阴风阵阵,窗帘被吹动了起来,月光透过缝隙洒进了房间,旁边柜子里的玻璃杯上倒映出乔乐庭身后的场景,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映在玻璃窗上,桌面上浮现出血色的手印,一道巨大的黑影来到了他的身后,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乔乐庭正要回头看去,却觉得脑袋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紧接着是一阵晕眩,他倒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死尸们立刻涌了上来,他们咧着嘴笑得狰狞可怖,脸上的腐肉都要抖动下来,他们早已对乔乐庭的这具ròu_tǐ垂涎不已,现在终于有机会一饱口福。
而就在他们要下口的时候,野兽的低吼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死尸们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停下了动作,下一刻,殷红的血从下面的门缝中一点点渗了进来,无数白色人影涌动着随血液向乔乐庭接近着,他们渐渐汇聚在了一起,后又融在了血浆当中。
野兽沉沉的呼吸声与血浆流动的汩汩声交融在一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