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原来你在这?”一位魁梧的长刀将在乱军中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由的惊喜大叫道。赵方隐约听见侧面有人叫他,他下意识的向那方向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失色“刘璝!”急忙命令众军保护自己与晕死过去的父亲撤退,同时命令十三太保之一的老九前去堵截。
老九闻言急忙催马提起长矛向刘璝杀来。刘璝此刻被乱军与老九缠住了身,急的哇哇大叫。
“庆生,宁来助你”甘宁一见刘璝居然被三名马将围攻,砍死身旁一部副将后打马过来。刘璝见甘宁来助顿时大喜,但转念想到了什么,大喝道“兴霸勿要管我,前面着白袍的敌将是赵韪世子赵方”。
“赵方?!”甘宁闻言也是喜形于色,他分的轻事情轻重“庆生好生保重,宁这就去捉了那赵方。”说罢甘宁让自家亲卫上前援助刘璝,自己则打马向白袍赵方追去。
赵方带着残部想退去战场,见背后一将来追,顿时大急,忙命身后的还剩下的将士去拦截。这些已经被杀的胆颤心惊的溃兵哪里是武力数值达到近九十八甘宁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甘宁杀了个干净。
赵方抱着父亲拼命的催马而行,他现在唯一的渴望就是夜色降临。只要天黑了,自己与父亲逃出生路的几率才会更大。但甘宁会不会给他机会呢?
“赵方哪里走?”甘宁断浪刀直拍马臀,坐骑吃痛,嘶赳赳向赵方方向奔去。赵方的坐骑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但毕竟此时驮着两人奔行,所以速度上比甘宁身下的坐骑快不到哪儿去。
赵方急的满脸是汗,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居然如此之近。他一边催马,一边大声叫喊父亲,希望父亲能及时醒来,拿主意脱困。可是无论赵方如何大声叫,赵韪在他的怀里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已经”赵方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全身哆嗦起来。他回头看去,见甘宁越来越近。他内心几经痛苦的挣扎之后,狠心的下了个决定“父亲,孩儿不孝!若不抛下你,孩儿也无法得活;父亲,你放心,你的仇孩儿将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为您报的。”
“父亲”赵方狠狠地把父亲搂在在怀里,然后咬牙一推,赵韪的身体便坠落了马下。这时赵方坐骑上方重量一轻,坐骑顿时撒腿飞奔,消失在夕阳之中。
甘宁见追不上了赵方,便打马怏怏回到赵方抛下的人来查询。这时刘璝也打马跟了上来,“兴霸,赵方呢?”刘璝显然想知道结果,满脸急切。
甘宁闻言叹了口气“这龟儿子的赵方跑的真快,没追上!哦,对了,宁在追的过程中,见赵方从马上抛下一个人来,就是此人,庆生你看认识吗?”
刘璝听到跑了赵方也是心情沮丧,这的赵方当真属兔子的,在广汉城没有抓住他,在这里又被他逃了!想到此处他懊恼的把大刀狠狠地插在地上,下的马来,去看看甘宁所说被赵方抛下马的那人。
“啊!”待刘璝看清甘宁指的那人时,顿时惊的一蹦三丈高,接着便是大喜,跟着大怒,跟着又是大喜…那脸色的变换精彩至极。
甘宁见刘璝的表情顿时疑惑更深,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赵方在逼得山穷水尽时才不得已抛下此人,还有庆生的表情?
“兴霸,我们胜了!胜了!”突然刘璝身体哆嗦,眼睛一红,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甘宁闻言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谁?能让…嗯?!难道此人是…甘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那被赵方抛弃身体的右手,青筋暴露,力气更紧了。
刘璝噌楞了一声鼻子“兴霸立马剁了此人,以免夜长梦多!”甘宁闻言眼神仍然睁圆,不敢相信。刘璝见状急喝道“此人是那笑面虎赵韪,这次叛乱的总策划者”。
甘宁被这一喝醒转过来,当下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一刀剁了赵韪的头颅。二人上马,边奔边大喝道“赵韪已死,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两人的大喝声在战场上回荡。
赵韪军卒本是不信,待看到甘宁刀上挑起的头颅时,一下子心凉了透底,扔下武器,跪了下来。一个,两个,三个…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整个战场上除了吴大胖子的军队还在站着外,其他人要不然是死了躺在地上,要不然是受伤严重站不起来,总之赵韪的残部全都跪了下来,偶尔有几个负隅顽抗的,也瞬时被杀红眼的吴大胖子军士剁成了肉酱。
“主公,无恙否?”率先来拜见吴大胖子的人居然是骑着驴仗剑杀人的文士张肃,王累。吴大胖子见到二人居然违背他的命令来了战场,心中的感动岂能是用语言表达,他从血海尸山中站了起来,急忙向二人跑过去,见到二人血染汉衣,面上也有血迹,顿时怒道“璋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们呆在城里,你们为何违背璋的命令?”
二人见自家主子无恙,顿时欢喜的眼泪直往外冒“主公,我二人留在城里实在无用,城里有法孝直足以,我们两个虽然是文士但也是仗剑杀过人的,就算杀不了赵韪狗贼,给主公拼杀时左右挡挡刀剑也还是能办到的。”
吴大胖子闻言垂泪不已,紧紧的给二人一个熊抱。二人虽然不习惯自家主子的行为,但那份诚挚之情他们是感受到了。他们也是垂泪默然。
吴大胖子把张肃与王累的好暗暗的放在心里,放心吧,上辈子,刘大胖子欠你们的,这一辈子我吴大胖子还。
“主公,末将王双,李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