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机器,“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男生收集aj腻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
“不会。”
“啊?”
“不会腻,常买常新,每年都有很多新款鞋。”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就像乔亦溪对着看起来一个色的口红时:“不一样,真的完全不一样,你仔细看这个偏橘,这个偏玫,这个偏水红。抱歉,每个它都是不可取代的。”
她觉得自己某种程度上跟这人有点灵魂共鸣,于是也给他点了杯纯牛奶。
酒保感觉今天是自己从业生涯以来的最大挑战和滑铁卢,当代青年男女这么躁,这么多凶猛艳丽的酒,这俩人今天就看上了纯牛奶,是不是在歧视自己调不出好东西来??
果然,舒然看到乔亦溪面前的饮品,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巨大白眼。
“有的美少女表面上是酷甜心,背地里却来酒喝他妈纯牛奶。”
酷甜心是这帮朋友给她起的外号,倒也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就是她这人做事干脆,不拖泥带水,还有主见。
她刚学小提琴做艺术生那阵子学校疯狂打压,旨在倡导大家投入正儿八经的学习,但她被约谈也没有犹豫一下,第一个带大家联名上书表示各有各的活法,最后以专业课第一考上了a大。
本来只有朋友这么喊,但高三快毕业的时候她替朋友告白,食堂门口拦住那男生,声情并茂地读了朋友的告白信,末了道:“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我们就是觉得三班何璇很不错,你可以关注一下。如果不想关注的话——建议还是关注下,她真挺好的。”
就这么在全校出名了,本班外班的也开始这么喊了。
乔亦溪舔了舔唇角,回敬舒然:“有的人表面上挥金如土一掷千金,背地里却让朋友打飞的来给她照看一杯八百块的酒。”
“而有的人,却在她熬夜蹦迪时喝上一杯牛奶,满足地睡美容觉。”
“行行行,您睡您的养生觉去,我过会再走。”
乔亦溪起身,“那我走咯,你真不回去?”
舒然摆手,“不回去,这酒这么贵,我得一口口把它品够才能喝回票价。”
“……”
乔亦溪抬手跟周明叙挥了下:“那我们走。”
舒然怔忡,不可思议道:“不是,你俩怎么跑一块了?认识吗?”
“家长关系好,小时候认识。”要不是不太现实,八岁的时候还差点结婚。
舒然给了她一个眼色,边叹边笑:“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让一只高跟鞋也成了见证人。”
道了别,乔亦溪往门口走去。
她今天的打扮比较随意,晚上风凉,就随手加了件黑色绑带外套,水洗磨旧过的黑色牛仔裤包裹颀长漂亮的腿,脚踝细瘦,小小的一截露出来,因为出门太匆忙,脚底下的va只是踩跟穿着。
发色乌黑,发尾有一点小卷,长发被风吹得漂浮摇荡。
有蹲在路口抽烟的小混混朝她吹口哨。
她没受影响,步伐一拍都没乱,从容地站在路口拦车。
在酒里过了一遭,周遭的年轻躯体都陷入尼古丁和酒精的麻醉中,她却还保持难得的清醒。
……除了下车之后差点忘记给钱。
走到楼栋门口的时候她才蓦然回头,有点惊诧地跟周明叙说:“我是不是忘记给钱了?”
“是,”他插着口袋回了个笑,“我给过了。”
等电梯的时候舒然给她发了条语音消息:“你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啊。那男生送你吗,行不行可不可靠啊,别明天我见你你又丢了只鞋。”
她没戴耳机,身旁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乔亦溪一边跟舒然解释,一边还得感受着电梯内周明叙的情绪变化。
见他不说话,乔亦溪问:“你干什么呢?”
周明叙:“在想。”
“想什么?”
浅黄色灯光从头顶倾落,顺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淌下碎光,少年半抵在镜面旁,声音被密闭空间缭绕回荡。
“在想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她忽地笑出声来,两边梨涡陷进去,明晃晃的,像盛了两勺甜酒。
“没有怎么看你,就是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电梯到了七楼,她出来的时候,周明叙皱着眉,是真的不太理解:“我看起来像个变态?”
少年一身正气,话不太多,长得也还挺帅,顶多算个斯文败类。
乔亦溪启了启唇,正要说话,“砰”一声,电梯门朝内推进合拢了。
周明叙:“……”
要说的话没说出口,睡前她想了会,其实他的穿衣风格很简单干净,给人的感觉也是清爽的少年感,说话做事得体,跟女装大佬这种词并不沾边。
就像是青春时代里,很多人都会暗恋的那种风轻云淡的学长。
再说了,无论如何鞋子找到就行,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