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啊――就是打电话叫他来吃饭而已。”
乔母收回目光,笑意没收:“知道了。”
“说真的,”乔亦溪放下筷子,“你们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怎么这么突然。”
乔母和乔父异口同声。
“来看你啊。”
“回来拿衣服。”
乔亦溪:???
说漏嘴的乔父被乔母剜了一眼,赶紧改口道:“来看你的,真的是来看你的,我和你妈都挺想你!”
又补充:“绝对不是因为太冷了回来拿衣服的!”
乔亦溪:“………………”
她现在怀疑自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婚庆公司顺手给她塞进她妈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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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父乔母没回来多久,收拾了衣服就继续出差了,徒留乔亦溪一个人在y市。
那天专业课老师组织他们去博物馆玩,两点半他们集体到那,看完就可以自由安排。
舒然重感冒,那节课请假了,乔亦溪是一个人逛完大半个博物馆的。
没有朋友,连逛博物馆都变得更加无趣了。
她匆匆结束了观赏之旅,下楼的时候看到一楼附近有俩卖纪念品的小店铺。
她这人生活比较有仪式感,去了哪里就想带回一些东西做纪念,证明自己到达过。
于是她插着口袋,去左边店里逛了一圈。
左边的店是一种比较典雅的风格,有文字刻章,也有立式物品贩卖,最靠边的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
她看一眼旁边立着的牌子,写着博物馆徽章珐琅点沙板,她来了兴趣,问老板这个怎么玩。
“就是我们给你一块有图案的板子,你加点水到这些颜料里化开,自由选择颜色填色,把它填充进图案之后,我再放进去帮你烤好,就好了。”
她感觉很新奇,给了钱,在椅子上坐下了。
一切都很好,除了自己一个人有点无聊。
她正这么想着,楼梯口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乔亦溪?”
乔亦溪蓦然抬头,居然在这看到了周明叙。
“你们也来参观博物馆?”
“没有,我来附近买东西,顺便进来看看。”周明叙走向她,长长风衣摆动,看起来高挑极了,“你在干什么?”
“画珐琅点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刚拿到手的板子,“你要画吗?”
周明叙:“你买了?”
“是啊,一个人玩,还要加水化颜料什么的,”她再次发出邀请,“你来吧,我一个人玩儿怪孤独的。”
周明叙往后揽了揽风衣,颔首,坐在她身侧的凳子上。
她捏着水瓶往颜料里倒水,然后递给他:“你力气大,帮我搅拌一下。”
少年接过她手里的瓶子,开始任劳任怨地搅拌。
选了几个颜色,搅拌完之后,他们开始填色。
这个颜料是沙的,有厚度,要填充到板子里的凹槽进去。
乔亦溪认真地填色,少量多次,生怕它溢出来了。
周明叙就不一样了。
要不是向他提出请求的是乔亦溪,他现在断不可能坐在这玩这种无聊的纪念品。
如果这人是马期成――可能马期成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挑着颜料,往貔貅的腿上填充。
由于身侧人的特殊性,他不得不稍微认真了那么一点。
乔亦溪动作快,填完属于自己任务的那部分之后抬头,发现周明叙还在低头画。
两个人靠得有点近,差点就脑袋抵着脑袋,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半边落拓流畅的侧脸。
这实在是观赏性很高的一张脸,多年之后人类灭绝都可以放博物馆里做标本的那种。她奇奇怪怪地想着。
尤其是少年还认真地抿着唇线,眼睫粘连着光点缓缓眨动,像在拍mv。
色令智昏,她有一瞬头脑发热,情不自禁就启了启唇:“你认真的……”
周明叙侧了侧头,对上她的视线。
“什么?”
呼出的气息好像一下子就有些不对了。
氧气好像也不太够,有点不能呼吸。
乔亦溪看着他,一股气哽在喉咙口,那些夸耀的话一下就全都说不出口了。
情急之下,乔亦溪只好玩笑似的随口胡扯了句――
“我是说、那个,你认真的时候特别像、天桥底下卖育发液…的?”
由于实在太没有说服力,她自己都没底气,念了个问句出来。
明明感觉到情节不该是这么发展的周明叙:?
为了让自己更有底气一点,她摸摸耳垂,点着头补充:“一百块钱两瓶的那种。”
周明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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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乔亦溪意识到自己的嘴瓢究竟多么厉害,于是晚餐的时候主动挑好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