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村长诱淫仇敌妻
夕阳西下,暖暖的阳光给康兴县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这是一个有四十多万
人的农业县,可能是县内河流众多和典型的亚热带气候,这里物产丰富,人们生
活的很知足,对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也不太向往,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而这时县城已没有了白天的喧闹,显的那么的安静而祥和,在县城的永乐路
边的一栋三层小楼上,李云正楞楞地望着墙上的一幅字,这是他在去年十七岁生
日时写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当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一心只为考到
心目中向往的省大而努力,一年过去了,省大的通知书没来,但也收到了省师大
的录取书,但这一年所发生变化太巨大了,大到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一年前,从县政府辞职的李运生苦心经营的酒楼还很红火,家里的经济条件
在县上也算很好的,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莫名其妙的深夜大火酒楼烧毁,李
运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所击到,多年因劳累过度而透支的生命在郁闷中结束
了。
剩下张淑娟跟李云母子俩相依为命,家里的所有存款也因治疗和赔偿被烧伤
的几个守酒楼的保安、赔偿被火烧毁的租借的酒楼而所剩无几,幸好家里原来修
的小楼还有临街的门面可出租,每月虽然只有几百元,但也能让母子二人能勉强
维持生计。
前几天从班主任那里拿到通知书,李云就在为上学的事发愁,虽然母亲是坚
决表示要让他完成学业,但李云已经不是一年前少不更事的他了。
这一年,特别是李运生去世后的艰辛生活让他变的成熟了,家里的情况让他
考虑再三。
张淑娟是没有工作的,当年李运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单位辞职去经营
酒楼的。
李云读大学就算再节约,一年也要七八千,何况李云是享受惯了的,一月一
两百的生活他能不能坚持,「难道让母亲出去打工供自己吗?」
李云是万万做不到的,但要放弃学业又心有不甘,助学贷款也是他不能接受
的,因为李运生去世前反复教育他不能欠人钱财,「怎么办?看来只好放弃学习
了,自己虽无一技之长,但前几天不是有人想租我们的小楼来开茶楼吗,别人能
行,我也可以啊!」
「吃饭了,小云!」
张淑娟疲劳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看着张淑娟,李云不禁越发坚定了决心,「一年前母亲还那样的年轻漂亮,
根本看不出是四十的人,而现在眼角已出现了皱纹,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
能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还有什么用!」
「妈,我不上学了!」
李云放下碗,语气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
张淑娟显然被惊呆了。但随即明白了儿子的心意,「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
没事的,那天不是有人想租咱们的小楼吗,一个月给一千二,妈想好了,你去上
大学,我到你小姨家住,把楼租给他们就行了」
「小姨,她们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爸去世后,她们来过吗?
妈,你去看人眼色过日子,我能安心?再说,别人能开茶楼,我没钱,先开茶馆
总可以,我们县上男女老少谁不爱蹲茶馆打牌摆龙门阵,我算了一下,如果生意
一般,每天就算只有七八十的收入,除了成本,也能每月赚一千五六,何况万一
生意好呢,还有我打算读自考,同样能学到有用的知识,将来不一定会比去读大
学差。」
望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坚决的口气,张淑娟知道这事已经不能扭转了,儿子
跟他爸一样,下定决心要做的,就一定要做,谁也改变了。
「这是决定一辈子的事,小云,算妈求你,好吗,你再想想!」
「不用了,我不上大学同样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淑娟低下头,「儿子大了,会体贴人了,可自己怎么心就那么痛呢!」
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妈……」李云看着流泪的母亲,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低下头
默默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跟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匆匆将昨天的剩饭热来吃后,
留了张纸条,就出门晨练和再找几个兄弟伙商量去了,而将张淑娟的那份放在锅
里热着,昨晚张淑娟上了好几次卫生间,看来母子俩都没睡好。
「杨叔,陈娘,早上好,杨刚呢?还没起床?」
「他,放假哪天七点起床,我还害怕呢!」
杨刚的老爸,在县工商局上班的杨世伟用手指指杨刚的房门。
杨刚高一寒假有天突发要晨跑的想法,一早起床去跑步,结果跑步时跟人撞
了一下,那人是街上一刚通宵赌博后回家的痞子,叫刘峰,仗着姐姐刘兰嫁给公
安局李运广局长的儿子李阳,经常惹事生非,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刘疯子」,
两人都不嘴软,就动起手来。
杨刚跟李云他们几个兄弟都是在县体校的散打队练习起的,当然刘峰只有挨
打的份了,杨刚也知道闯祸了,忙找李云他们几个兄弟商量对策,最后让李云去
求他老爸帮忙,李运生禁不起李云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