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榜,就去向爹娘言明心意。锦姐姐,我……我心悦你!”凭着一口气大着胆子把话说完,谭璇不敢再看明锦,低着脑袋等待判决。
“快去吧,莫要阿晔等着急了。我自会~等着阿璇归来。”
本来面染薄红的明锦,听谭璇如此直白的一厢话,羞的绯红顿时从娇颜染到瓷白的脖颈上,本想斥责他两句,怎可如此孟浪。
可当看到其低着首不敢与之对视,紧张的脑门都是大颗汗水。
心肠再次软了下来,面上的热感渐渐褪去,柔柔一笑,不觉露出宠溺的眸光,忍着羞意没做思索,给了他一个回应。
谭璇听到明锦接受了自己的表白,眼眸锃亮,嘴巴咧开笑容大绽,惊喜的抬头叫了一句:“真的?!”
因着羞赧明锦没再如其所愿,反而是怒嗔他一眼,侧身,纤指往虎视眈眈盯着两人的明晔指了指。
好吧,不远处还有几个灯泡在守着呢。再者两人虽情义已明,可一没下聘二没婚约,这样单独处着已经是越礼之举。
反正来日方长,谭璇不再腻歪,点点头,不舍的道了声那我去了。步履轻快朝满脸不悦的明晔走去。
“不是送书吗,书呢!?我姐她不喜欢话本,下次别送话本了。”让两人单独相处的明晔,心里有些不放心,视线一直焦在他们身上,生怕有不妥之事。
见好友一直顾着说话,连正事都给忘了,猜想他又说什么甜言蜜语讨姐姐欢欣,且观其此刻神情愉悦,意气风发,愈发觉的猜想有道理。
“不喜欢话本,那锦姐姐喜欢什么?”正沉浸在表白成功喜悦之中的谭璇听后愣了愣,脱口问道。
“不告诉你!”
少年阅历不足啊,竟然敢给自己甩脸色,行,先让你得瑟几年,以后你得乖乖的叫我一声姐夫。
…………
从平江回到江宁后,谭璇心中诸事大定,便把绝大部分心思投入到备战乡试的紧张复习中,连书肆的事情也很少花精力去管。
听书院的夫子说此次平江府一共有九千多名秀才下场,正副榜录取的人数加在一起仅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三,难以想象竞争是如何的惨烈。
节后一过,书院中的秀才们便进入了白热化备考生活。
以往旬日休沐时,书院中的蹴鞠场上都占满了人,如今却冷冷清清,那些童生生怕自己的动作大了,影响学长温书,也都自觉的安静起来。
每至旬日,在书院都找不到谭璇的人影,这一日他都会走出书院出门放风去。明则缓解压力,实则深入市井乡里收集策论杂文素材。
清晨穿着粗衣短褐,跑到城郊的田间地头,与在水田或桑林里劳作的农人唠嗑咵天,交流农事。
太阳高照时,再雇辆马车前往周边县城及郡城里,或坐茶楼听市井八卦,或步入商阜趁着购置东西时与伙计掌柜了解商事。
待回到书院中再把这些一手的最贴近民间的策论材料,经过仔细思索,用心整理,巧妙的运用在自己的文章里,有时连夫子也忍不住拍案叫绝,赞不绝口。
“公子,寝舍里都摆不下您置的东西了。”山竹颇为苦恼的向自家公子抱怨道。
每旬日,他家公子必出门,买买买,吃食还好,用不着剩下,占去地方。
衣衫扇子鞋袜饰品他都不说什么了,可那锄头斗笠铁锹算么子回事嘛?明公子不让放在他们寝舍里,只好苦着自己了,山竹觉的自己都想哭了。
“不是让你送人了嘛,作什么还留着?”肤色深了一个号谭璇正埋首整理夫子批阅好的策论,听了山竹的话,手下动作不停,不甚在意的说。
“可那都是花银子买的,白送人多可惜。我想着回去给府里的人用。”山竹其实想说的是少爷您不要再败家了,我看着都心疼,明日又是休沐了,想提前给他提个醒。
“回去雇车马还不是得花银子,这热的天你还藏着那些扇子做什么,冬天扇炭炉啊。还有那些斗笠铁锹明天送与那些农人。不然咱们回去时,你扛着。快去吧!”
自己这不叫败家,有本事花出去,自然就能把这些银子再给挣回来。
“哦……”攒了那么久的东西,还是要送人了,山竹闷闷的应了声。
“阿晔,不是明日才是旬日吗,你又置东西了?”回来的明晔迎上满脸怨念欲言又止的山竹,了然一笑,而后无奈的摇摇头。
进门见舍友忙碌的整理东西,故意装傻,明知故问道。
“你就幸灾乐祸吧,让你们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