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反对。”谭璇敛了神色,抿着嘴,语气淡淡的。
虽说与傅裕算不上太过交心的朋友,可毕竟一起几年,只要自己想要什么书卷二话不说的帮忙找来,对其在朝廷律法边缘疯狂试探的做法,感到有些失望。
“可若不寻门路,照这样下去,等到儿子生出来我也难中个秀才。”
听了好友的话,傅裕有些气馁,早就知道他会不赞同的。
谭璇被他的理由简直气笑了,多少人家祖孙三代还一起共赴考场呢。
观其神色有些恹恹,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硬,压着性子,继续劝道:
“你们书院有人动这种心思,难保其它人没有吗?官家是睁眼瞎吗?!举业不顺,大可以换个活法,傅伯父连考场都没下过,日子不照样过的风生水起。”
当初自己还不是留条后路,若实在不是那快料,没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最后一句话,傅裕倒真听心里去了,叩问内心,自己真的不怎么喜欢读书,并且也该增加了很多不曾有的烦恼。
若不是老爹整日在耳边念叨为傅家争点气改改门风,再者自己也清楚做买卖不易,若背后没人腰杆硬不起来,很容易被人拿捏。
所以自从决定改过自新认真攻书后,倒也是一门心思的走科考之路,方才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竟然通透许多。
是啊,若尽心尽力的考上几年,还是不中就继承家业,弃文从商。到时父亲也没话可说了。
“阿璇,那我听你的,你放心,今后我绝不会再想那些歪门邪道。这些纸稿我先拿回去,把此事好好的给我爹说一下。”想通了的傅裕,望着谭璇坚定的说。
“想明白就好,这有一封信,要说的东西都在上面,你看过之后,转交给傅伯父,我后日一早要回江宁,还有一半题稿待伯父同意,你再来取。”
大家年岁都不小了,很多东西点到为止就好,不管傅裕是否真的听得进心里去,他今后可能不会再对这种事情进行相劝。
傅家与自家有生意上的来往,自己作为小辈直接找傅父交谈不合适,因此今日邀请的是傅裕。
信上括红利分成的建议,题稿多久更新一次等等,更重要的是不要把自己给透漏出去。
消息很快传了过来,第二日傅裕的书童三福来府上递话说邀谭璇去傅府吃阳澄湖所出的大闸蟹。
一听又是大闸蟹,谭璇都有些头痛,平江府湖多,鱼蟹河鲜自然也多。
这个季节正赶上吃螃蟹,在府里几乎每天都会吃上一顿,再好的东西也搁不住每天吃。
想来傅裕邀自己是因刊印试题册一事,他老爹要见自己为商量此事的。
果不其然,到了傅府,傅家的当家人,傅裕他爹先是把谭璇夸的像朵花,把儿子贬的像坨粪后,开门见山的讨论起正事。
“傅伯父,没问题,原稿只给傅氏书肆,不过到时必定有其它家的纷纷效仿。”
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必定会有其它书肆买来原版盗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此时还是讲明为好,免得到时说自己不守信用。
“这毋须贤侄费心,自有伯父来想法子。红利分成……书肆可以少得一成,这一成算是伯父私下赠予你的,这些年若不是贤侄在阿裕跟前督促着,指不定歪成如何模样,以后还望多指点他几下。”
混迹商海一二十年的傅父眼光毒辣,认为将来面前的少年不是平庸之辈,投资什么最成功,当然是栋材了。
“傅伯父客气了,阿裕是自己用心向学的,真若说帮助,小侄还得多谢阿裕。不是小侄不肯收,只因分成之数是我与另外三位好友一起商定的,一旦他们知晓,必起罅隙。再者只得三成,于书肆太不公,伯父的好意小侄定会记在心中。”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谭璇笑着摇摇头,犯不着为那一成红利把自己置身于未知的风险当中,而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明晔三人得知,关系必不如以往,这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傅父见其言辞坚决,笑了笑,也没有强逼,拟了分文书,签上双方名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只等着看题册售卖的如何了。
在家呆了几日,几人又匆匆忙忙的往书院赶,除了谭璇与田文瑄十月初要为谭瑶成亲之事回平江外,其余两人要到冬月的冬节才能回家了。
随着映红半边天的香山红叶裹着初冬的冷风纷纷飘落时,江南一年一度湿冷的冬季再次光顾了。
“唉,今年雨水怎隔外的多些,又冷又湿,课舍里还没炭火,想把咱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