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甩袖气冲冲的快步离去。
谭璃走后,厅中安静的可怕,明晔一脸尴尬,而谭璇烦躁不已,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准备好商好量规劝的,结果反倒生出罅隙。
听仆从将前院情况禀告后,明锦很快赶了过来,莲步跨入厅中,只见丈夫胳膊抵在茶几上手掌撑着额头,从侧颜看,眉弓皱起嘴角紧抿;而弟弟把玩着杯盏,沉思不语。
“姐。”
“锦姐姐。”
听到脚步声,两人抬头打了声招呼,再次沉默不语。
“好端端的,人怎么走了?你俩也真是的,有话不能好好说。”见两人闷葫芦似的,明锦走到谭璇另一边,触手探了探其面前的茶盏,招招手让丫鬟重上一杯。
“姐,是谭七哥不识好意听不进劝,话赶话才将话说死了。”听姐姐话中带着嗔怪,明晔瞥见姐夫缄默不语,无奈出声解释。
明锦侧首看了眼闷不吭声的谭璇,莞尔浅笑道:
“镇平侯府在京都百姓中声望很高,几年前京都大雪,长公主亲自带着府中众人捐赠钱粮衣物,平常时有接济寒门士子。国子监人员混杂,七哥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加之脾性冷傲,在里面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话到这里,纤手端起茶盏饮起茶水,不再继续下去。
“怪我思虑不周,性情太急躁了。”方才谭璇一直在回想谭璃走前的愤怒之言,猜想他不但在家中受了委屈,来国子监过得也不顺心,侯三公子在他最困难时出现了,所以才失去平日的理智。
“即使三公子出手帮他,可也不能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呀。唉,好好的平江四大书院不去,非要来什么国子监。姐夫,我看你最好往老家去封信。”
此刻明晔也想明白了里面的个中曲直,冲正自责着的谭璇道。
“阿璇,不必过于忧心,像七哥这样心念侯府好的秀才举子不知繁几,门客中学识不凡者大有人在。”一个秀才不至于引人耳目,只要谭璃别强出头,于谭氏应该无碍,明锦知谭璇担心的是什么,柔声安慰道。
“恩,我还是给祖父写封信吧。”把事情提前告知,真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闹掰就闹掰吧,谭璇不可能低下头反过来去求着他说好话,再说之前的关系也一直很平淡,想明白后,方才心中积的郁气渐渐散去。
十月初冬,地处北地的京都骤然冷了起来,不过他们的宅院翻新已完成,听同僚讲再过十来日可能要落雪了,江南这个时候才穿夹衫,可平城多数人都穿上薄棉袄。
又至休沐日,夫妻两人再次一同来到布局舒适简雅的宅院,里里外外查看一遍,心中无限欢喜,这是两人共同的家,拥有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宅子,是件万分幸福之事。
谭璇懒得出门往外跑,直接让依夏在灶上随便做了点吃食,午后在梅园的长凳上悠闲的晒太阳。
“梅树今年刚植的,不知道腊月能不能开花。听明伯说现在府上的梅园中埋着不少好酒,到时咱们也在这里多藏几坛。”
梅树是四月份种上的,现在还没一点动静,看着梅花让其想起了明府梅花树下埋的桃花酿,再过几日他们乔迁暖房,到时跟阿晔商量启出两坛。
“呀,竟把此事给忘了,明日让阿晔启出几坛来!”闻他提起树下之酒,明锦漾起明快的笑意,那还是母亲特地为她埋下的,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还听明伯讲娘是为锦姐姐藏的酒酿,将来咱们也为女儿提前备上……”女儿还没影呢,可说起为她准备嫁妆之事,谭璇心里竟有些拧巴,颇不是滋味。
“嗯~”见其说起两人的孩子满脸温柔,明锦欣悦羞涩的轻轻应了声,可想到月事刚去没两天,心中有些失落,余光瞥到丈夫突然微皱眉头,失落中又生出些愧疚。
从拧巴中回过神来的谭璇扭头见明锦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鲜嫩粉亮,眉目如画的容颜愈发动人,忍不住倾身拥住她,在其唇角轻酌两下,欢喜道:“将来咱们的闺女定会像锦姐姐一样美。”儿子像他一样俊。
“你这人……离我远些,快坐好!”大白日的怎可行如此放肆之事,明锦被他突如起来的动作惊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绯红着面颊羞恼的挣脱开,指着他原来呆的地方道。
不占理的谭璇只好挪回原处,环顾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沙沙的微风。
本来打算要问谭璇是不是特别想要个孩子的明锦,被他这一捣乱打断了话语。
之后两人聊起搬家事宜,定日子时,谭璇拍拍脑门:“差点把这事忘了,后日是阿林的大婚之礼,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