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谭璇似想起了什么,忙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说:“锦姐姐,这是咱们宅院的图纸,回来之前我绘好的。里面除了些草木是现植的,其它都没动,你看看怎样做些改动,再添置什么物什,到了京都也好尽快着手去办。”
假期结束返回京都时,差不多已到十月,装修好府院就要到年节了,算起来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明锦听说是两人在京中府院的图纸,明府不少书卷是有关土木建筑方面的,她阅览过不少,起了兴致没做犹豫的接下。
“嗯~此处可……你……你挨这般近做什么!”图纸画的特别细致,不显眼的地方在旁边还有注解,看着图纸可联想到院落的具体形样。
当明锦指着一处抬头要寻谭璇说出看法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弃了石凳,站在自己身后,弯着腰大手撑着石桌。
抬头瞬间俏鼻恰好撞上谭璇的下颌,一阵酸痛袭来,羞恼的瞪着满脸焦急的谭璇。
“痛不痛?!撞这么狠约莫要流血了,都怪我,快松开让我看看!”见明锦素手捂着鼻子,明眸水蒙蒙的,像是流泪了,心疼的要死,顾不得礼仪,轻揽着她急声说道。
酸痛过后,明锦感觉好了很多,见谭璇神情关切,摇摇头示意不要紧,不过还是听话的松开。
“幸好没流血,待会回房擦点活血化瘀膏,有点红。”观其鼻头只是稍微有点红,没出血,谭璇松了口气。
心神回归后,两人皆意识到此刻的姿势太暧昧,还未等明锦出声嗔怪,谭璇连忙松开环着她肩的手,规规正正移到旁边的石凳上坐好。
喏喏嘴想去与尚处在羞涩中的明锦搭话,视线却不经意间瞥到了红润润的丹唇和白皙优雅的长颈,胸口突然闷涨起来,不敢再往下瞄,连喝两盏凉茶,出了头冷汗涨痛感才散去。
明锦被他的动作逗的莞尔轻笑,脸上的热意渐渐褪去,重新拿起石桌上的图纸,心情不错的侧头与老实端坐着的谭璇讨论起院落的布置:“嗯~此处可打通植些藤萝,北地冬日冷书房设在这处吧,……”
…………
谭璇高中探花这个大喜事是个纳入族史的,不只如此,还要在祠堂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包括立进士碑,在华朝建朝几十年中这是谭氏家族第一块进士碑,对于宗族子弟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早在平江府衙把朝廷的公文张贴后,谭氏族长便通知谭氏的宗族子弟,在外地能赶回的族人要参加祭祀之礼。
中了进士后,谭璇的家族地位也质的飞升,每次家族有什么重要之事需要商定,族长则会把他也给请去,听其发表建议。
谭璇知道自己与家族是福祸相依的关系,也不推辞,站在符合长远发展的角度,要求族人,不合法与情的事坚决不做。
自那日从明府回来后,谭璇忙于各种应酬和有关家族祭祀诸事一直未再见过明锦。
七月俗称鬼月,因而相士占卜的送定吉日定于八月初一。
早几日前谭璇已在街肆上买好了一对精神状态不错的活大雁,这是送定的必须之物,还有个婚约信物早在几个月前已送到明府,是谭家的祖传暖玉。
一大早穿戴喜庆的谭璇在族中长辈以及兄弟的陪同下,带着定聘之礼前往明府。
迎接他们的自然是明氏族人,原本打算清闲下来找明晔的,可谭璇忙的晕头转向脱不开身,直至送定之日才见到阔别已久的好朋友,准小舅子。
“想必阿晔对院试早已胸有成竹,不过天气燥热,这两日还是少饮酒为妙,免得耽误了科考。”
自己抢走了他姐姐,谭璇怕今日好友报夺姐之恨,在酒桌上拼命的灌酒,所以先提前拿话堵上。
“阿璇说的是,可你高中探花怎么着也得为你庆贺一番,不然实在不够朋友之谊,刚巧几位堂哥堂弟早慕阿璇大名,想与你结交一番,今日由他们代我相陪,以尽你兴。”
多年来的友情,明晔早料到好友肠子里曲曲弯弯,听坊间说他们明府人丁单薄配不上谭家,今日非把他们香火旺盛的谭家灌的东倒西歪不可。
还不叫姐夫,行,再让你猖狂一个月,哼哼,想将我灌醉,他们谭氏可不是吃素的。
“三姐夫,小弟敬你一杯,早仰慕你的学识……”嗯,冲着这声姐夫也得干了。
“锦娘慧雅贤淑,在平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般好的姑娘,贤侄还请多顾惜才是……”在媳妇长辈面前,一定得下保证,这杯酒也得干。
…………
“阿璇,之前还让我顾惜着身子,你马上就要与我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