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诗暄看得太重,才会导致习诗暄胡闹,她自知比不上诗暄,但她可以为杨大哥付出一切,绝不会让杨大哥整日愁眉不展。
烟味终是呛到芬儿的喉管里,她忍不住咳喘起来,杨踞铭这才恍然地转身,注意到她的存在的时候,掐灭了未完的那根烟,芬儿看着那一袅灰烟慢慢消失在浑浊的空气中,黑灰的灰烬里零落了好几根烟头。
他道,“芬儿,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不!杨大哥,芬儿不走,芬儿不明白,暄姐姐还在责怪你什么,你一心为她,她竟还如此不通情理,若杨大哥有几分待我如暄姐姐的话,我就是为你死了也心甘!”芬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潜藏的情感,忽然凑到他身前,扑进他的胸膛,双手箍紧了他,他好不容易使了力,才将她推离自己一段距离,他竭力不让芬儿靠近,用臂力稳住芬儿,“芬儿,你不要这样!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关系,没关系,”芬儿深情地望着他,那双亮澄的明目中带着至清的月光,他不可能视而不见,“杨大哥,我可以做小.....”
他笃定地摇头,一口回绝,“绝不行!”
“城里的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杨大哥为何就不能有了,我甘愿的!杨大哥......”芬儿的眼泪挥洒出来,满满沾湿了他的前襟,他有所不忍,但厌恶感和抵抗感从心底冒上来,逼着他硬是将她推离开好远。
芬儿也不拭干自己的花脸,任其花了妆面,痴痛地盯住他不放,“杨大哥,我知道我比不上暄姐姐,但暄姐姐有的,我一样也有。”
杨踞铭听了这话,眸光一顿,遂见到芬儿笑中带泪的轻解衣襟的盘扣,蜿蜒而下,她动作迅速地已轻松解开了几颗,胸口的肌肤露出一大半,正准备继续下去,谁知道,被一只手抬力捏了住,再重力下来,倒叫芬儿发了痛,痛得再不可下去,可她偏是执性子,身体就这般迎合上去,另一只手也跟着绕了上了他的脖颈,如火如荼地散发出魅惑,缠得他无法抽身,“杨大哥,让我伺候你,就现在!我知道你怕暄姐姐知道,无干系的,就算偷偷的,我也是心甘情愿......”说着,她便拨出手来去解他腰间的皮带。
他鼻中的呼吸加重,身体微微一颤,左抵右闪,很不容易才将芬儿痴迷缠乱的气息推了出去,双手握住她扭动的身体往眼前一定,她赫然顿住,他的口气严厉得不能再严厉,这回的坚定,是不可违抗的,“你再这般闹,我就送你出去!听明白了吗?”
送出去?芬儿听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出去”就是“离开他的身边”,到底还是这句话含有杀伤力,她果真不能使任何解数。
她像定格了一般,矗在原地,也不管衣裳不整,也不管显露的肌肤。
“我再不会背叛暄暄,再不会......”杨踞铭恍惚地说着,然后头也不回地从书房走了出去。
芬儿直至颓丧的身体僵硬成冰这才闷闷哼咛了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她抱头痛苦地呻咛,泪如泉涌,直到灵动的眼眸中出现两团火焰,那火焰光越升越高,直到燃烧成灰,还未褪尽。
夏日春雷轰隆作响,总在闷云中沉沉打鼓,不过等了许久楞没化作雨,玉兰官邸中的所有人依旧小心翼翼地伺候,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和春雷一般,眼见就要轰隆造作,却始终只是鸣响而已。
习诗暄一日比一日消瘦,吃进去的半点都没能吸收,反倒整个人精神病恹恹的,甚过之前。
那日过后,她每日叫明朵去打听父亲遗体的消息,每日都是在痛苦的深渊里失望,再失望!她依旧不肯见杨踞铭,依旧不原谅他欺瞒的行为,他依旧只在她熟睡后在窗口悄悄守望。
至于芬儿,自那日后,也躲得远远的,只敢偷偷瞥一下他的身影,她是真的害怕他请她“出去”,“出去”了还能有什么活路?到哪里去找他这样的良人!
三人都在折磨自己,撕裂的心难以重合。他们都想跨前一步,但谁也不敢妄动,因为这一步走下去,便又是万劫不复。
夜里,他还不曾离开,明朵见他靠壁抽烟,眼神涣散,精神好像濒临萎靡,不禁心里叹上一叹,她素来知道小姐的性子,又逢正是有身子之时,更容易焦躁不安,钻进牛角尖这个怪圈也不是不可能,终然劝了上千句,也起不了作用。
只能等吧,等大家都心平气和。
习诗暄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喃喃道,“爸爸......”杨踞铭在外面听见了,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却被他收入耳中,哭腔中带了无奈的痛楚和依赖感,他听了,愈发内疚不堪,若不是他退出战场,没有赶往谷雨山支援,不会有今天的后果!
明朵呀的一声大叫,把处于崩裂状态中的人给惊醒......杨踞铭才觉到手指夹中有一股刺痛传递……然而,却没有心痛的厉害,他缓缓地掸掉手中的灰。
明朵分明见到一闪而过的紫红,可他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明朵心中比他还要急正要开口,只见他蹙起的眉一正,摇头给她暗示,里屋传来了声音,“明朵......你在外面吗?”
明朵怔了怔,答了一句,又想到楼下去拿药膏,却被他制止,示意她先进屋去,明朵只好依言,待进门后关上门,他才幽然转身,这才觉察到被烟头烧伤的疼。
星光闪烁的夜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