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暗袭了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当真是没有什么长进,只会背地里搞鬼。”
原来他们离开时不知是谁不死心地动了些手脚,一枚细不可见的短针扎进了我的额角,我竟丝毫没有感觉,可他们为何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想起过去吗。
轩宸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师父你好些了吗,还冷不冷?”
我情不自禁地去摸了摸他的头,见他没有反抗我又摸了摸,其实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苦于过去他比我高出一个脑袋又碍着他的面子就一直没有行动,如今终于得逞…不,得偿所愿了。
“多亏有你在,师父不冷了。”我又转向神色复杂的慕容德和一众婢女,清咳了一声,“让各位忧心了,我已经没事了,慕容大人还是回去看看夫人吧。”
慕容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客气地寒暄两句又找了个借口,将轩宸一并带了出去。
我看着仍坐在身边的司命:“司命,你也先出去吧。”
司命见我让她先离开又丝毫没有让许斯哲走的意思,惊讶得瞪圆了眼睛,指了指我们:“你…你们…好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还有许公子,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许斯哲一脸无辜的样子:“是她让我留下的,要乱来也该是她想乱来,而且看她现下这个样子,我还真没什么想法。”
司命有些气恼地扬起手,我此刻却有些疲倦只能劝道:“放心吧,他不敢怎么样的,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叫你。”
司命看了我一眼无奈道:“好吧。”遂直接穿过墙回了房,她当真是完全忽视了许斯哲的存在。
许斯哲依旧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怎么了,苏姑娘,想对在下做什么?”
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就你这样,可算了吧,轩宸就算刚生出来没长开也比你强。”
他索性挪了个矮几坐下:“诶我说你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追本公子的人,可以从寻岸城北门排到南门。”
我不再与他争辩:“行了,别再顶着人家这个名号了,慕阳君。”
他怔了许久才回过神:“你,都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又摇头:“好像是,又好像没有,但我倒是想起你来了。”
他假装失望道:“果然,不重要的往往最先被想起。”
我斜靠在墙上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改改,老不正经。”
他斜了我一眼:“我老不正经,那你怎么还放心把孩子给我养?”
我胸口忽地一窒:“梓熙她,还好吗。”
他叹了口气:“自出生起父母就不管不顾双双抛弃的孩子,你觉得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他语气轻缓了许多:“还是等你把这边的事办完再去吧,她挺好的,只是怕认不得你们,现在见了也是平添伤感,不如届时你们一同去看她,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我点点头,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才开口道:“这些年,多谢。”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门过了片刻才轻轻合上,我抬手捂住脸,时间仿佛又悠悠转转回到多年以前。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只不能完全化成人形的灵狐,每日只想着怎么在九玄的眼皮子底下偷懒找乐子,九玄是后土母神专门挑出来教我法术和管教我起居日常的女神仙,平日里板着一张脸十分不友好,明明后土母神才是我的师父,可她没教过我一招半式,只每日让我去她那里汇报功课。
沾了后土母神的光,大家见了我还恭恭敬敬称一声神女,日子长了我就有些飘飘然,有一日寻了个空当自己窜下了大罗天。
现在想想历史果真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侧面证实了我果然是个不长记性的。
我自记事起就待在大罗天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自以为所有人见了我不说让条路给我横着走也会和气地寒暄两句,所以当三只凶神恶煞的虎精围上来时我极其没有眼力见地甩了甩耳朵道:“大胆虎妖,见了本神女竟还摆出这副丑模样。”
下一刻我的耳朵就开了花,我捂着耳朵:“你们怎地这般不讲理,难道你们师父没告诉你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们约莫没有师父也不知君子为何物,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撞翻在地,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三只虎妖与大罗天的不同,在这里我不能刷脸了。
我此时竟有些感谢九玄平日里的严厉板正,此次才得以虎口逃生,甩开它们后我撒腿就跑,那应当是我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若是我以前也有这么快不知道能多吃多少鸡腿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见身后已经没了它们的声迹,借着天边蒙蒙微光才看清此处是一片山林,伤口撕裂的痛感逐渐蔓延开,我此刻也没了力气索性趴在原地休息,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我总觉得九玄一定会寻到我带我回家,连她见到我时的神情以及训我的话都已经想到了。
但我料事还是不太准,带我回家的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