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了笑话。”
唐笑挤身在万宁的镜前, 趁着她的镜子照了照脸上的妆, 又理了理鬓发。
闻她此言,在她太阳上点了点,笑道:“你就吹吧。如果不是我在外面的雪地里站了会, 耽误了些时候,你那时还在被窝里挺着呢,早现在我眼里了。”
万宁因问道:“外面的雪很大么?”
唐笑道:“够玩的了。一会咱们比赛堆雪人,谁输了,就把她也罚堆成个雪人,给大家玩。”说时,意义深长地朝对镜理妆的纪钱钱瞥了眼。
万宁笑推她道:“你怎么总想着罚罚罚的?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时就有的你叫痛了。”
唐笑冷笑道:“我认赌服输。可不像某些人,连赌都不敢赌的。”
纪钱钱没说话。
万宁像没听懂她的话外之音一样,笑道:“一会我跟你比,别以为我怕你。”
见纪钱钱不应言,唐笑剔着手指甲,兴趣缺缺地道:“就咱们两个比,可没意思。”
万宁大笑道:“我的大小姐,你还要几个人陪你?”
唐笑朝向纪钱钱道:“纪家妹妹不参加么?”
纪钱钱挑了些百合珍珠霜在手上,反复揉了揉,波澜不惊地道:“玩可以,比试就不必了。”
冷笑一声,唐笑挑衅道:“怎么?纪家妹妹就这么输不起?”
纪钱钱静静的,没有接话。
“什么输得起输不起的?”万宁接过丫头递上的斗篷披了,飞快地系上结子,拉她道:“别婆婆妈妈了,咱们快出去玩吧。”说完,又催纪钱钱,“钱妹妹你也快点。”牵着唐笑出去了。
等纪钱钱收拾好出去的时候,纪婼也已经过来了,一众人正嬉笑着在纪老夫人院门前堆雪人。
万宁看见她,招呼道:“钱妹妹快来玩。”
白雪茫茫的,刺得纪钱钱眼疼。她嗯了声,没过去。
默默地立在纪老夫人的院门前思量了会,跟着在院门左右各挑了一块地方,命丫头堆了两个一人多高、一米多宽的雪堆。
之后亲自拿着凿子和刀,像雕塑那样,剔去多余的雪块,凿出两个立着的平整大喜字来。
把两个喜字都细细地修整好了,又命丫头取了朱砂,满满地涂了两个大红喜字。接着又在喜字上,各摆了一只抹了色的雪喜鹊。
弄完了这些,她先站在喜字前端详了端详,之后拍拍手,算是大功告成了。
众人看她堆个雪人,又是凿子又是刀的,早不玩了,只在一旁看着她弄。
待她完成两个雪喜字,大家看那两个如血红喜字,立在一片白茫雪色里,又显眼,又吉庆,又说不出得有趣,都喜欢得围在旁边直笑。
万宁笑对唐笑道:“幸好没有比,不然可就输了。”
唐笑脸色有些难看,冷声道:“雕虫小技,也不值什么。”
纪钱钱笑应道:“确实不值什么,不过玩玩罢了。”
纪婼来回在喜字前打量了打量,心情复杂地笑对纪钱钱道:“妹妹玩也跟别人玩的不一样。似我人笨笨的,就没这想头,倒是妹妹心思灵透。”
万宁搂着纪钱钱的肩道:“弄这个没意思。等吃了饭,咱们像这样,好好地做它几个小畜生出来,那才好玩呢。”
纪老夫人等人听说纪钱钱在院门前立了两个漂亮的红喜字,都出来瞧。门前雪滑,大家怕她摔倒了伤到哪里,都忙过去搀扶。
纪老夫人笑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玩。你们瞧这两个红喜字多好,比人家剪的还好看呢,不比那些小畜生好多了?”又走近了瞧,又叹息道:“可惜小了些,不然摆去大门口,不知道有多喜庆。”
众人看一回,赞一回。完了,一起用饭去了。
中午,万荣过纪家吃喜酒,借给纪老夫人请安的由头去看了纪钱钱。
听说纪老夫人院前的两个红喜字出自她的手笔,笑道:“来年咱们成亲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做两个这样的放在大门口。”
万荣已给纪老夫人问过安,拉着纪钱钱避开众人,两个人在僻静地方说私话。
纪钱钱斜睨了他眼,“你想得倒长远。”
万荣见四下无人过往,握着她的手笑道:“也不远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把你娶回去。”
自被万菽暗地里说了一场后,纪钱钱再不敢在外面与他拉拉扯扯的。况兼此刻又在纪家,更怕落人语柄了,忙欲抽回手去。
万荣不放,笑道:“就一会儿。也几天没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谁会想他?纪钱钱听不得他的轻薄话,左右无人,不用端着,抬腿去踢他的脚。
万荣躲了,逗她道:“你现在脾气越发大了,动不动就想伤我。我告诉你,踢坏了我,你可是要守活寡的。”
越说越不要脸,纪钱钱来气,反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下。
万荣也没觉到疼,知道是她没敢用力的缘故,又贫嘴戏道:“算你识相。真弄疼了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