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钱钱的胳膊被万荣抓住,用力一攘,身子撞到了后面的书桌上。
还不待她叫痛,万荣红着眼睛黑着脸,粗嚷了句,“你就是存心气我是吧?”
说时,整个人朝她压下来,堵住她要喊叫的唇。
前世今生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没了,关键对方还是个没成年的少年,纪钱钱气得想踹死万荣的心都有了,挣扎着欲推开他。
奈何万荣看着单薄,肩背却甚宽阔。箍她在怀里,也不觉用多少气力,她就怎么都挣脱不开。
他又一直将她往书桌上压,更令她手脚无法施展,束手无策地任他轻薄。
半晌后,他放开她,心情好了不少,面上甚至还有了笑意。
纪钱钱没他的好心情,胳膊还被他制着,只冷着脸警告道:“你以后不许再这样。”
万荣不以为杵地道:“那也看我高不高兴。”
他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轻薄她,高兴的时候就考虑考虑要不要轻薄她,是这个意思么?
纪钱钱恼得面呈绯色,才要斥他。
只听他有恃无恐地轻问:“你刚吃了什么?那么香甜。”
纪钱钱有点怀念昔日那个不小心碰了她的胸,都能红半天脸的万荣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身子不小心有了反应,还会脸红不好意思一下。
现在哪里还会不好意思,下面再激动,上面也能淡定的与她说着下流话。
果然脸皮是一点一点练出来,不要脸的境界有上限无下限,不能挑战的。
纪钱钱自己倒控制不住地脸红耳热,气闷道:“没什么。”
万荣好笑的观着她含羞的反应,逗她道:“真的么?那我再尝尝看。”
纪钱钱吓得忙躲闪着别过头道:“是葡萄。”
她在万老夫人那里吃了葡萄过来,万老夫人还令她带些给万荣,被她拒绝了。后来万老夫人到底命丫头带了来。
万荣取了颗书案上的葡萄吃了,笑道:“你也有今日。”
纪钱钱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推开他,整了整乱了的衣服、头发,冷淡道:“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万荣拉住她道:“再呆会儿,我还有事跟你请教呢。”
纪钱钱纳闷他有什么事要问,又在书房耗了半天时间。
后来才发现,他哪里是有什么向她请教,无非是骗她多在书房呆会儿,多占她些便宜罢了。
果然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她若再信他的鬼话,就罚她下辈子生成头猪。
从万荣那里离开,纪钱钱苦恼于和万荣的关系,没有立即回万老夫人那里,而是一个人去了园里闲逛着解闷。
盛夏三伏天,气候酷热,天长夜短的,太阳不知疲倦地在天上挂着。
世人多苦夏,有空闲时间,只想歪在哪个阴凉地儿歇着解乏。
园里无人来往,煞是清静,衬得树上“知知知”的蝉鸣声,既嘹亮喧闹,又空旷寂寞。
纪钱钱走了不多久,一身热汗袭来。
眼看的荷塘在近,左右无人,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脱了鞋袜,脚探进莲水池里消暑。
其实她本心里不只想把脚探进荷塘里消暑,还想跳下去洗个澡。
古代河水没什么污染,都是碧清碧清的,再加有大片的莲叶阻了光晒,池水清凉,如能下去洗个凉,想想都清爽。
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胆量跳下去。
她扮惯了乖巧本分循规蹈矩的大家小姐角色,突然标新立异起来,怕吓到这里的人。
太阳走到西边的天空,午间没有休息,在水里浸了会脚,舒适清凉的瞌睡都上来了。
纪钱钱伸手去拉莲叶,打算折支下来覆面,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小憩一会。
身边没有剪刀等锐器在侧,荷叶又好折,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折下荷叶,倒是因拉荷叶时身体前倾的太厉害,稳不住重心,落下水去。
水里果然一如想象中的清凉,她畅快得瞌睡都跑了。
站在水中想了想,横竖都掉下来了,索性趁机洗个澡,回头就跟她们说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想想她又觉得自己特别笨,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这么个好借口呢?错过那么多的戏水机会。
穿着外衫不便于游水,反正有莲叶遮着,也没人看得到她,就索性将外衫脱了,只穿着一件小衣。
又想着一会上来还要穿着外衫回去,湿哒哒的倒不好,就将脱下的外衫拧了水,爬上岸,铺在偏僻处的石头上晾着。
弄好了这些,才要跳下水去,怪怪异异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四下瞟了瞟,赫然发现,万聿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正立在不远处的山石间静静的看着她。
纪钱钱这一惊不小,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她的小衣是能遮得住上身的重点部位的,但她还是本能的抱住胸口,结结巴巴地问:“三、三、三哥哥怎么过来?”